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月一路都没什么好心情,眼睛四处搜索,想赶紧找到一个乞丐问问刚才的店小二说的是不是真的?到底是什么情况?
萧震倒是没他这么多复杂的想法。只要从其他人口中确定那个叫马文东的地主真的贩卖妇女,他就会在今晚让马文东去见阎王爷。
二人走了没多久,就在一条巷子里看到了一个断了双腿的乞丐。
乞丐头发蓬乱,浑身的污垢,衣服破烂不堪,双手捧着一块儿漆黑的东西在啃着。
对视一眼,俩人走了过去。
乞丐感觉到有人走过来,立马抬头看了一下,发现萧震二人穿着讲究,脸色大变。
立刻用双手撑地,往巷子里爬去。
他已经害怕了这些有钱人。
很多时候就因为他在路旁被有钱人看到,就会引来一顿暴揍。
还有很多有钱人,或者是有钱人的手下,仅仅是因为心情不好,就会来打他一顿。
所以他现在看到穿着好衣服的人,本能的就会避开,防止挨揍。
萧震和王秋月疑惑的对视一眼,立马追了上去。
乞丐面带惊恐地回头看向二人,发现自己跑步了了,便抱着头蜷缩在地上,浑身微微颤抖。
那一幕,让萧震心里一绺。
明白了乞丐为何要避开他们。
来到乞丐身旁,萧震蹲下身子,取出两块大洋扔到了乞丐面前。
“你不用害怕,我就是想问你一些事情,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乞丐一听,才敢微微抬起头看向萧震,却不敢看地上的大洋一眼。
王秋月在旁边轻声说道:“你真的不用害怕,大洋你收起来,我们就是想问一问你关于马文东的事儿。”
当乞丐听到马文东三个字时,脑袋突然低下去,眼中透出了恨意。
虽然萧震看不到乞丐的脸,但从那颤抖的身体,就能知道这个乞丐肯定遭受过马文东的摧残、欺辱。
“你应该被马文东欺辱过吧?我可以帮你报仇,但你要一五一十的将马文东的所作全都告诉我,不许夸大其词。”
萧震的话一出,乞丐心里一动。
但随即又摇了摇头。
“怎么?你是不敢说?还是不相信我有杀了马文东的能力?”
“我可以跟你保证只要,那个马文东干的都是伤天害理的事儿,他绝对活不到明天。”萧震说完便不再吭声。默默地盯着乞丐。
乞丐沉默了片刻,重重地叹了口气:“马文东那个畜生所干的一切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城里的乞丐大多数都是因为他,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那个王八蛋抢我们的妻子和女儿,将她们卖给日本人。
我们反抗,它就会将我们的双腿双脚打断,并且让我们亲眼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女儿被他们糟蹋。
他就是个畜生!一个不折不扣的畜生!”
乞丐说着声音开始哽咽,双眼就流下带着恨意的泪水。
不甘,愤怒,却又无能为力。
萧震和王秋月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等着乞丐接下来的话。
哭了片刻,乞丐擦掉眼泪,抬起头,眼神诚恳的哀求道:“两位英雄,我代表大伙儿求求你们杀了马文东,替我们这些人报仇。
只要马文东一死,我们会把所有的钱都给二位,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替我们报仇,替我们的妻子和孩子报仇。”
说完,乞丐就拼命的磕头,额头很快就流出了血。
王秋月一看,也不顾对方身上脏兮兮的,双手扶住乞丐说道:“快起来!我们会帮你报仇的,你不用这样,这种人渣就应该被千刀万剐。
我和我哥绝对不会让那个马文东看到明天的太阳。”
“谢谢!谢谢二位英雄!我现在就去通知其他人,我们都攒了一些钱,一会儿……”
乞丐的话没说完,就被萧震打断了:“钱,我们不要你们自己留着就行。这件事,你现在也不要说出去,明天早上你可以带着那些被马文东欺负过的人去马文东的家。
告诉我马文东的家在哪儿?”
“城西钱庄右边第五个大宅院,门上牌匾刻着的马府。”
“知道了,大洋你收起来,明天去他家门口就可以了。”
说完,萧震欲转身离开。
乞丐赶忙问道:“二位英雄可以留下姓名吗?将来若有一天我必定报答二位?”
“不必了,如果你真的想报答我,就好好活着吧。”
扔下这句话,萧震拉着王秋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巷子。
他不需要再去确认马文东的行为,因为他觉得这个乞丐不会说谎。
若不是有着深仇大恨,对方怎么会忍辱负重活到现在呢?
离开巷子,王秋月脸色特别不好,银牙死咬。
萧震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手,低声说道:“不用生气,跟这种畜生生气不值当,今天晚上咱们就杀了他替那些人报仇。”
“嗯嗯!”王秋月点点头。
随后,二人一路打听,找到了马文东的大宅子,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红木大门上挂着一块儿写着马府的牌匾,台阶下边儿两侧摆着一对石狮子。
“哥,应该就是这里了吧?”王秋月握着拳头问道。
萧震点点头,然后开始四处打量起来。
他发现在不远处挂着马氏钱庄的门店进去的人特别多,什么样人都有,可却没有多少出来的,准时奇怪!
这让他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一个钱庄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进入?就算是再火的钱庄,也不可能会不断的进出人。
而且明显进去的人比出来的人少了太多,除非……里面有猫腻!
王秋月也察觉到钱庄不对劲儿,皱着眉头低声问道:“哥,进那个钱庄人也太多了吧?”
“你也发现了?”
“嗯,而且好像没几个出来的。”
萧震冷哼一声:“估计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走,去看看。”
王秋月点点头,跟着萧震直奔钱庄。
进去后,萧震发现柜台只有几个人再交易,很多人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脸色焦急,目光时不时看向一旁的小门。
刚才他在外面大概数了一下,进来的至少二十多人,可现在这里只有十个不到,人都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