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之小手指着井水惊呼一声,顺势就把刚才她从小花小草们那里听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会不会有人每日都悄悄地往井里倒水鸭?就是为了不被人发现井底有尸体。
不然发现了尸体哒话,就一定能发现暗门哒!发现了暗门就会发现罂粟介个坏东西喽!”
言之之的话让陷入了思维误区里的言正枫和言熤然都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对啊!如果有内鬼的话,这还真就说的通了!”
言熤然抚掌,眸光亮了许多。
言正枫赞赏地点点头,“小十一挺聪明的。”
“嘿嘿!”
言之之挺起了小胸脯,虽然这件事儿是她从小花小草那里听来的。
小花小草们提供了重要的线索,该谢谢它们哒。
言之之小手随意一挥,星星点点的仙力落在了小花小草们身上。
这点仙力对言之之来说不算什么,但对已经产生了意识的花草们,它们有了这点仙力,就有了修炼的机会。
井里的水很快就空了,这会儿往井里再一看,就能看出点猫腻来了。
虽然还是不能看到井底的尸骨,但是能看到井里一半以上的位置处镶嵌着一块铜镜,而在这块铜镜和一边井壁的边上,被开了一个洞。
按理来说,井水会从这个洞往下流的,但那道士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井水是可以避开这个洞的。
有这块铜镜挡着井底下方,人往井口往下看,既看不到井底,也会觉得井里的水深不见底。
而言之之和言熤然掉到井水里之后应该就是从井壁处的那个洞口处掉到井底的。
言正枫让侍卫直接用长剑把那块铜镜砸烂,顿时露出了井底已经散落一地的尸骨。
“爹爹,阔以把那些尸骨都捡上来吗?彩儿姑娘被杀了之后一直被困在井底,窝们帮她把尸体安葬,好不好爹爹?”
言之之伸着小脑袋看到了还被困在井底的彩儿的魂魄在开心地朝她招手,便主动跟爹爹说起了这事儿。
“当然可以。”
言正枫应下便让侍卫下到井底去把尸骨捡上来。
不过言之之想到那张还贴在尸骨脑门上的透明黄纸,担心侍卫叔叔下去要是不小心把黄纸撕了,被坏道士布下的机关伤到了的话就不好了。
言之之想了想,试着用了一点仙力把下去井底的侍卫包裹了起来。
侍卫周身泛着淡淡的粉红色莹光,只有言之之能看到。看书喇
侍卫下去了井底顺利地把彩儿的尸骨都拿了上来。
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尸骨离开了井底的原因,彩儿发现自己也能离开这口井了!
她顿时兴奋地就朝着窝在爹爹怀里的言之之飘过来,围着言正枫转起了圈圈。
【我能出来了!我居然能出来了!小公子谢谢你!太谢谢你了!你的救命之恩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了!我终于离开那口井了哈哈哈.......】
彩儿高兴得哈哈大笑了起来,只是笑着笑着她又哭了起来。
【呜呜呜......可是我已经死了!甚至我都不记得我生前是谁了,我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臭道士杀了我就离开了,我都还没有报仇!呜呜呜气死了.......】
彩儿的哭喊声只有言之之能听到,但从彩儿的魂魄离开井底后,在场的人都明显地感觉到了这里好像变冷了许多。
而且气氛也阴森了不少,像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从井里出来了一样.......
‘不干净的东西’彩儿哭得很伤心。
言之之在心里安慰着彩儿,【彩儿姐姐,你不要哭了,窝已经让窝爹爹派人去找辣个臭道士了。
不然,你先留在窝身边,别去投胎了,等找到臭道士,你报了仇之后,你再去投胎,整莫样?】
彩儿打了个哭嗝,青灰的脸上满是泪痕,【真的可以这样吗?会不会太麻烦你?】
【没事哒,窝身边已经有老虎,猫猫,还有小麻雀,再多你一只阿飘也没事,鹅且也只有窝能看到你,你会更安全哒!】
言之之说的非常干脆,彩儿也不别扭了,道了谢就决定先跟在言之之身边了。
言之之看着彩儿的头颅上仍然贴着那张透明的黄纸,侍卫叔叔也没有不小心撕掉,本打算就不管那张黄纸了。
但她不知怎么,看着那张黄纸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她寻思着现在彩儿姐姐的尸骨已经不在井底了,就算把这张黄纸撕了,应该也不会再触发什么机关了。
她便操纵着仙法,将那张透明的黄纸化为了齑粉。
接着她还竖着小耳朵听了听井底有没有什么动静,井底很安静,机关什么的也并没有出现。
言之之便将黄纸的事儿暂时抛到了脑后。
与此同时,在离京城很远的一个镇子上。
正在酒楼里喝着酒的道士突然觉得脑子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他放下手里的酒壶,五指迅速地掐算着,胡子拉渣还油腻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没想到京城里居然还有这么厉害的人啊!还能把我的符给破了!有点意思。”
道士低语了两句,就继续拿起酒壶喝起了酒,像是并没有将这件事儿放在心上。
言正枫让侍卫把彩儿的尸骨收起来去山上找个不错的地方埋起来,又让人将暗道的几个门都暂时堵起来。
言熤然去的那条暗道的确是通往京城外的,这么一条暗道若是留着会很危险。
即使之后言正枫饶了赵志云一命,赵府里有这么一条暗道的存在,对于言正枫来说无疑于是一个定时炸弹。
处理好了这些事儿,言正枫便带着言之之回宫了。
至于言熤然,自然是回去国子学给几个哥哥和弟弟们保平安了。
天隆宫。
言之之一回到殿内,落在她肩膀上的小麻雀就径直飞到了桌子上喝水了,小老虎和小黑猫也都来到门口欢迎她。
她摸了摸两只毛绒绒,就哒哒哒地跑去洗澡了。
虽然身上的夜行衣上的水早就干了,但言之之还是觉得身上黏糊糊的,不洗洗不舒服。
言正枫记得小家伙说过不想让人伺候他洗澡,还特地叮嘱了花樱一声。
等言之之洗得香喷喷的,披散着湿漉漉的小头发跑来内殿时,言正枫也已经洗漱完毕坐在软榻上拿着奏折开始批阅了。
“爹爹,之之洗香香啦。”
言之之迈着腿腿跑过来,就自己爬到了爹爹怀里坐着,等着爹爹用神奇的内力给她把湿漉漉的头发烘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