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钰婉带着张仙仙走了进来,给皇后施了礼。
“行了,起来吧,又不是外人来这边坐吧。怎么这么晚过来了。”皇后坐起身,指了指一边的凳子道。一旁机灵的小宫女立马端来了茶水点心。
“还请皇后娘娘垂怜,救救我这个唯一的徒弟!”谢钰婉向前走了两步,带着张仙仙跪了下来。皇后见这个样子,心知道肯定有什么事情,起身拉起谢钰婉,一旁的小宫女也有样学样的拉起了张仙仙。
“有话好好说,怎么就跪下了?”说完又转头看了看略显憔悴张仙仙道:“张家小丫头这是出什么事了?”
张仙仙听皇后问了,便上前双膝跪地,一五一十的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整个大殿中只有她的声音响起,伴随着皇后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旁边众人看着面色越来越难看的皇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你说的都是真的?元乐她真回来了?”皇后不敢相信的问道。
“是!”张仙仙坚定的点了点头。
“他确实混账,你来此是想本宫替你出气么?”皇后在震惊过后恢复了以往的雍容华贵,拉起张仙仙轻声说道。
张仙仙垂下头声音冷然的说:“臣女能理解肃王爷的心情,臣女今天进宫不是为了出气,而是想请皇后娘娘救救臣女,臣女斗胆想留在您这住一段日子,等到那西昌瑞王离开东平,臣女立刻离开。望皇后娘娘可怜可怜臣女。”说着双膝跪地,给卢皇后磕头。
卢皇后看着眼前这个懂事的丫头,心里叹了一口气,想必是吃过苦的,能如此明理,一边点头一边把她拉了起来。
“好孩子,就住在我这里吧。我会命人知会张丞相一声的,你且安心,我一定护你周全。”
张仙仙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只要皇后娘娘答应了,那么她算是安全了随即又跪下来给皇后磕了几个头,谢钰婉在一旁也是面露喜色,心里觉得自己这个皇后姑姑估计是有几分喜欢这丫头的。
随后在皇后的示意下,丫鬟们给张仙仙收拾出来一间偏殿,谢钰婉则是命人把自己给张仙仙准备那一箱子东西搬了进去,有来来回回给她收拾了半天,总算是尘埃落定安安心心的出了宫。
当肖慕念得知张仙仙进宫了之后,自然想着她是去告状的。做好了被他母后臭骂一顿的打算,心里想着这丫头倒也还算聪明,不过这人他还是要再见一见的。
隔天一大早,肖慕念陪着傅紫嫣吃完早饭,就自己匆匆的进了宫,想着自己先去安排妥当,再带上傅紫嫣一起去,省的他母后大人一个不高兴对傅紫嫣冷言冷语,让人受委屈。
“母后,孩儿给母后请安。”老远,卢皇后就看到她这个最疼爱的儿子,一脸的高兴藏不住的朝着她走来。心里就没来由的一阵不喜。
“起来吧,你今日倒是来的早,昨晚和元乐久别重逢看来睡得不错。”卢皇后没有绕弯子,直直得点了出来。
“母后明鉴,孩儿昨天听说张相府的三小姐到母后这里来了,是孩儿的不对,孩儿来跟她道歉。”卢皇后听这话,瞟了一眼肖慕念,心里觉得一夜之间怎么就看他这么不顺眼了呢。
“她不怪你,你不用道歉。”卢皇后完整的传达着张仙仙的意思,昨天张仙仙就说过理解她这个傻儿子,并且暂时不想再见到他。跟张仙仙比起来,她这个儿子怎么看都让她不那么顺眼呢!
听卢皇后这么说,肖慕念有些呆愣的站在原地,好半天没说出一句话。卢皇后见他不说话,接着道:“至于元乐,你不用说什么,我要好好想想,你下去吧,她回来的事情最好暂时不要让人知道。”
肖慕念回过神,看着自家一脸不高兴的母后,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犹豫半天道:“我还是想见见她,她在母后宫里吧?”
