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寒灭此时此刻真的觉得自己的身体感知不到灵力了,而且原本孔武有力的臂膀也开始变得酸麻。
这种感觉让他有些心惊。
“你是什么人?”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我叫原琉璃,是个玩毒的。”原琉璃自我介绍道,“另一个我师父起的名字,叫独孤九。”
“就是你抢走了属于她的…”寒灭怒从心头起。
“他这是什么意思。”原琉璃看向苏楼。
她并不了解这个人和苏楼之间的恩怨。
苏楼开始胡扯,“翻译成人话就是,他说我们俩很般配。”
“你胡扯!我明明是说你们表…”
“他祝我们百年好合。”苏楼马上作出了神翻译。
“…戏收一下,问正经的。”
“哦。”苏楼乖乖蹲下来问话,“今天圣君大喜,杀域有什么计划?”
“杀域能有什么计划?就那个没什么厉害的丫头,深渊之王还巴不得她赶紧嫁过去呢…”寒灭冷笑。
的确,陶苒虽然天赋异禀,但至今所获成绩着实不太喜人,加上如今在陶家并没有继承家族的可能性,除却那个神迹就是个普通丫头。
“…既然陶苒没什么好对付的,那么杀域的计划是偷那块神族水晶咯。”原琉璃思索着,得出了答案。
“你怎么——”知道。
“问完了,放他走吧。”原琉璃下了令。
寒灭被放了下来,整个人因为毒药的效力瘫倒在地。
“为什么不杀我?”
“就当我和这个家伙一样,死白莲花一个好了。”原琉璃抬脚离开,“阿楼你也快点,不然就赶不上喝新娘的喜酒了。”
“哦。”苏楼把衣服整理理好,将毫无反抗能力的寒灭扶到了一边。
然后,用非常暴力的方式,把人扔在了一边。
骤然摔这一下的寒灭,捂着摔痛的腰看着这两人。
就这么随便放过他了?
这边陶苒出嫁的宴席上,人就热闹极了。
原琉璃坐的这桌全都是陶苒的好姐妹,哦不,是被抓来充场子的女孩子。
毕竟某个人前阵子刚抢了自己好姐妹的竹马,还因此被暴打了一顿,谁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和她一条心。
但现在圣君娶妻又不能让未来的圣后下不来台,于是这几位就不得不站出来给她撑场子。
“大家都是来被迫营业的啊…”向问晴了解到真相时也觉得无语。
陶苒在同龄女生中的人缘现在是有多差,来参加她婚礼的女孩子没一个是她闺中密友的。
“是,如果不是给陶老爷子面子,谁愿意来这。”印星河很是郁闷。
几个女生正小声地吐槽着新嫁娘陶苒,就见她的侍女谢秀端着酒上来。
“好酒来咯!”
谢秀将酒放上桌,看着满桌未被动过的菜式,顿觉古怪。
“这,这满桌的菜都齐了,几位小姐怎么不吃啊?”
谁愿意吃陶苒的婚宴啊?
陶云碧作为主人家,只好站出来解释。
“谢秀啊,大伙都不敢吃。有人说,说是有人在菜里下了毒。”
听这话,谢秀便心虚了,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哄着,“哎呀,云小姐可真爱开玩笑,快趁热吃吧,我不打扰,我先走了。”
说罢她便转身要离去。
“你不能走。”
原琉璃叫住了人。
谢秀背上冷汗一渗,转过身来,赔笑道,“原小姐不会是信了云小姐这胡说八道吧?”
那酒里头确确实实搁了东西,但她现在可不能认。
“我信,”原琉璃淡笑着,如蛇盯上了猎物,“我非常相信。”
“原小姐竟然也这么会开玩笑…”
她正打着哈哈,就见原琉璃倒了杯酒,将杯子递给她。
“你要是没放毒,就把这酒喝了。”
这是一着不慎,把自己逼上绝路了。
谢秀嘿嘿一笑,“原小姐,这酒,是难得的佳酿,我这一个奴婢,怎么能喝这美酒呢…”
“你看你为苒妹妹的婚礼忙前忙后的,多辛苦,喝杯酒算什么?”原琉璃的脸色沉了下来,“你要是不喝,那就是真的下毒了。”
这下谢秀算是骑虎难下了。
这喝了,修为就废了。这不喝,众目睽睽,反坐实了这酒有问题。
何况,喝了这酒,这些丫头看到这酒没有问题,才敢放心喝下去。
“好,我喝。”
谢秀微微颤抖地将杯子端起,“这喝酒多是一件美事啊…”
说罢一饮而尽。
“果真是好酒,”谢秀将杯子放下,“看吧,什么事都没有。几位小姐快喝吧…”
这一桌的少女都看着她,脸上表情严肃。
“怎么都看着我啊…快喝吧…”
一桌子人无动于衷。
“怎么不喝…”
谢秀终于察觉到了异常。
“甜牛奶的!为什么不喝!”
“喝!喝啊!”
她一咬牙,“不喝是吧?不喝也别想活着!”
她直接掏出一块自爆符。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这戏我就不演了!”谢秀将头发一散,“我就是杀域顶级杀手,兼魔域尊者座下门徒,代号穿山甲!”
作为前魔域三尊之一的原琉璃有一瞬间不想承认魔域有这么个丢人玩意。
“这毒,是我放的。不过这酒我喝了,我肯定得死。但是你们也别想活着!”
说罢,她面朝南方,神情肃穆,“巫王大人,师父在上,我的任务,完成了!”
原琉璃觉得莫名其妙,这人的任务是什么?交代得没头没尾的。
但这时,谢秀已经捏碎了自爆符,如疯癫了一般狂笑。
那自爆符闪起光芒。
随后,那光芒灭了。
这自爆符竟然半点动静也无。
“南宁的,给我玩阴的是吧?”谢秀猛地扑了过去,“既然如此,直接来吧!”
可她还未踏出一步,便双腿发软,跪倒在地。
从始至终,这桌上的女孩子只是静静地看着。
“愣着干什么,吃菜,吃菜。”原琉璃转过身招呼众人。
作为主人家的陶云碧也附和道,“对对,吃菜。”
陶家的护卫很快就过来把人带走。
陶苒很顺利地上了轿子,被抬着出了陶家,一路笙管箫簧吹吹打打,上了去圣宫的路。
陶苒这一走,君家的大轿便抬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