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仙仙看了看谢钰婉,师父这是让自己直奔主题啊,一咬牙求就求吧不管了!把心一横上前两步双膝跪地道:“皇后娘娘臣女有事相求,请娘娘成全!”
皇后见张仙仙往自己跟前这一跪,心里就有预感是跟着赐婚的事情有关,不动声色的给一旁的石姑姑使了个眼色,石姑姑立马会意走到张仙仙跟前边扶她边说:“张小姐这是做什么,娘娘心疼您心疼得不得了,若是有什么事但凡您说的,娘娘若能帮一定会帮的,您身体本来就弱还是起来说话吧。”张仙仙知道这时皇后的意思,顺着石姑姑起身在一旁坐了下来道:“我此次去荣和寺,瑞王妃说皇上让我和徐小姐一同陪同肃王殿下前去,想来是有可能要赐婚的,敢问皇后娘娘皇上可真有此意?”
张仙仙这也算是实话,皇后眉头微蹙有些为难的样子,朝着张仙仙点了点头。张仙仙看了顿时一颗心沉到了谷底,起身又跪了下来道:“还请皇后娘娘看在肃王殿下拿臣女和瑞王做了一次筹码的份上,求陛下另择他人。臣女不想进肃王府还望娘娘体恤,试想倘若因此事臣女对肃王殿下心怀怨怼,即使遵旨进了肃王府也不能如陛下所愿与肃王殿下琴瑟和鸣相敬如宾,反而让肃王殿下看到臣女就不开心,臣女斗胆进言,那样不过是让世间多了一对怨偶而已。对臣女,对肃王殿下都无半点益处,还望皇后娘娘三思!”张仙仙说完,心里有些紧张低着头等着皇后的回答。
皇后微眯凤眼,表情看不出情绪道:“这么说你心里对肃王有怨?”张仙仙听这话愣了愣,心说皇后娘娘这重点抓的有些奇怪呢:“臣女说毫无怨言那是假的,但是臣女理解肃王殿下,臣女曾经去过嫣然居,爱一个人没有错,为了所爱之人做出一些非常之事也没有错。”
皇后听着张仙仙的话,感受到她的实在,点了点头就听张仙仙接着说道:“”既然肃王殿下心有所属,那无论指谁给他对他来说都是一样,一入侯门深似海,臣女只想过些平淡的日子,请娘娘看在臣女跳过一次崖死过一次的份上,成全臣女。”张仙仙说完结结实实的给皇后磕了三个头,抬起头来眼中有一丝泪光。皇后看着这样的张仙仙心里不禁有些恍惚,一入侯门深似海,无情最是帝王家,曾几何时也有一个人这么跟她说过,想到这里不禁心中有些动容。
“你起来吧,这件事容我想想,你也不必过于忧心,赐婚的事也不是这一两日就会下旨的。何况皇上疼爱肃王,总归还是要问一问他的意见的。”皇后听完张仙仙刚才那几句实在的不能再实在的话之后,似乎对她的好感又直线上升了一些,命人下去告诉厨房给张仙仙炖些补品,又让人拿了一些上好的衣料来。
“皇后娘娘您对这丫头也太好了吧,这料子统共您就得了三匹,也就给了我一匹,我都还舍不得做衣服穿呢。”谢钰婉看着丫鬟端上来的月白色银丝料子,嘴巴张的大大的有些惊讶的说道。
皇后娘娘挑了挑眉道:“昨天我看她穿了一身绣着梨花的裙子,比这个分毫不逊色,那个不是你给做的?你自己都舍不得穿还不是拿出来给这丫头了。怎么我给她你还吃醋?”
谢钰婉没想到张仙仙昨天穿的是她给准备的梨花裙,讪讪地笑道:“这不是想着即是招呼西昌人,肯定是不能丢了东平的脸不是,个人荣辱是小,丢了您和皇上的脸面那就不得了了,这不就把压箱底得好料子拿出来了。”说着在心里还加了一句,这不是想着慕念那小子平日里最喜欢这颜色的衣服了么,结果倒好......
