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人奥兹使出来的“指枪”已经不能称之为“枪”了,用一个更加恰当的词来形容,应该是“指炮”。
对于七十米高的魔人来说,地面那些两米高、三米高的人类全是小蚂蚁,看不出有什么区别,他的身体过于残破,现在只有一只浑浊的眼睛可以视物。
他无法进行细致辨识,就把所有人都纳入了“指炮”的攻击范围内。
“指炮”对着直径五十米的区域猛刺。
克力架的饼干战士占地面积很大,此时就非常吃亏,大半“指炮”都落到了饼干战士身上,这些东西确实是凭空变出来的,但每一个饼干战士的诞生都会耗费他一部分体力,损失一个两个无所谓,损失得多了,体力再充沛也扛不住。
“沙鳄鱼!我来防御!你去进攻!”克力架被打得很恼火,饼干战士破碎速度太快,他这边为了保命,只能制造更多的饼干战士,结果就是碎得越多,造得越多,直接陷入恶性循环状态,这么连续使用果实能力,对体力的消耗非常大,眼看魔人的攻击一刻不停,他只能开口,想和自己的“准妹夫”联手。
沙鳄鱼瞥了他一眼,你没事吧,和你联手?这不是你刚才追着我打的时候了?死去吧!
明明联手就可以打败的敌人,可谁也不愿意干这事,联手?不可能的。
魔人奥兹打他们所有人。
罗布.路奇只打魔人奥兹。
旱灾杰克依然记得凯多老大的命令,还在追打沙鳄鱼,偶尔上头的时候,和魔人奥兹撞两下。
克力架眼看“准妹夫”不接自己的橄榄枝,又恢复了心高气傲的状态,只是保持对魔人奥兹方向的防御,剩余精力都在打沙鳄鱼。
沙鳄鱼......他想跑!但是没人愿意让他跑,很多时候他就得一边挡魔人奥兹,一边躲避旱灾杰克,一边控制流沙把克力架那些饼干战士拖住,整个人忙得不行。
几人围成一团,混战!
魔人奥兹用剃来增加移动速度,用指枪攻击,偶尔还用出杀伤范围巨大的岚脚,几人都在苦苦支撑,一时间被打得有些狼狈。
第三次躲过魔人奥兹的岚脚,沙鳄鱼实在是扛不住了,从始至终,他就不是以体力充沛而着称的人。薇薇那边还能换衣服、打牌、玩五子棋,他呢?从早打到晚,一刻都没休息,这个时候已经非常疲惫了。
他不得不自己打自己的脸,把之前掉到地上的橄榄枝再拿起来。
“克力架!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必须联手!”
克力架听到这话,冷冷地笑了,笑声还挺大。
沙鳄鱼这边确实是不好过,月光.莫利亚对大妈海贼团、百兽海贼团有着满满的忌惮,终究是不敢下死手,他的大部分注意力都盯着沙鳄鱼这个七武海老伙计身上。
人脸蝙蝠僵尸希尔顿已经汇报过了,最初登岛的就是这货,旱灾杰克和克力架都是来追沙鳄鱼的,月光.莫利亚当了一辈子海贼,对这种祸水东引的招数实在太熟了!不需要什么推理,他就知道是沙鳄鱼在坑自己,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弄死丫的!
魔人奥兹的大部分攻击其实都落到了沙鳄鱼头上,这也是他压力巨大的原因。
被连续暴打,沙鳄鱼也被打出火来了,这次魔鬼岛之行实在是太不顺利了,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更何况是他。
一向瞧不起的月光.莫利亚,如今竟然敢蹬鼻子上脸?不能忍!
嘴里冷笑,实际克力架也不想再拖了,他的体力耗费也非常大。
在沙鳄鱼调动果实能力的时候,他指挥两个饼干战士帮助防御“指炮”。
沙鳄鱼深吸了一口气,把果实能力调集在右手,趁着魔人奥兹攻击的间歇,纵身跃起,右手对准魔人的手腕拍去。
“侵蚀轮回!”
曾经改变魔鬼岛地貌的招数再次用了出来,只不过这次目标变成了魔人奥兹。
沙鳄鱼紧皱眉头,这一招的效果有点不如人意。
魔人奥兹体内的水分比克力架饼干里的水分多不少,但这个多也远远没到致命的程度,沙化只是让对方的身体变得僵硬了一些。
月光.莫利亚在魔人体内大笑:“嘿嘻嘻嘻!这个可是死了数百年的僵尸啊!克洛克达尔,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能力吗?沙沙果实根本就无法抵御我的伟大造物!”
魔人这次举起双拳,短暂蓄力,之后猛击地面。
沙鳄鱼、克力架、旱灾杰克和罗布.路奇都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内。
“六王枪!”
高大的魔人调集全身力量,用出了六式融会贯通后才能掌握的绝技。
就听“轰隆”一声巨响,巨大的冲击力打在地面上,被拳头轰击的区域变成了两个深坑,整个魔鬼岛,包括岛屿下面的恐怖三桅帆船都跟着剧烈晃动了数秒。
罗布.路奇没敢用铁块,他知道铁块肯定扛不住这招,连续使用月步、剃,最后也没躲开,被攻击余波击中,喷出一道血箭。
旱灾杰克被一拳打到地底,好半天都没爬起来。
沙鳄鱼化成沙尘,元素化身体躲避这种招数毫无压力。
克力架近乎耗光了所有的饼干战士,才堪堪防住。
他累得气喘吁吁,额头全是汗水。
意识到几人如果不联手,那谁也跑不了,他只能出面张罗。
“杰克!给大妈海贼团一个面子,先放下你和沙鳄鱼的仇恨,咱们一起对付这个大家伙!”
“那位使用六式的强者,你也来配合我们,不要独自战斗。”
他最后看向沙鳄鱼:“克洛克达尔,我承认你有点实力,但一些事情你必须说清楚!我不是一个人作战,我有一整个家族,我不行了,后面还有卡塔库栗哥哥!你想以一人之力对抗我们所有兄弟姐妹吗?”
我特么吃饱了撑的,对抗你们“所有兄弟姐妹”!
沙鳄鱼很想掰扯两句,但这个事一句话两句话还真说不清楚,长篇大论说某件事,和他一向冷酷的个人形象不符,所以只是“哼”了一声,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