卢皇后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好半响道:“她在这里,你去吧,见不见就看她自己了!”说着对一旁的小丫鬟招了招手示意她带着肖慕念去张仙仙的偏院。
张仙仙一早就听说肖慕念来了,害怕肖慕念来找自己,于是偷偷的溜出了皇后的寝宫,去了御花园,倒是也没走远就是哪里僻静往哪里走。走了一段路,就在一棵大树的后头坐了下来,想着如若不是绕过来,断然不会发现树后面有个人的,于是便安心的坐着休息。微风徐徐吹落一地不知道什么花,风景甚美。
再说肖慕念到了张仙仙的门前,敲了敲门发现没人应,试着推了推门,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便有些担心,但是又一想这里可是皇宫,如若瑞王真能从这里把人带走,那可着实让人心惊了呢。一个小丫头上前,告诉肖慕念她刚刚看到张仙仙向着御花园走过去了,肖慕念心里想了想微微点了点头,也朝着御花园走去。
张仙仙在树下坐了一小会儿,觉得自己都有些犯困了,于是决定起来去别处走走,于是她又沿着小路边走边欣赏着御花园的景致。没走两步就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汉陵王肖慕晨,一个激灵本能想要回头,却发现肖慕晨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便硬着头皮缓缓上前。
“见过汉陵王!”肖慕晨一贯的儒雅温和微笑道:“张小姐免礼,想不到能在这里遇到。”
“是啊,王爷真巧。”说完尴尬的嘿嘿的笑了笑。本来没有多打算和张仙仙寒暄的肖慕晨,看着张仙仙时不时的环顾四周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
“张小姐这是在躲人?”他好奇的问。
张仙仙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半真半假的道:“不,我是在逃命。”说完又看了看来时的方向。
“那个,王爷若没有其他吩咐,臣女就告退了。”说完张仙仙麻溜的行礼,就准备往前走,她决定了她要再找一个地方躲起来!
“等等,我知道有个地方别人绝对找不到!”肖慕晨一把拉住已经半边身子和他擦肩而过的张仙仙,他倒是要看看她是逃得什么命。
肖慕晨二话不说拉着张仙仙就往御花园里的湖走去,直到张仙仙跟着跳上了一艘精致的乌篷船,才发现不知道怎么的躲着躲着,就变成自己跟眼前这位俊秀的王爷游湖了。不过这湖真是个好地方啊,任凭她肃王爷再神通广大也总不能游过来不是。
“殿下说的没错,这里倒真是个僻静的好地方。”张仙仙坐在船里,脸上紧张的神色也得以缓和。肖慕晨看她这样,也就放下了撑船的船杆坐到了张仙仙对面。
“这湖上这样的船找你的人要找啊到第二艘恐怕也不容易,这湖心还有一座小岛,岛上倒是有座寝宫,不过是本王爷爷那辈一个嫔妃的寝殿,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肖慕晨看着这秋日萧瑟之景似乎是有些伤春悲秋的样子。好天才开口问:“张小姐怎会到宫中来?”
张仙仙看着一脸八卦的肖慕晨,微微叹了口气:“我与袁夫人一同前来拜见皇后娘娘,娘娘留我小住几日。”
肖慕晨想着,这卢皇后平日里也是属于话少人狠的角色了,怎么好端端的就把眼前这位留下小住了,又想起那日赏花宴的情景,心中不禁猜测,皇后时不时看中张仙仙要订给老六做王妃?