张仙仙本想着是想试着求一求皇后,看看能不能让自己免于被赐婚,没想到皇后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是命人给她做了一些补品,又给她添置了许多东西。
“师父,您说皇后娘娘到底怎么想的?”辞别了皇后,张仙仙和谢钰婉并肩而行不解的问。谢钰婉想了想摇了摇头:“别的不知道,我看皇后倒是挺喜欢你的。”
张仙仙叹了口气道:“我也很喜欢皇后娘娘,早上皇上说瑞王过几日便要回西昌,说是要在宫中设宴要我和皇后娘娘同去。”说完无奈望天。谢钰婉看她这样莫名的觉得很好笑。
谢钰婉咳嗽了两声止住了想要笑冲动道:“你真的不怨肃王?”
张仙仙想了半天很诚实的摇了摇头,谢钰婉看着张仙仙叹了口气,想着这孩子如此年纪就学会了自苦有些心疼。
自从那天谢钰婉走后,张仙仙就开始过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活,把自己关在屋子无聊的时候看看书和话本子,再写上几个字,时间倒是也过的快,这期间肖慕念又来了一次被张仙仙装病关在了门外头,她爹张丞相在皇后娘娘那儿求了想见见她,她也用病着搪塞了过去。皇后娘娘对她是宽容的不能再宽容了,她在皇后的凤翔宫可谓是被当作上宾。每天都会陪着卢皇后说上一会话,或者用一顿饭两人随便聊着倒是颇有几分家的滋味。
今日她躺在窗前的榻上正在看着一本有意思的话本子时,隔着窗户就看见皇后身边石姑姑朝她的屋子走了过来,她放下书,穿了鞋子下地打开了门,笑着对门口的石姑姑一礼:“姑姑怎么来了,皇后娘娘是有什么吩咐么?”
石姑姑见张仙仙对自己如此礼遇有加,自然笑得开心道:“这不是皇后娘娘想着今天要姑娘陪着一起用晚膳,特地让我来问问姑娘有想吃的没有,好让厨房准备。”
张仙仙听着也是十分开心道:“让皇后娘娘费心了,娘娘这里的菜色我都很喜欢,什么都好。”
石姑姑听她这么说点了点头道:“那好,我就让厨房看着准备了。”
石姑姑又跟张仙仙寒暄了两句便去厨房了,张仙仙叫了,二门外头的小丫头进来帮自己梳洗,准备去皇后那里请安,这几日在宫里她着实得了不少的好东西,皇上皇后都赏了一些,再加上平日里皇后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每日几乎都会让人给她送些东西,张仙仙觉得就算自己离开相府,自己也能凭着这些东西也是能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了,突然有种这次去趟荣和寺倒也不算亏的感觉。
她正自顾自的想着,小丫鬟已经给她梳妆好了,张仙仙又换了一件青色的裙子看了看镜子,满意的点点头便出了门。
皇后屋子里她正拿着一本出席宴会的名单聚精会神的看着,就听见丫鬟说张仙仙来了,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道:“让她进来吧。”小丫鬟听完便一溜烟的小跑了出去将张仙仙带了进来。
“给皇后娘娘请安。”张仙仙现在已经对宫里的各种规矩不再陌生,见到皇后稳稳的行了个礼,抬头笑着看皇后。
“起来吧,你来的正好,我有话要跟你说。”卢皇后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走的离自己近点。
张仙仙顺从的走到卢皇后跟前,卢皇后看着张仙仙叹了口气道:“今天我听皇上说,三日之后瑞王就要启程回西昌了。”此话一出张仙仙愣了愣,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瑞王终于要走了。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卢皇后看出来了她听到这消息之后心神一松,便又道:“上次皇上也说了,要你一同前去宫宴你可还记得?”张仙仙心说开什么玩笑,这么惊悚的事情她能忘记不成,随即点了点头,皇后见她点头便道:“既然你有心里准备,我也就放心了,慕念一定是会去的,还有那瑞王......”
