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顾清卿出现的那一刻,古汐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
顾清卿不悦的微微蹙眉,自己好像和这个女子并没有任何交集。
很快,古汐的视线从顾清卿的身上再转到苏泽川的身上。
其实她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在制药的那几天,师妹也曾跟她说了她下山之后的一点经历。
师妹曾明确表示过她喜欢伯恩侯家的大公子,也就是如今的雍王。
可是那男人却对她视而不见,甚至多次伤害她。
还狠心将她送到别的男人的床上。
让她失去了清白。
可是她不怪他,都是他的妻子蛊惑了他。
在他的妻子没有嫁进来的时候,他对她很是亲密,甚至都要纳她为贵妾。
都是因为他的妻子不允许他纳妾,所以他才会对她出手。
经过自己师妹的表述,她就很是好奇这位雍王妃到底是什么样的奇女子。
能让自己的夫君不仅心甘情愿的不纳妾,甚至还让自己的夫君将自己身边的女子给抛弃掉。
古汐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转换。
这不由的引起了公冶玉坞的注意。
“汐儿这是看什么呢?”
古汐冷冷的瞥了一眼公冶玉坞“关你何事?”
顾清卿听见古汐的话,和听着她的语气,内心不由得诧异。
再怎么说,公冶玉坞也是皇帝,她看样子应该是公冶玉坞的妃子。
她竟然敢这么跟公冶玉坞说话,就不怕公冶玉坞的治她得罪祸及家人吗?
公冶玉坞也不恼,只是招呼着苏泽川他们坐下吃饭。
眼底是他都没有注意到的宠溺。
一顿饭下来,古汐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顾清卿。
这看的顾清卿十分的不自在。
“这位…姑娘,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顾清卿实在是忍不了了。
刚想出声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面面前的女子,公冶玉坞也没有介绍。
她看了一眼公冶玉坞,见他仍旧没有介绍的样子,便称呼姑娘。
“不是,我就是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自己的夫君心甘情愿的不纳妾。”古汐直白的说道。
直白的让顾清卿老脸一红。
“这……”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说话。
“今日一看,雍王妃当真是天资绝色,若我是个男子,恐怕也会拜倒在雍王妃的裙下。”古汐神色平淡,可是说出的话却惊人。
“不知姑娘何如称呼。”顾清卿倒是觉得面前的女子性子直率。
“我们不是一路人,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古汐说完,就开始用膳。
不在管桌上人的暗流涌动。
“这个是御膳房最新研制的一道菜,你们都尝尝。”公冶玉坞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了顾清卿的碗里。
“你怀着身孕,多吃这个菠菜,太医说对孕妇和胎儿比较好。”公冶玉坞说话的语气就好像是照顾自己的妻子一般。
顾清卿尴尬的看了一眼苏泽川。
苏泽川立马将顾清卿碗中皇帝给夹的菜全部夹走。
“谢陛下好意,只不过王妃不喜这些食物。”
“哦,怪朕大意了,没有事先了解清楚。”
公冶玉坞再次给顾清卿夹了一筷子鱼肉。
“王妃也可以平常一下这个,尝尝味道怎么样,这个鱼也是朕特意吩咐御膳房给你做的。”
公冶玉坞说完,眼神一瞬不眨的看着顾清卿。
看着顾清卿迟迟不动筷子,唇边虽然带着浅浅的笑,可是眼神却在一点一点的冷下去。
终于在公冶玉坞连嘴边的笑意都快维持不住的时候。
顾清卿大方一笑,夹起碗中的那块鱼肉放进了嘴里。
“不愧是顶尖厨子做的饭菜,味道就是比外面的好。”
直到看见顾清卿的喉结滚动,将鱼肉咽下去之后,公冶玉坞的脸上才重新翘起嘴角。
“王妃喜欢就好。”
没有人注意到公冶玉坞眼底一闪过的得逞之意。
古汐也只是看了顾清卿一眼,去什么都没有说。
一桌上的菜,只有顾清卿品尝了那个鱼,其他人都没有动过。
吃过饭之后,他们再次去了淑贵太妃的寝宫。
直到傍晚的时候,苏泽川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将自己照顾好的。”顾清卿示意苏泽川放心。
苏泽川一步三回头。
当天晚上 ,顾清卿准备休息的时候,公冶玉坞有过来。
“陛下。”
“朕让御膳房做了你最喜欢的栗子酥,你要吃点吗?”公冶玉坞提着手中的食盒说道。
“陛下,这大晚上的,臣妇就不吃了。”顾清卿直接拒绝。
“不请朕进去和喝杯茶吗?”
“陛下,晚上饮茶容易休息不好,陛下若是想喝茶的话,就请明天吧。”顾清卿再次拒绝。
“也是,拿着栗子酥就放在你这吧,万一你晚上要是饿了,还可以吃点。”公冶玉坞再次将手中的食盒地上。
顾清卿身后的小宫女得到公冶玉坞的眼神, 垂着头上前将食盒接了过来。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陛下的好意了,时间不早了,陛下请回吧。”顾清卿见小宫女将食盒接过也没有说什么。
毕竟这是在宫里,她的主子是皇帝,她的性命由皇帝掌握。
“那王妃也注意身体。”公冶玉坞说完便带着小允子走了。
“陛下,我们现在去哪里?”小允子在公冶玉坞的身后紧张的问道。
“去凤仪宫吧。”公冶玉坞想了想说道。
自从那晚之后,他突然就觉得自己一个人睡偌大的一张床,有些寒冷。
“是。”
公冶玉坞走后,顾清卿转身进来殿内。
“王妃,这食盒怎么办?”小宫女出声问道。
顾清卿有些诧异,这宫女竟然会主动问自己。
“先放那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也都下去休息吧。”顾清卿说道。
“是。”宫女将食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躬着身子退下,同时将屋内的所有人都带出去。
顾清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公冶玉坞来到凤仪宫。
古汐仍旧拿着一本医书台灯也读。
纵使她的我内里被卸去,可她的耳力依旧很好。
远远的她便听见了公冶玉坞身后的人脚步声。
掐算好时间,在公冶玉坞走近的那一秒,拔出一旁的长剑,横在他的勃间。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死心。”公冶玉坞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