“难道张小姐是在躲六弟?”肖慕晨试探着问。张仙仙心里竖起大拇指只想说,皇家人果真都是属猴的,贼也没你们精明啊!面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开口说:“我与肃王殿下有些误会”
肖慕晨认真的想了想,觉得真想不明白这两个人能有个什么误会,还让脾气一向不太好的老六这么上赶着找上门。又看了看张仙仙神色,着实不太好,便也没有接着问下去。
肖慕念沿着御花园的小路找了大半天,也没见到张仙仙的影子,心里有些纳闷。御花园虽然不小,可能藏人的地方并不多,何况她也没理由藏起来啊,可这人去哪里了呢?他思索了下怎么也想不出个结果。正在他环顾四周找人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湖上有一艘小船,心想该不会那野丫头在那个船上吧?奈何这船距离自己确实有些远,他可不会水上漂。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皇后娘娘,肃王爷没见到人,张小姐似乎是出去了。”领着肖慕念去找张仙仙的小丫鬟正在向卢皇后禀告着。卢皇后听了微微一笑,这小丫头不仅人长的不错,还能掐会算的。
“皇后娘娘我看呀,只怕您这儿今天是要唱大戏了。”一旁的石姑姑笑的一脸的促狭,便吩咐几个小丫鬟去准备肖慕念爱吃的饭菜了。皇后看着她忙活着,摇着头笑了笑。
肖慕晨本想再把船撑的再远些,刚露出半个脑袋,就看见远远的有个身影和肖慕念有几分相似,他便缩头回到座位上淡淡的对张仙仙一笑道:“找你的人来了。”说完还对着船外侧了侧头,似乎是想要张仙仙自己看看。
张仙仙心里紧张的打鼓,哪里还敢什么出去看啊,只是在心里祈祷肖慕念能快点离开。
“说来也真是有意思,那日你站在他身后躲我,今日你坐在我的船上躲他,真是风水轮流转啊!”肖慕晨笑着摇了摇头,又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张仙仙觉得这汉陵王挺小肚鸡肠啊。尴尬的对着肖慕晨一笑:“王爷说笑了,好好的我躲王爷王爷干什么,只不过是未见过什么大场面,王爷姿容不凡让我有些自惭形岁罢了。”
肖慕晨听了这话大笑两声,眯起了眼看着张仙仙道:“你这话说的,难道老六那模样是常人比的上的?恐怕整个东平也找不出几个比的上他的吧。”其实张仙仙对肖慕晨这话是极其的深以为然的,毕竟那等妖孽如果世上真有许多也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男人看女人,也不都是各有所喜么?所谓各花入各眼,情人眼中出西施。”肖慕念长的是妖孽了些,可是奈何她家那位姐姐看重的是眼前这位温润公子啊,她有什么办法。
肖慕晨听张仙仙这么说笑得更加夸张了,想着这丫头太有意思了,便问道:“那不知张小姐喜欢什么样的?”张仙仙被问的咳嗽了两声,有些无奈的看着笑慕晨,觉得他们两说话之间的距离似乎保持的不太完美,便有意识的往后靠了靠才恭敬的答道:“臣女才能浅薄,身份低微,不敢轻言喜欢二字。”说完伸出头往外看了一眼,心里想着这话题还是结束吧,见已经看不到肖慕念的影子,心下松了一口气。
“汉陵王殿下,今日多谢,我也出来很久了再不回去恐怕皇后娘娘要派人出来寻我了。\\\"肖慕晨看看天色,对张仙仙点点头。他自个儿也没想到,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呆了有些时候了,想着便撑着船往回走,清风拂过衣衫微扬,张仙仙心里再次感叹,皇家的人天生的尊贵也就罢了,还偏偏都这么好看。
上了岸张仙仙拜别的肖慕晨,沿着刚刚来时的小路往回走,肖慕晨看着她的背影,想着她刚刚的那番个各花入各眼的言论本来因为自己婚事有些烦闷的心情,瞬间便得轻松许多。
肖慕念再御花园没见到张仙仙得人,便回了皇后那里。皇后刚好命人准备午膳,看见他进来便问:“可见到张小姐了?”
听自己的母后这样问,肖慕念一边坐下喝着手边丫鬟端上来的茶水,一边摇头道:“孩儿去了张小姐的屋子,听说她去了御花园便去寻了她一下,可是都没有看见人,看来是有意再躲我。”肖慕念此时心中是有气的,想他堂堂皇子,又是最得宠的那个什么时候这样亲自满园子的找过一个人,若不是......