“皇后娘娘放心,我没事的。”张仙仙虽然心里七上八下的,但还是假装镇定的回着皇后的话。毕竟该来的总会来,她心里也明白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瑞王此次可以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善罢甘休。想着眉头就皱了起来,肃王那边也时不能指望的,师父那边她则是不想再多添麻烦,想来只能自己多加小心了。
“别担心,到时候我会派人保护你的,你放心。”皇后似乎看出了张仙仙心里所想,微笑着摸了下她的头道。张仙仙见皇后想的如此周全心里有几分感动,便也跟着点了点头。
张仙仙这三天真是过的度日如年,虽然每天还是照旧除了陪皇后聊天吃饭之外都老老实实的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但是心里总是乱糟糟的,这不好不容熬到了第三天,怎么着都逃不过的时候心里反而安定了下来,当你绝望的不能在绝望的时候剩下的似乎也只有接受。这天晌午刚过,石姑姑就带和一众的丫鬟婆子出现在张仙仙住的屋子跟前,把正无精打采躺在榻上的张仙仙吓了一跳。
“石姑姑这时做什么呀?”张仙仙看着石姑姑身后跟着的一众人,二丈和尚摸不清头脑,心说这什么情况。
石姑姑看着有些懵圈的张仙仙笑着说道:“这些都是皇后娘娘吩咐的。”说完大手一挥,张仙仙就看见那些丫鬟婆子手里拿着的箱子被一次打开,胭脂水粉,珠宝首饰看的张仙仙不自觉地揉了揉眼睛,张大了嘴巴。看见张仙仙惊讶的神色,石姑姑笑得越发的灿烂了,接着说道:“姑娘时辰不早了,我们开始梳妆打扮吧。”
张仙仙抬头望了望天,明明还很早好么,但是还是点点头,心想着既然皇后有命,听着便是了,便任由这帮子丫鬟婆子摆弄自己,石姑姑也好似监督似的至始至终都没有回去,只是静静的站在屋子里看着下面的人行事。
不出意外的张仙仙看到了用据说整个皇宫就三匹,一匹万金难求的月白银丝锦做成的衣裙,秀的依旧是梨花,只是这次的梨花格外的逼真像是一朵朵花瓣落在了意料之上融合进去了似的,白色的线带着珍珠的光泽,张仙仙觉得这衣服只怕是无价之宝了。再看皇后给她准备的首饰,倒也是不俗,流光八宝簪,配上耳环和镯子。张仙仙看了这些着实有些心惊。
“姑姑,这些东西过于贵重了,臣女惶恐。”张仙仙挡开了正准备为她更衣的一个小丫鬟的手,对正看着她的石姑姑道。
石姑姑笑了笑道:“皇后娘娘说了,这些个首饰是她年轻的时候带的,如今她年纪渐长带着些过于花俏了,便让我拿给姑娘说姑娘正当大好年华配上没有这些个首饰更好看。”
“姑姑,皇后娘娘好意我自然是明白的,可这件衣服已是无价,如若再配上这些个首饰只怕以我的身份来说有些不妥,仙仙还是带那套梨花簪子吧。等会我亲自向皇后娘娘告罪就是,还望姑姑成全!”
石姑姑想了想点点头道:“三小姐说的有理,也罢,待会儿您自个儿同皇后娘娘说一说吧。”
张仙仙听石姑姑如此说心里松了一口气,便不再多说什么,任由丫鬟们为自己更衣梳头。就在张仙仙觉得自己脖子都有点发酸的时候,几个婆子丫鬟上下打量了她几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其中一个年纪大一点嬷嬷对石姑姑说道:“我在宫里这么多年,也见过不少漂亮的姑娘,这位小姐可称的上数一数二了。”
其实石姑姑心里也石这么觉得的,便笑着跟这嬷嬷点点头道:“是啊,这张相府的三姑娘确实是漂亮。”
张仙仙听着石姑姑的话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走到梳妆台前把那只肃王送给自己防身的戒指套在了手上。
“姑姑,我准备妥当了,我们走吧。”转身对石姑姑说道,石姑姑点点头,众人便一起去了皇后那儿。
张仙仙刚到的时候卢皇后也是刚刚好的梳妆完毕,仔细打量了一翻张仙仙不等她开口张仙仙便跪了下来道:“仙仙擅自做主,没有带皇后娘娘赐的首饰,请娘娘恕罪!对臣女而言,身上这件衣服已是娘娘厚爱,若是戴上那套首饰只怕过于华贵,臣女身份低微恐怕不合适。”所谓树大招风,她如今本就住在皇后宫里,如果今日在这么富贵逼人的出现在宫宴上,等这瑞王走了,她出了皇宫恐怕日子就更加的难过了。
皇后想了想发现似乎也是这么个理,便笑着道:“起来吧,你倒是个机灵鬼。”看张仙仙站起来,一派端庄的样子又补充一句:“若是你做了肃王妃,这些也就不必在意了。”
张仙仙听了这话,差点没跳起来,心说皇后娘娘可别我昨天不是才求过您那什么来着,怎么今天就忘记了呢?
