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言之之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南林国的京城门口。
现在已经快十一月份了,天气渐渐变冷,但南林国的温度让人很舒服,四季如春一般。
在言之之离开京城的那几日,言正枫就提前写了信派人送去了南林国告知南林皇帝小五和小十一会来南林国。
南林皇帝估摸了时间,在言之之他们到达京城前的好几日就已经派人守在京城门口了。
于是言之之他们一行人刚到京城,就受到了士兵及侍卫们的欢迎。
领头的侍卫直接带着他们进入了京城。
一路上,言之之都好奇地扒拉在马车窗边往外看。
南林京城中的建筑风格啥的和北言国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路上的百姓来来往往,虽然已经到了十一月份,但因为天气原因,百姓们的衣着都还很轻薄。
大家脸上都挂着笑意,街道两侧的摊贩很多,叫卖声不绝于耳。
京城中百姓的生活让人看着就觉得挺幸福的。
由此也能看出南林皇帝治理国家治理得挺好的。
马车缓缓驶入了皇宫宫门,侍卫带着言之之一行人直接去了坤宁宫。
“两位殿下,皇上还有政务在身,属下先把两位送去坤宁宫见见皇后娘娘吧,皇后娘娘得知两位殿下过来,心情好了,病情也好了许多。”
“侍卫叔叔,姑姑是一个人在宫殿里吗?”
言之之探出了小脑袋奶声奶气地问道。
侍卫瞧着粉雕玉琢的小殿下,脸上不自觉地带上了笑意,“回禀殿下,娘娘的确是一个人在宫殿中。”
言之之哦了一声就没说什么了。
到了坤宁宫门口,言熤然先下了马车,伸手把言之之抱了下来。
木幽则是自己跟着跳了下来,还有小虎崽和小狼崽两只毛绒绒也纵身一跃刚好跳到了侍卫面前。
在路上奔波了两个月的时间,两只毛绒绒也长大了许多。
它们俩站在言之之身边,都快比言之之的膝盖高了。
侍卫只知道从北言国会来两位殿下和一个同行的公子,可没人跟他说还有一只老虎和一只灰狼也跟着来。
他冷不伶仃地看到这两只正张着‘血盆大嘴’露出尖利獠牙打哈欠的猛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言之之瞧见侍卫和周围的人都一脸惊恐地望着她的小老虎和小灰狼,便开口解释。
“侍卫叔叔,你们别害怕,小虎崽和小狼崽不会伤害你们哒,它们是窝养在身边的,很通人性的。”
侍卫扯着嘴角尬笑,“原来如此,十一殿下果然如传闻中的那般厉害!”
言之之谦虚地摆摆小手,“也没有很厉害啦,就一般般。”
话落,她扭着小身子从五哥哥怀里下来地上,小虎崽和小狼崽像两个小保镖一样跟在她身旁两侧。
小胖团很有气势地踏着步子进去了坤宁宫。
言熤然和木幽跟在她身后。
一走进内殿,言之之就闻到了一股很明显的药味。
她绕过屏风,看到了半靠在床头脸色苍白的永安姑姑。
永安姑姑听到动静,抬眸朝言之之看去。
两人对上了视线,永安姑姑先扬起唇角笑了笑。
“你就是之之吧。”
“姑姑,之之和五哥哥来看您了。”
言之之看着永安姑姑和自家爹爹有几分相似的眉眼,心里浮起了亲切感,她屁颠屁颠地跑到了床榻面前。
距离近了,言之之也看清楚了永安姑姑的面色苍白得如同白纸一般,而且在姑姑身上,她也看到了一丝丝死气。
姑姑俨然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之之,别靠姑姑这么近,小心过了病气,咳咳咳.....”
永安姑姑说完就掩唇咳嗽了起来。
那撕心裂肺一般的咳嗽声让言之之小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娘娘,喝点水吧。”
宫女端着杯子过来,言之之扭头看了宫女一眼,接过了水杯。
“姑姑,喝点水缓缓。”
永安姑姑忍着喉咙里的痒意,接过水杯抿了一口水。
但完全没用。
她捏着手帕咳着咳着就咳出了血。
血色在洁白的手帕上看着触目惊心。
言之之眼皮子直跳,扯着小奶音连忙吩咐宫女,“快去请太医啊!”
宫女嘴唇嗫嚅,应了一声就低着头往外跑。
言之之爬上床榻,安抚地给永安姑姑拍拍后背,同时她悄悄地传送了一些仙力给姑姑。
永安姑姑只觉得原本发凉的身体渐渐有了暖意,把喉咙处的痒意也压了下去了。
她努力地扯着嘴角朝言之之和言熤然笑笑,“别担心,姑姑这是老毛病了。”
“姑姑,何爷爷给您留下的药,您按时喝了吗?”
言之之皱巴着小脸认真地问道。
何爷爷跟她说过,他给姑姑留下的药可以让姑姑撑一年,而且会有好转的。
但姑姑这副样子,哪里是有好转的迹象,看着就越发严重了。
莫非是姑姑觉得自己身体本就不好了,就没好好喝药,破罐子破摔了?
言之之的问话让永安姑姑愣了一下,“之之说的何爷爷,可是那位稻河神医?”
“是呀,何爷爷跟之之说了他留了药给姑姑。”
永安姑姑闻言,一双柳叶眉也蹙了起来,“没有药,姑姑并不知道神医留了药。”
“没有药?!”
言之之不可置信,何爷爷绝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她的。
言熤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姑姑,那您这几个月来喝的药是谁开的?还有稻河神医在这里那段时间,贴身伺候您的宫女是谁?”
话刚落,屏风外传来了宫女的声音。
“殿下,娘娘,太医过来了!”
刚才出去喊太医的那个宫女一脸着急地带着一个中年太医进来了。
言熤然拉着言之之往旁边退了一步,给太医让出了位置。
太医给永安把了脉,“娘娘这是老毛病了,还是吃之前的药方。”
太医的语气不咸不淡,明显是已经习惯了永安这样的症状。
“太医,能否给本殿下看看药方?”
言熤然淡淡开了口。
太医不认识言熤然和言之之,但也从宫女口中听说了从北言国来了两个皇子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