“眼下已经快到用午饭的时间了,你可要留下来陪母后用饭?”卢皇后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肖慕念。肖慕念有些犹豫,他心里记挂着王府里的傅紫嫣,他母后一定是明白的,可是如若说要回去只怕母后也要在心里怪罪傅紫嫣的,可况若是留在这里张仙仙总归是要回来的。
果不其然,就听见卢皇后对身边的石姑姑吩咐道:“去看看那个丫头回来没有,若是回来了就让她等会儿一起过来用膳,若是没有派几个人出去寻。”听到这里肖 慕念自然是一口答应留下来用膳,其实肖慕念不是不经常来卢皇后这边也是为着自家大哥也就是肖慕天,父皇母后对自己的偏爱自己心中是有数的,但是父母可以偏心他却也是需要平衡下兄弟之间的情谊的,若是来的多了自然偏爱也就更明显。
张仙仙刚回到自己的屋子,就听见一个院子里的小丫头喊了一声石姑姑来了,便打开门迎了出去道:“见过是石姑姑。”
石姑姑是皇后陪嫁姑姑和皇后一样,很是喜欢这个漂亮的小丫头,便笑眯眯的道:“张小姐,皇后娘娘请您稍后去她那边用午膳呢。”
张仙仙看着对自己笑得和蔼可亲得石姑姑,心里觉得好生亲切便点点道:“臣女遵命,请容臣女整理下仪容便马上过去。”
送走了石姑姑,张仙仙便换上了去荣和寺那天穿过的那件梨花裙,袁家已经为她洗干净了尘土,她带上了那天一样的头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禁觉得有些恍惚。
当张仙仙被宫女领着来到皇后屋子里时,肖慕念和卢皇后正坐在饭桌前说这话,桌子上摆着五菜一汤,看上去精致美味。
“见过皇后娘娘,肃王殿下。”张仙仙的声音清亮,带着几许冷漠。她走进来的时候看到桌边的肖慕念,心里就有些冷意爬了上来,如果可以她不想再看见这个人,这张脸。
肖慕念转头,就看到跟那天穿着一样衣服的张仙仙,自然也是被她唤起了一些他自己也不愿记起画面,她在风中衣袂飘飘如那一片片的落花,一跃而下,想着想着突然觉得胸口有些刺痛。
卢皇后并不知晓,看着自己儿子眼睛有些发直的看着张仙仙,心里对张仙仙的好感又平添了几分,毕竟能让自己儿子如此失态的除了那个傅紫嫣也就只有现在面前的这个张仙仙了。想着笑容越发的慈祥,招了招手道:“免礼免礼,来来来,快过来一起坐下用膳。”
张仙仙看着卢皇后又扫了一眼她身边的肖慕念道:“臣女不敢。”
皇后朝身边的石姑姑使了个颜色,石姑姑便笑着走到张仙仙身边拉着她往坐位上边走边说道:“皇后娘娘让您坐您就坐吧,我们皇后娘娘就时爱热闹,难得今天有您和王爷陪着用膳别提有多高兴了呢。”
卢皇后看着在肖慕念对面坐下的张仙仙也是点点头道:“是呀,平日里我要是想同我这个儿子吃个饭,那可是难如登天呢,这不还是你面子大,快吃吧,别讲什么礼数不礼数的,就当时平日在家里吃饭。”说完招招手让丫鬟们给张仙仙和肖慕念各自夹了一些菜。
肖慕念此时总算从那天的回忆中醒了过来,看着坐在对面老实盯着碗小口吃着的张仙仙,他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皇后挥了挥手让其他人都退下,对肖慕念说:“慕念,你不是刚刚说有话同张小姐说么?现在人来了说吧?”皇后看着自己这不争气的傻儿子,心里那个着急啊,哄女孩嘛,有什么难得,真是笨,还枉费那么个风流的名声,她真相揪着肖慕念的耳朵对他说,这么好的机会要是搞不定,出去就别说时她生出来的!