但抬眼见皇后也不像认真的,便说道:“肃王殿下文武双全,生的又是芝兰玉树,自然会有很多姑娘想做肃王妃,臣女自幼丧母,长在乡野无人教导,自然是比不上盛京其他世家千金博学多才,气质典雅,何况肃王殿下并不喜欢臣女,还望皇后娘娘成全肃王殿下,也成全臣女!”说着双膝跪地结结实实的给皇后磕了个头。
皇后听着张仙仙的话,心想着得了,这姑娘看来无论如何都是不想嫁给自己儿子,暗自叹了口气。
这时就听门外一个小丫鬟跑进来说道:“皇后娘娘皇上朝着这边来了!”卢皇后朝着她点点头,又朝着张仙仙招了招手示意她先起来。不一会元太帝一脸温和笑容的走了进来,众人都跟着皇后行礼。
“皇后可准备妥当了,朕来接你一同过去。”元太帝和卢皇后的感情可谓是真的好,边说边拉起了卢皇后的手。卢皇后点点头,把嘴巴凑近了元太帝的耳朵道:“张家丫头刚刚还给我跪了一通,看来无论如何都不想嫁给你的宝贝儿子呢。”
元太帝听了皱了皱眉头,转头看站在一旁抵着头的张仙仙,看见她身上的衣服的时候眉毛挑了挑,又转头低声问卢皇后:“我记得你前日是不是也让人用这料子给老六做了一身?”卢皇后笑着点点头,一脸的促狭。
“你这么喜欢这丫头?硬要把他俩凑一对?”卢皇后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答了一句:“你等下且看便是。”
站在不远处的张仙仙自然不知道这两位在嘀咕些什么,只是觉得背后突然觉得凉飕飕的。还没等张仙仙闹明白怎么回事呢,又有一个小丫鬟跑进来道:“肃王殿下来了。”随即卢皇后就给元太帝使了个颜色,别有深意的看了张仙仙一眼,张仙仙则是把头低的更下了些。
肖慕念进门对着帝后行了礼,眼睛的余光便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张仙仙。在看到张仙仙身上那身衣裳时瞳孔微微的缩了一下,因为自己穿的和张仙仙穿的时同样的料子,是他母后今日差人送到他府里的,想不到张仙仙居然也是一样的,虽然两人倒不是第一次穿相同的颜色,可是这次连料子花样都相得益彰。肖慕念随即有些奈的望向卢皇后,好像在说母后大人这是几个意思?卢皇后看着肖慕念望着自己,便朝着他挑了挑眉,意思是说怎么不喜欢?
张仙仙从肖慕念进门之后就没有抬头过,自然是没看到他这一身和自己相似的衣服。她还低着头琢磨呢,怎么大家都不说话的时候,就看到一旁有人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等会我会让苏里跟着你护你周全。”肖慕念站定在张仙仙跟前对她说。张仙仙看着来人逼近本能的后退一步,看了一眼肖慕念,可就这一眼也是被惊得睁大了眼睛,随后不可思议的看向皇后,就见皇后对她一挑眉,仿佛再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张仙仙一阵无语望天。
“谢王爷周全。”张仙仙在无语过后,并没有多言。站在不远处的卢皇后又和皇上咬起了耳朵,偷偷的道:“等下只怕有好戏。”看着自己家皇后一脸的兴奋,元太帝觉得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啊。
“我们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六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原来不是专程来陪我的啊。”卢皇后见二人尴尬的站着就打趣道。
众人也自然都听的处卢皇后话中的含义,奈何皇上还在这里呢,肖慕念心里叹了一口气道:“儿臣今天本就要进宫参加宫宴,想着时辰还早,就先过来给母后请各安。”
卢皇后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一脸奈的儿子道:“难得你知道要过来跟我请安。”元太帝看见自己宝贝儿子被挤兑也是心下无奈,沉声道:“走吧估计前头人都到齐了,总不好让西昌的那些人久等。”
卢皇后笑着点点头,拉了张仙仙一下示意她跟着自己走,就这样卢皇后和元太帝在前面,张仙仙和肖慕念并肩走在了后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直到走到大殿的转角处,二人和前头的帝后分开这时肖慕念一把拉住身边的张仙仙,张仙仙猛地侧头,两人四目相对,但是张仙仙很快的反应过来,右手轻轻一甩,甩开了肖慕念的手。两人看着彼此依旧谁都没有说话。
良久肖慕念叹了口气道:“今日瑞王必不会善罢甘休,要格外小心。”
