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也曾出过权贵家的孩子被歹人挟持的,是以现在要么自己学些武功,要么多请一些武功高强的护卫。
“朕说的是那些普通人家的孩子,倒也不用教的太过于精深,只要能强身健体就行了,若是真的有根骨奇佳且愿意吃这个苦的孩子再说也可。”戚衡将自己的想法尽数说了出来,直勾勾的看着傅倡等着他的回答。
傅倡现在已经忘了自己最开始说的那些话了,皱着眉思考着这件事的可行性。
戚衡也不着急,倒了杯茶水等他。
“倒也不是不行,各处都有驻扎的军队,在军队中抽调几个人便可。带一群孩子总比在军中训练轻松,想必他们也都是愿意的。”这显然是傅倡仔细思考之后的话语。
戚衡点点头,补充了一句:“但也有一部分特别偏远的地区……”
话还没说完,便被傅倡打断了,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挤眉弄眼道:“倒也不必说什么特别偏远的地区了,您就差指名道姓说容县了。”
戚衡闻言默默的将本是给他倒的茶水移到了自己这边,渴死他算了。
傅倡刚正准备伸手去接杯子,却是接了个空,低头一看便发现原本都到了自己眼前的茶水不知何时又回到了戚衡的手里,发现他看过来之后他更是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不轻不重的将杯子放在了一旁。
“正好口渴,只剩这一杯了。”他淡淡的开口道。
“幼稚。”傅倡低声吐槽了一句,却是忘了眼前人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
戚衡当即眯起了眼睛,在傅倡看来便是目露凶光,他默默的往后退了两步,一脸警惕的看着戚衡,见他一直没有说话,心里直打鼓,顿了之后低眉顺眼道:“行了行了,说吧。”戚衡本就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最擅长的就是在背后阴人,与其突然被阴,倒不如他主动出击。
“倒也没什么。”戚衡淡然道。
傅倡却没有一点放松了的感觉,莫名的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武举已经结束了,朕看你这些日子好像也没什么事情,不如去容县看看?”戚衡顿了顿,才接着开口:“去看看容县怎么样了,朕的左膀右臂可不能就此埋没在那里了。”
“您就不怕我被埋没在那里了?”傅倡咬着牙问道。
戚衡微微后仰,神色无辜,道:“你会吗?”
傅倡:……
“既然不说话便是同意了。”戚衡嘴角微扬,在桌上摊了一张信纸,提笔便是要写字。只是笔还没有落下,他便挑眉看向一边一脸怨气的傅倡,问道:“怎么,还有什么事情吗?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可以走了,朕国事繁忙。”
傅倡的脸部肌肉猛地抽了抽,戚衡是觉得他瞎吗?那么大的信纸都看不见。
他意识到自己越留可能被坑的越多,便离开了御书房,临走的时候还不忘阴阳怪气的说了句:“您好好处理您的国家大事吧。”
戚衡全当没有听见,还不忘淡淡的补充了一句:“记得关门。”
容县梯田的修建已颇具成效,远远的望去,那山似乎没怎么动,但若是从天上的视角向下看去,便能见到像梯子一样的田地在山野间错落有致的摆着。
有些稍微平坦些离水源稍微远一些的一方也都安置了灌溉的筒车,以便于将水送过去。
学堂那边已经开始动工,正式动工的那天顾洹看着那些陈旧的建筑一点点的被拆除,露出了整齐的宅基地。这屋子看着老旧,质量其实还不错,有些地方工匠也是废了一番心思才得以顺利拆除,若不是年代太久当初又没有修完,这里早该是个充满书香的地方了。
“哟,顾大人这是在做什么呢?”这里临近住宅的地方,动静自然瞒不了别人,也没有瞒下去的必要。
“这不是白大人说要修建学堂的地方吗?这么多年过去我都快忘记了还有这么个地方,看这样子,是要重建?”人们窃窃私语。
却对站在一旁的两人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那处可以做个镂空,外面风景不错,学子学累了看看也舒心。”顾洹指着一处地方道,这里原本是被残破的屋子遮住的,现在那些挡住了视线的木材被拆除,这才露出了真面目。
傅倡唤来总的设计者,将顾洹的话说与他听,道:“可记得了?”
“小人明白,只是可还有什么其它的要求吗?”工匠笑着问道。
顾洹看看他,突然笑了,道:“您家中也有孩子吧?”
“大人怎么知道的?在下家中确实有位十二岁的孩子,平时太过调皮,天天跑的没影子。”
顾洹指了指他的身后,道:“看出来了,确实有些调皮,您身后有几处泥手印,看样子应该是跟孩子玩的时候印上去的。”
工匠老脸一红,诺诺道:“回去我就好好收拾收拾这个臭小子。”
“十二岁的孩子也不小了,可有读书?”
工匠一愣,随后眉心一皱,诉苦道:“草民倒是想让孩子读书,就是无处可去,便只能买些书本在家中教一些简单的字,草民和贱内也只能勉强认得几个字,小时候倒还好,现在都没什么可以教的了。不过现在大人要重修学堂,草民的家离这里也不远,以后定会送孩子来上学的。”
“这学堂的设计与施工就劳烦您多上些心了。”顾洹点到为止,脸上仍挂着温和的笑意。
“那是自然。”
“这是本官之前的一些想法,您看看能不能在画图的时候带上一些。只是本官不是专人,有些部分可能有些异想天开,您看着改改。”她从衣服里摸出了一张写了些简洁意见的纸张,递给了工匠。
他接过前还有些为难,因为自己认识的字确实也不多,接过之后心中一暖,因为那纸张上不仅有简单的字,还有一些释义的图画,连忙开口道:“草民一定竭尽全力修好我们县的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