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以前对你蛮不讲理,脾气也不好,不信任你,怀疑你,经常对你发脾气,我对你有太多的限制,总是逼你说你不想说的话,做你不想做的事,你讨厌我也是应该的。”
纪钧尧停了停,双手执起她的柔荑,深深看进她清澈的眼底,“威雨,现在我已经在改变了,我相信你可以看到我的改变。你还要什么?你还想让我怎么做?你说,只要你别离开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都答应你。”
原来,他也知道自己曾经有多过分!威雨扬起艳丽的唇角冷冷一笑,喉咙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堵着,一阵一阵的闷疼发不出声,好一会儿,她才听到自己虚无缥缈的声音:“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纪钧尧能这么郑重的承诺,她的心里也着实惊愕了。
他这个样子,一点儿也不像她认识的那个自命不凡高高在上的纪钧尧。
只要你别离开我,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这是纪钧尧活了三十多岁,第一次这么郑重而又卑微的做出承诺。
“威雨,你从来就不肯向我敞开心扉,所有的一切都靠我去猜测,我也是人,我没有办法猜中所有的事儿。威雨,如果你心里有什么想法,你就跟我说,好吗?”
“我什么想法都没有!”威雨复杂的说。
纪钧尧定定的盯着威雨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看的她头皮发麻,只见他抬手,手指停在她栗色的头发之间,稍微用力,里面固定头发的发夹竟然被他取出来了。
头发盘了一个晚上,突然垂下来,头皮瞬间轻松了很多。
纪钧尧像是在做什么重要的事儿,只见他很有耐心,慢慢的给威雨取下所有的发夹,放在手心数了数,差不多三十个。
原来看似蓬松的发型之中,竟然固定了这么多的发夹。
威雨的头发散了下来,长卷发柔柔的垂在两肩,在灯光下镀着一层淡淡的金光。
纪钧尧把一大堆发夹宝贝似的放进口袋里,五指拨开她的头发,慢慢的按着她的头皮,似在愤愤不平的说:“那什么发型师啊?那么狠,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威雨想到给她做发型的那个妖里妖气的男人,此人明显是爱打扮到了极致,穿着一套拼色的服装,红配绿的大胆撞色,亮瞎了别人的眼,短款的皮衣,酒红色的短发,左耳戴了一枚精致的耳钉。
身为设计师的威雨对于这种装扮还是能够接受的,但还是忍不住问他,“你喜欢自己的这身打扮吗?”
发型师满不在乎的说,“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有个性就行了。”
人家为了个性,对自己够狠。威雨当上无言以对,现在想想,觉得挺逗的,忍不住笑了笑。
纪钧尧被她的笑容晃了神,捏了捏她的掌心:“你啊,终于舍得笑了,刚才看你那冷若冰霜的脸,我都想砸东西了。”
威雨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推开他,指了指不远处装饰桌上的精致花瓶,那东西虽不是古董,但价格也不会低到哪里去,她满不在乎的说:“爱砸就砸,反正你有钱,赔得起!如果不解气,你可以去厨房,把人家的锅碗瓢盆都给砸了!几百万你也不在乎。”
“还是省着吧,我还要养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