张仙仙听完只是沉默着盯着肃王,空气似乎要在这刻凝结,肖慕念觉得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心似乎被狠狠的揪了起来。
好半天才看见张仙仙点了点头,两人便一同进了大殿。大殿里有几位都是张仙仙熟识的面孔,看到他们俩并肩进来都是一惊,肖慕齐很不给面子的扑哧一笑道:“你们俩这又是什么情况?喜服改这颜色了?夫唱妇随?”肖慕念自然是懒得理会他的打趣,一个眼刀飞了过去。张仙仙一进门,苏里就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跟在了她的身后。张仙仙自然是知道苏里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所以也没有说什么,在收到谢钰婉的目光之后点了点头对她甜甜一笑,然后自己找了个最不起眼的角落刚准备坐下,就看见肖慕念朝着自己走了来,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去我那里坐吧。”一点都不理会张仙仙可以杀人的眼神,肖慕念风轻云淡走到张仙仙跟前对她说道,丝毫不顾一众人等八卦的睁大了眼睛伸长了耳朵。
“这里挺好的。”张仙仙边说边瞪着肖慕念,心说你那里是随便能坐的?她现在可已经都是浑身有嘴都数不清楚了,如果在往这肃王身边一坐,两人再穿一身一样的衣服那是要告诉全天下他们是一对么?再看看肖慕念座位左右的两位一脸八卦看着她的王爷,顿时觉得眼前一黑!
可惜肖慕念哪是她瞪一眼就能解决的,就见肖慕念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子低声道:“你坐在这等会若是瑞王发难起来,我可护不住你。”听了这话,张仙仙也不知哪里来的无名火,猛地甩开肖慕念的手冷笑一声道:“殿下何曾这么好心,想着护着我?”说完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再也没有看一眼肖慕念。肖慕念被她那奋力一甩甩的有些懵,回过神来便看张仙仙神情恢复如初,他叹了一口气给苏里使了个颜色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然后就听见小太监拉长了嗓子叫了一声:“皇上驾到!”众人纷纷跪下行礼。元太帝拉着卢皇后的手在大殿正中央坐下。
“众亲平身!”众人谢恩,各归各位。元太帝看众人都坐下了,便给身边的王公公使了个眼色,王公公便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有请西昌使臣进殿!”
张仙仙就看见瑞王身穿一身玄色莽服,一身气派的缓步而来,漂亮的凤眼带着森森的寒意,霸气十足,身后跟着胡娜雪。张仙仙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这个人似乎心情不太好!
和元太帝寒暄过后,瑞王带着古娜雪坐了下来,目光略过众人,在看到肖慕念的时候稍稍停留了下。张仙仙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以至于罗祈找了半天还是没有瞧见,心下嘀咕难道是为了躲自己没来?
“看瑞王似乎今天有些不开心的样子,可是谁惹王爷不痛快了?还是身体不适?”元太帝看瑞王一直阴沉着脸,眼里透着寒意所以问道。
瑞王看了看元太帝微微一笑道:“不痛快倒是不曾,只是本王明天便要启程回西昌,还记得来的时候有人许过我一支舞,不知道可还做数?”
张仙仙呼吸一窒,她就知道瑞王会拿这个说事,随着瑞王的话音落地,众人也都开始寻找张仙仙的身影,纵使她已经是坐在最里面的一个柱子旁,也扛不住这样的场面。很快罗祈就朝着众人望去的方向找到了他想要找到的人。
看着低着头的张仙仙,瑞王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这丫头也知道怕?
元太帝看众人都看着张仙仙,也是嘴角笑了笑和卢皇后对视一眼,心说这不好戏要开场了,咳嗽了两声道:“张小姐既然瑞王殿下这么说了,你今日是一定要献舞了?”
张仙仙无奈的站起身,走到了大殿中央,罗祈看着款款走出来的张仙仙笑了笑,心里却是恨的牙痒痒,这女人已经从他手里逃走了两次了,又转头看了一眼谢钰婉,他这两日让人把张仙仙查了个一清二楚了,自然也知道谢家和袁家与张仙仙的关系,和救走她的人是袁家派来的。看来自己想要把人弄到西昌确实是要花一番功夫的。正打算着就听见张仙仙道:“既然许诺过王爷自然是要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