简单的早自习之后。
早餐，穆笙和郗琳在游戏会所解决。
昨天穆笙被眼花缭乱的菜系迷了眼，一时没想到学早餐。
今早再学虽然也不晚，但到底会浪费些时间。
于是穆笙决定先和郗琳去游戏会所吃早餐，然后再去学郗琳觉得不错的餐点。
昨天穆笙学的也大多是郗琳喜欢的菜品，少部分则用来均衡营养。
……
会所里，两人吃过早餐后，再次找上了上次用过的包厢。
照例是郗琳先找游戏玩，。
不过穆笙这次没有冥想，而是打开会所赠送的手机，看起了直播。
这就是穆笙今天的目的之一。
看其他人玩全息MOBA游戏，以此提升对这类游戏的了解。
而穆笙既然亲自来了，之后自然还要亲自试玩，进行更深层的了解。
这就是另一个目的。
打开直播APP，穆笙按照游戏分类，进入《英雄荣耀》专区。
《英雄荣耀》就是会所主推的MOBA游戏，也是会所唯一的MOBA游戏。
据穆笙之前查的资料所知。
这《英雄荣耀》，不只是与郗琳玩的《英雄荣耀》手游同名。
实际上，这游戏就是会所为了吸引顾客，特地与《英雄荣耀》官方合作，并联合几位幻梦系精神念师研发出来的。
只不过，口碑貌似不怎么样……
具体为什么口碑差，穆笙还尚未了解。
但《英雄荣耀》是他唯一能亲身体验到的全息MOBA，还是具备足够参考价值的。
至少，穆笙不会允许自己犯相同的错误。
墨钥看着穆笙点开最火的直播间观看。
于是连上穆笙的心思。
他想知道，穆笙对《英雄荣耀》全息版有什么看法。
墨钥很早就对《英雄荣耀》进行过了解。
初时，他认为会所幕后的主人，之所以提出《英雄荣耀》这个项目，大概是为了找个理由给精神念师送钱，而不是真想开发全息MOBA吸引顾客。
总之，全息版的《英雄荣耀》在制造上非常粗糙。
简直就像是两个领域的人，被强行糅合在一起，然后随便憋出来的东西一样。
而墨钥用了点手段查了查之后，发现事实还不止如此。
《英雄荣耀》全息化背后的团队，不止是由两个不同领域的人融合而成，还有一个脑子拎不清的主策划在背后搅风搅雨。
这主策划是个中二少年，还是个不懂游戏的外行。
他凭着满腔对《英雄荣耀》的热爱，提出了《英雄荣耀》全息化的设想。
这样的幻想或许其他中二少年也有。
但不同的是……这位中二少年他有权有势，还有行动力。
于是在条件允许之后，他以高行动力，动用自己的权势，召来了《英雄荣耀》官方的一些设计师，以及……几个不那么专业的幻梦系精神念师。
仅仅如此，让双方磨合一下，或许还能制造出一个看得过眼的全息MOBA。
坏就坏在中二少年好奇心太重，客串一下主策划也就罢了，竟然还妄图尽职尽责，顺便窥探研发进度。
刚开始的时候，一切还都是顺利的。
设计师负责将游戏模型优化兼容到全息游戏上，再交由精神念师在幻梦石上复现。
一段时间后，模型方面的全息化就搞定了。
接下来问题来了。
设计师们都知道，英雄荣耀的玩法，光是PC版与手游版都有差异，全息化必然也需要作出改变。
然而就在双方探讨出比较合适的玩法改变后，中二少年发话了。
“改成这样的英雄荣耀哪还是英雄荣耀？不行，全息版的英雄荣耀也要和手游版的一样！”
金主爸爸都发话了，他们怎能不从？
虽然力图抗争的萌新设计师也不是没有，但很快就被中二少年强势镇压。
而对老油条来说，反正金主爸爸是主策划，也是背锅侠，都听他的就是了。
他们已经习惯了按照策划的要求行事，让工作成果满足策划即可。
至于策划大人对于游戏行业有什么先进伟大的理解，关他们屁事。
于是刚探讨出的玩法还没试验就被推翻，新的玩法随之被设计出来。
这才有了如今的《英雄荣耀》。
……
进入直播间看了看后，穆笙差点以为自己进错了频道。
