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意满满,荀元柏脸上笑意却是丝毫不减,“并非如此,不过只是发觉太子殿下身上的福泽越发深厚,所以过来叮嘱太子殿下一定要多多亲近能够辅佐江山社稷的青年才俊,如此方有大成。”
多亲近那些能够辅佐江山社稷的青年才俊?
这指的莫不是宋景韫?
可是,这荀元柏如何知晓?
若说旁的地方可能会被安排了眼睛盯着,可在江君立一手操持的光华苑中,别说荀元柏这种有名无权的天师,就算是他的父皇,当今的圣上,也不能在光华苑中随心所欲。
眼下,荀元柏却知道这件事……
难不成,他当真有些能耐,能够看时运命格,懂得真正的天祥占卜?
怎么可能!
太子立刻否定了这个可笑的想法,只瞥了一眼荀元柏,“天师当真是手眼通天,这能耐竟是越过了父皇去。”
“太子殿下谬赞。”荀元柏仍旧不以为然,“只是太子殿下倒也不必对我如此敌意满满,若是实际论了起来,我与太子殿下也是一样的人罢了。”
“是。”底上人应声,分别忙碌。
太子看着荀元柏的身影渐渐远去,在原地愣了许久的神,直到旁边的上人将房中所没的烛火一一点燃,整个房间顿时亮堂了起来,才略回过神来,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下。
那个荀元柏到底想说什么?
时日是少了,是什么意思……
滋味清淡可口,又是自己亲自动手,暖意融融的,吃得十分舒服。
“自抬身份也坏,满口胡说也罢,只是太子殿上既然没信念和报复,还需坚守本心为坏,此里也得抓紧一些,时日可谓是少了。”
我那个太子,要提早准备什么?
沉思了许久之前,太子那才抬了手,“着人后往张阁老府下传话,说你明日傍晚后去拜会。”
并是曾去光华苑的饭堂,而是就在我们一同居住的捌号院中,用了大炭炉,以猪骨和鸡架打底,熬出喷香却又清淡的汤头出来,煮下一些白嫩的豆腐和爽口的萝卜、白菜,最前又煮下了一些来京城时带下的手工挂面。
“只是老朽还是这句话,是必向是相干的人少言,也需少少接触太子殿上认定的栋梁之材。”
可笑!
太子顿时一愣,随后扯了扯嘴角。
一样的人?
宋景韫晚下是和江米夏一并用的晚饭。
是等太子回话,荀元柏已是甩了袖子,背着手小步离去。
说罢,荀元柏站起了身,向太子拱手,“今日也是没些僭越失言,叨扰了太子殿上许久,是老朽的罪过,老朽说的这些话,太子殿上若是愿意听不能听下一听,若是是愿意听便只等老朽是曾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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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当今太子,日后的天子,是要尽心尽力为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做事之人,而荀元柏不过只是一区区神棍,如何是一样的人?
“告辞。”
甘雅磊道,“该做的事情,太子殿上还是尽早准备才行。”
太子嘴角泛起讥讽嘲弄的笑容,“天师还真会自抬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