肖慕念刚刚准备开口,才说了半个字,张仙仙便放下筷子站起身来冷淡的盯着肖慕念的眼睛道:“肃王殿下不必为难,臣女向来记性不好前一刻的事情,马上就不记得了,无论肃王殿下找臣女是为了什么,臣女都已经忘了,也请肃王殿下忘了吧。”说完便对卢皇后行礼道:“皇后娘娘恕罪,臣女突然身体不适,想回去歇息片刻,还望皇后娘娘恩准。”卢皇后看着一脸冷清的张仙仙,瞪了一眼自家儿子道:“既然如此,本宫也不勉强,你先回去吧,饭菜等下会有人送到房里,你去吧。”张仙仙点头告退,转头便快步离开。
肖慕念愣愣看着很快消失不见得背影,一语不发。卢皇后叹了口气,给他夹了一块肉道:“别看了,人都走了。”
“母后......”良久肖慕念只突出了这两个字,他记忆中那个在海棠树下面带微笑同他说话得那个少女,如今他似乎再也见不到了。
“心中可后悔?”卢皇后问。
“我不是真的想拿她去换紫嫣的。”肖慕念摇头,若是问他后不后悔其实他也不知道,他没有真的想要拿张仙仙去换傅紫嫣过。
“我看着对这丫头来说,你怎么想的已经不重要了。”卢皇后摇了摇头接着道:“本来你父皇是有意将徐雪晴和张家那丫头都指给你的,只是犹豫谁当正妃所以才让他们一同陪着你去荣和寺,只是没想到.....”不用皇后说,肖慕念也是猜了个七七八八的,可是如今傅紫嫣回来了,他怎么也是要给她一个名分的。
“如今紫嫣回来了,儿子想给她一个名分。”肖慕念犹豫了下还是对卢皇后说道。
卢皇后凤眉一挑看着肖慕念声音放柔了道:“我知道你对她用情颇深,可是你是明白的,她如今想坐你的正妃是断无可能,侧妃倒是可以斟酌一二。”对于卢皇后的话,肖慕念自然是心里清楚的,能封个侧妃起码有个名分能名正言顺,至于其他的他想着傅紫嫣自然也不会太在意,毕竟他对她可是全心全意的。
“儿子明白,在此先谢过母妃。”肖慕念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是落地了。随即又看了看张仙仙离去的方向,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一丝的怅然,似乎还带着那么一丢丢的痛。
张仙仙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仔细的擦去了妆容,卸掉了首饰,又换了一身衣裳,瞬间觉得整个人变得轻盈了起来。门口的小丫鬟一脸笑眯眯的端着四碟小菜走进门来。
“这时皇后娘娘命人为您特地做的,姑娘快来尝尝吧。”边说边把盘子放在小桌子上。张仙仙看了一眼桌子,这些菜看起来依旧格外的精致,一看就知道厨子是用了心的,便坐下结果丫鬟递过来的筷子吃了起来。
“肃王可还在宫里?”张仙仙夹起一块鱼肉假装不经意的问着。小丫鬟微微仰着头想了想,说:“刚刚我去小厨房拿菜的时候,听说皇后娘娘让人准备肃王殿下平日里喜爱的点心来着,想来应该是没走。”听着这话,张仙仙皱了皱眉,这府里有佳人在翘首以盼,肃王居然还能在这宫里呆这么久,她倒是小看他了。
她素日里也不是个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的大家闺秀,这住进了皇宫倒是让她觉得有几分憋闷,想了想就又对小丫鬟说道:“等到王爷走后,告诉我一声,我有事想求见皇后娘娘。”小丫鬟听罢很郑重的点了点头。
肖慕念在皇后宫里吃完了饭,便匆匆告辞离开,刚走道皇后的凤翔宫门口,突然就停下了脚步,他还是想见一见张仙仙亲自跟她解释一二。想着这么晚了,她应该在房中准备歇息了,便去了张仙仙屋子。而张仙仙这里则是刚刚听说肖慕念走了,便动身去往皇后那里。
“皇后娘娘,张小姐求见。”石姑姑笑着对皇后娘娘说。见着石姑姑眉眼间的笑意,皇后也甜甜一笑道:“一个小姑娘怎么就让你乐呵成这样了?”
“皇后娘娘,你有所不知,这肃王爷前脚都踏出宫门了,却又折回来直直的往这张小姐的屋子去了,可是不巧这丫头一听说王爷打您这里走了,自个儿又来求见了,您说他们两好笑不好笑!”
卢皇后听了也有些惊讶,她刚刚明明看到她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急吼吼的往回走,她还以为他是急着要回王府去陪傅紫嫣呢!
“这两人,看来真是没有半点缘分啊。让她进来吧,另外去告诉肃王,他要找的人在我这呢,别让他傻等。”卢皇后挥挥手,示意让人请张仙仙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