回顾一秒……不用回顾！
这里可是全息游戏会所，官方直播APP里也不存在其他端的直播。
因此不存在进错频道的可能！
这确实是全息游戏直播，而不是端游的直播。
然而手机中的画面，却还是让穆笙深深的怀疑，直播APP是不是出Bug了？
察觉穆笙的心思，墨钥忍不住想笑。
能让向来淡定的穆笙这么怀疑自我，那沙雕少年还真是够魔性的。
退出直播间，穆笙点开另一个直播间看了看，终究不得不承认，手机里的画面就是全息版《英雄荣耀》的直播。
原来网上一连串“完美复刻端游，好评！”这样的评论，是这个意思吗？
缺乏共情能力的穆笙，总算是从字里行间领悟到了反讽的意味。
也是，完美复刻端游的全息游戏，简直就是灾难！
强制限制移动速度，强制禁止跳跃、攀爬……
各种各样的限制，使得全息游戏可以完美复刻端游的同时，也丢掉了全息游戏最大的优点——代入感。
仅仅是几秒钟，穆笙就分析出了真相。
同时，墨钥心里暗道，‘就是如此。’
在沙雕策划的主持下，全息版英雄荣耀限制了一切端游无法做到的行动。
此外，由于沙雕策划没想到，设计师们也没提醒。
整个团队默契忽略了，全息游戏第一人称视角与第三人称视角间的差别。
完美复刻端游的同时，全息版也是不完美的。
由于视角差别，游戏平衡完全崩盘。
某些技能特殊的英雄，在这种游戏机制的加持下，变得极为逆天。
还有一些英雄则彻底沦落下水道。
不过意外的是，英雄荣耀反倒靠着这种不平衡有了一些人气。
劝退大量玩家的同时，这种游戏机制吸引了许多将英雄荣耀当做沙雕小游戏来玩的玩家。
他们五人开黑，专门选择强大的版本之子来玩。
由于人数限制，全息版英雄荣耀开不了排位，只有匹配。
这种情况下，双方也完美避开了征召模式的抢英雄过程，避免了抢不到版本之子就秒投降的操作。
至于遇到阵容几乎相同这样的事，玩家们都不在意。
快乐就完事了，英雄相同不相同有什么关系？
就此，玩家们放弃了补兵买装备，也放弃了升级，点上一个能在全息模式里发挥逆天作用的技能，就开始抱团大乱斗。
在众多拟真度极高的全息游戏里，限制这么大，完全与现实迥异的游戏，反而成了一股清流。
玩家们几乎完全不带脑子的瞎玩，反而把游戏玩出了点热度。
而穆笙耐心地看了一会儿直播之后，也发现了这一点。
只见直播画面内，每当有人因为被技能钩去，而在半空中发出坐过山车般的惨叫时，就会有大量观众发出表示开心的弹幕。
此外，有人闪现撞墙大字型趴在墙壁上时、位移技能被突然冒出来的柱子打断时……各种惨烈的姿势都能让屏幕上出现大量弹幕。
全息版本与普通版本唯一的不同之处，被玩家们玩出了花样。
玩家们自己开心的同时，也吸引了观众的目光。
对此，穆笙心思微动，觉得这是可以见解的优点。
他或许也能开发一种这样的大乱斗模式，让玩家们不用脑子，单纯地体验瞎玩的快感。
不过，这种玩法，若是搭配上刚复活就能碰到敌人的小型地图，以及极短的复活时间，就可以让玩家们彻底打出狗脑子，游戏体验反而会更好。
穆笙稍微想了想，就领悟到了大乱斗游戏的精髓。
只是，这还算不算MOBA呢？
应该还是算的。
只要他能设计出足以让玩家与队友配合起来的游戏内容，那就算得上是战术竞技，并不是完全无脑。
这一点其实也可以从直播中看出。
玩家与队友之间，也是有配合的。
成功使用技能套路，配合队友击杀敌人，就算是一种战术。
……
看着直播，穆笙在墨钥的些微提点下，就如同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冒出了诸多灵感。
