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啊,你怎么会这么想呢?爸是想让你出去住几天,等你妈消气了,我再告诉你。不然你们母女俩现在这样子,也不是办法啊。”
威信看了一眼虚掩的房门,无奈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递给威雨说:“这些钱你拿着,如果你不想去城里的房子住,那你就去找一家好一点的酒店先住下,不要委屈了自己。”
这些钱,可是父母辛辛苦苦赚的,她怎么能拿?
她把钱推回去说:“爸,这些钱是您辛辛苦苦赚的,我不能拿,我自己有钱,以后你不要再给我钱了。”
“傻孩子,你这说的是什么傻话?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我的钱不给你给谁?听话,把这些钱都拿上,去外面住几天,等你妈妈消消气了,我再把你叫回来。”
“爸……”
“拿着呀。”威信硬是把钱塞到威雨的手中。
威雨紧咬着发白的下嘴唇,捏着那一叠钞票,重新塞到威信的手中,失魂落魄的走出去,连看都不看纪钧尧一眼。
威信看向纪钧尧,这个男人深深的伤害过自己的女儿,作为父亲的他对纪钧尧自然没有好感,但也没有像孟佳那样激动,“纪先生,你还是先回去吧,我们家今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你的确不适合待在这里。”
“伯父,对不起,我会给你们一个完美的交代。”纪钧尧沉着脸复杂的看了威信一眼,转身走出去,威雨的车已经不见了身影。
他和威雨的事儿仅有少部分人知道,到底是谁把这件事捅到了她父母这边来。到底是谁将这些事捅到她的父母这里来了,他心里毫无头绪。
坐在车上,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呀派人去调查威雨家的通话记录。
挂了电话,他就那样颓然的坐在车里,拿出一根烟放到嘴边狠狠的抽,俊脸阴沉,布满了骇人的戾气。
他跟威雨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了,才过了没几天,竟然有人跑出来破坏,所有的在今天毁于一旦,他撕了那个人的心都有了。
头顶上的天空阴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飘起了绵绵细雨。南方的冬天,不像北方那么寒冷,可一但遇到下雨天,就会很冷。此时纪钧尧的心,就跟这天气一样,冷到了极点。
一支烟抽完,他烦躁的想再来一根,却在点燃打火机的那一刻犹豫了。他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吸烟了,自从那一次威雨流产后,他就开始减少每天吸烟的量,后来直接戒掉了。
他很不厚道的存着让威雨怀孕的心思,说不定哪一天老天眷顾,她再一次怀上了,他们之间有孩子作为牵绊,她可能就会安分的留在自己身边了,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过日子。
但这几年,威雨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医生原来说过,威雨流产后对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要想再怀上可能会有些困难。他想,他们还有很多时间,总有一天,威雨会怀上的。
然而此时此刻,纪钧尧有些自暴自弃。在她的父母还不知道之前,他还能有把握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可现在所有事情都晾在了太阳底下,她是断然不会待在自己身边了,更别提孩子了。
刚刚她流着泪决绝的说那些话,毫不留情的把他往外推的时候,他的心像被人一刀一刀的凌迟着,痛死了。她刚才的一言一行,彻底剥走了他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