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DNA鉴定是贺兰浅夏和韩律铭的名字,而他们的亲子关系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
贺兰浅夏眉头拧成一座小山丘,贝齿紧咬下唇,放在身侧的手已经攥成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这……这是……真的?”姚莉目光在韩家人和贺兰浅夏之间流转,拿着文件的手不停的颤抖。
韩律铭点点头,开口说道,“是,贺兰先生,贺兰夫人,我们今天过来,主要是想告诉你们这件事,夏夏她……是我们失散多年的女儿。”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是你们的女儿?”
姚莉一下子跌坐在沙发上,双眼空洞无神。
“妈,妈你怎么样儿妈,妈……”贺兰浅夏心慌的跑过去紧紧的抱着姚莉,眼眶泛红。
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空气中的气氛越来越沉重。
“夏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许久,姚莉竟然推开贺兰浅夏,目光直视贺兰浅夏的眼睛,语气严肃的问。
贺兰浅夏身子抖了一下,再一次紧抿双唇,“……是。”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来,很轻很轻,虚无缥缈好似风一吹就……散了。
“夏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贺兰荣别的看不懂,但是后面那个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而这份文件第一页上的两个名字竟然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名字和自己女儿的名字。
“爸……”贺兰浅夏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只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思绪也很混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下一句话该说什么。
“贺兰先生,贺兰夫人,既然夏夏不忍心开口,那就由我来说吧。”
颜之涵身为母亲,也最为理解姚莉的心情。自己养了二十年的女儿突然之间跟自己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就像她当初十月怀胎被告知孩子没了的时候,那是怎样的晴天霹雳。
“二十年前,我和贺兰夫人在同一家医院同一天产下一个婴儿。那是一个女儿,我当时早产身边没有人陪着,所以让有心人有机可乘,我的女儿她一出生就被人掉包了,跟你们的孩子掉包了。”
说道当年的事儿,颜之涵的脸上染上了一抹悲怆的色彩,如果当年她不那么大意,就不会骨肉分离二十年,这无法言喻的痛苦折磨了她二十年。
“醒来后,所有人都告诉我,孩子没了,我是不肯相信女儿已经夭折的事儿,我昏迷之前,明明听到女儿的哭啼省,那么洪亮,她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我在医院等啊等,等到我有抑郁的倾向,女儿也没有回到我的身边。后来我患上了抑郁症,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年,才慢慢接受女儿离开我的这件事。
但是,前段时间,当年把我孩子调包的那个人她突然告诉我,我的女儿还活着,她把我的女儿跟你们的女儿掉包了。”
听到这里,姚莉拿在手里的文件“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她惊恐的捂住嘴巴,眼眶里的泪水滑落流进指缝里。
他们以为他们的女儿“死”了,那是因为他们的女儿被人掉包了,那个人拿一个已经夭折的孩子冒充他们的孩子,而那个夭折的孩子竟然是……
姚莉流着泪目光呆滞的摇着头,嘴里机械的重复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