接着，墨钥又影响一个恰巧在看直播的心魔之种宿主发出一条弹幕。
【爽！简直和真人版《XX大乱斗》一样。】
同时，墨钥也影响穆笙注意到这条弹幕。
穆笙悟性极佳，立马拿出自己的手机，在应用商城里搜起了这款游戏，并下载试玩。
这魔性（防）游戏如穆笙之前所想的一般，地图小、复活快、英雄技能各有特色，将大乱斗这种游戏模式体现的淋漓尽致。
穆笙虽然没能从这样的游戏里体验到什么快乐，却意识到这游戏，能在普通人中火起来！
因为穆笙知道，海蓝星的普通人其实承受了许多精神压力。
这压力让许多人连一刀999的游戏都能玩上几天，看着游戏人物自动打怪。
这是穆笙总被网页广告荼毒，特地去了解过的。
连这样的游戏，普通人都愿意充点钱进去，他的全息游戏肯定也可以的吧？
不过刚想到这里，穆笙就暗自摇了摇头。
他现在连幻梦印记都还没学会，想这些还太早了。
虽然他有能力在星际联邦中央银行，开通一个不受海蓝星政府探寻的账户。
但这操作让少数土豪自愿付款容易，让普通人付款却难。
毕竟全息游戏与普通游戏还是有差别的。
那就是无法设定内购。
想要收款，只能让玩家向指定账户转账。
少数人花钱，他可以直接从收款明细上看出。
但人若是多了，他又该怎么判断什么人已经付了钱呢？
即使穆笙尚未学习幻梦印记，也能知道幻梦印记无法让他监控玩家，顶多是给予玩家进入幻梦境的权限。
想了想之后，穆笙觉得自己还是该走精品路线，而不是大乱斗这种需要足够玩家基数的游戏。
毕竟全息游戏可安排不了机器人。
否则很容易被分辨出来。
人少了，大乱斗也就没了游戏体验。
……
对于穆笙在收钱上的顾虑，墨钥依旧早有考量。
这考量还与幻梦印记有关。
实际上，幻梦印记里是可以添加测谎程序的。
这就是第一大学里那位幻梦系导师，喜欢以幻梦印记的方式拉学生见面的原因。
他可以直接通过这测谎程序，得知学生有没有完成学习任务，对他阳奉阴违。
据墨钥所知，那位导师在幻梦印记中添加的测谎程序，其实也是一种幻梦系技能。
但对穆笙来说，他却不需要额外学什么技能，他自己的聆听心声就可以用来当作测谎工具来使用。
精神类的精神力特性技能，总是在人类情绪的感知上非常敏感。
更遑论聆听心声属于天赋技能，大部分都在世界意志的掌控之中，还能排除某些有能力自我催眠，改变情绪钻漏洞的人。
如此，穆笙就有了完美判定玩家是否向他的账户转了钱的方法。
而穆笙尚未获得幻梦印记，也对幻梦印记不够了解，才会有这样的疑虑。
不过，即使不知道幻梦印记的能力，穆笙其实也想出了自己的办法。
他的办法就是，将自己这个老板，伪装成游戏推销员。
也就是，他线下与玩家见面，以游戏推销员的身份告知玩家。
他是某位大佬选中的推销员，负责推销他的全息网游。
然后他再将幻梦印记给予玩家，让玩家先免费体验，之后再上门收费，让玩家花钱开通继续游戏的权限。
若是幻梦印记无法添加测谎程序，穆笙这办法的可行性还是挺高的。
不仅能隐藏自己的身份，还能合理的把“工资”拿出来使用。
但有了测谎程序这样的设定，穆笙这想法就有了破绽，分分钟被深资幻梦系精神念师看出幕后老板的萌新本质。
至于这幕后老板会不会被联系到穆笙身上。
其他人不一定猜得到，但关山绝对能猜到！
不过这些暂时不是重点，此时的穆笙还在继续为幻梦印记的获得与游戏类型的选择发愁。
然而这时，零号突然向墨钥发出提醒。
墨钥将意志投注到零号标注的心魔之种宿主那里，立马察觉到了端倪。
祂出手了！
看来，穆笙的机会来了！
墨钥勾了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