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橘色的黑鹰起飞又降落，民用飞机，海上用途，当然是最显眼的亮橘色。
甲板上灯火通明，绑着丸子头的舒凡从飞机上跳下来。
看到罗素和神仙在甲板上吹海风，想要飞奔拥抱拉近距离的她，忍住站定脚步。
“爵士，好久不见。”
“我可不太想见你”
舰岛内部的电梯，往下走了两层甲板。
来到了罗素的办公室，舒凡看到神仙寸步不离。
她意味深长道：“神仙姐姐，能不能给我和爵士一点私密空间？”
罗素不吭气，神仙也稳如泰山的坐在沙发里泡茶。
舒凡意外，她非常意外，难道他一点都不需要装？
还是完全信任神仙，神仙对他的秘密都知情？看来要可以进攻神仙姐姐了；
比如让白房子那边操控娱乐圈，让神仙参与好莱坞电影，拿几个奥斯卡奖。
舒凡没有时间和罗素这样大眼瞪小眼，等对方开口。
明天她还要去彩排，不能旷工，不然暴露了可不好。
“咳咳，爵士，我也不绕圈子。我需要知道董事长来船上都干嘛了。
还有，六角大楼对空巡天雷达发现夹角3°自西向东的轨道，多了一百颗黑卫星，不在国际太空协会备案的。”
罗素在椅子里转圈：“你的上司没告诉你，我的东西都需要等价交换的。”
舒凡挑衅的看向罗素：
你知道的，无主的太空垃圾，六角大楼考虑将他们打下来；
现在已经锁定轨道，一百颗是同样轨道参数，现在还没完全散开；
让马斯克发射一颗二十吨的可变轨回收卡车，我相信一百颗不需要多久就能重返大气层。”
罗素转回正对舒凡的方向，眼角压不住的鄙视：“夏威夷还没满周年庆呢，这就是你们想要合作的诚意？
要是实在没筹码了，你回去吧。哦，飞机坏了，你得自己游回去”
舒凡再大的定力，在夏威夷出来之后，表情也严肃了下来。
“你知道夏威夷是谁干的？”
“哼，重要吗，你猜猜我知不知道”
舒凡把直起来的腰，又倒回沙发靠背。
这个罗素真难搞，美色？他美女太多，自己他不感兴趣。
筹码？现在她也拿不到什么筹码。
“你说你的条件，怎么样才能给我情报。”
“撤消西太平洋所有基地，我要一家不受联邦安全法规管理的北美本土通讯公司。”罗素没什么现实、能实现的目标，只能狮子大开口，胡乱开口。
舒凡翻白眼，爵士可真敢开口。撤销所有西太平洋所有基地，天方夜谭。
不受联邦管辖的网络通讯公司？那不成国中之国了？任何国家都不可能同意这样的条件。
主持人解开自己的丸子头，青丝被罗素切了一大块，现在只齐肩部了。
舒凡想了三十秒，整理思绪道：
你是立志坐坚毅桌的人，西太平洋这么多基地，到时你回家也有个跳板，不能自断双脚吧；
通讯公司就同样不可能了，不受政府监管的网络公司，对于反恐和国家安全事关重大；
说点现实的，大男人，干脆利索点。
罗素：“印第安都有保留地，保留地内还能免税。”
舒凡做了足够的功课，对她遥远的家有足够的了解。
她说：“你也知道那是保留地呀，而且都是偏远苦寒之地，肥沃的土地农场一块都不是保留地。而且是他们祖先用头皮换来的”
“告诉我c9是谁，我可以考虑拿总裁来船上的情报交换。”
舒凡终于拿到了价格，起码有一点点可能的价码。
她起身：“我去打个电话！”
罗素：“放心，我自己的办公室，我怎么可能装窃听设备。”
舒凡头也不回，原路回甲板上。
卫星电话，如果能在甲板下面，不通过中继器的话，怎么连接卫星。
经过中继器，就有泄密的风险，她可不想自己的上线，被罗素给知道了。
办公室里，罗素和神仙大眼瞪小眼。
神仙：“真间谍？你双面间谍？”
“别，我只是和他们做交易，用于我们的事业。出卖的都是我们自己的信息，我对集团总公司的情报一无所知，不构成传统意义上的泄密、通敌、间谍等罪名。”
神仙不懂，看不懂他有多少筹码，能和cIA谈筹码。
越深入了解，她就越看不懂他。一个个事件都刷新她对权势的认知。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二十五六岁小孩，没有明面上的任何盈利企业，却能对董事长横眉冷对。
今天董事长的到来，她亲眼看到他给董事长暗讽、钉软钉子好几次，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听到了夏威夷周年纪念日，她突然想起来了那三十亿的入市时间节点。
神秘而强大的组织，抱腿抱绝对对了。今天他就和她说了很多以前不会说的事情，以后加入成正式成员，肯定是迟早的事。
神仙美滋滋中，舒凡回来了。面色古怪的她感觉压力很大。
“爵士，c9可以交换，但是你需要承诺，你给的信息价值对等！”
罗素摇摇头：“这是盲盒，我承诺，我会如实告诉你他来这里的所有情报，详细到他吃了多少口饭。”
主持人：“还要加上一百颗卫星如何入轨的，在哪里发射，工具是什么、具体数据。我们知道卫星是遥遥领先生产运营的。”
罗素心里笑了，自己的机密，怎么可能给他们。
“既然你们知道是遥遥领先的，直接从他们那挖出情报就好了；
反正都被渗透得千疮百孔，也不用和我做交易，付出这么大
一口价，就董事长的目的，爱要不要，其实现在我对c9也不是那么感兴趣。”
舒凡站起身，从罗素的办公桌面，拿起笔纸，写上了三个字。
“该你的诚意了！”舒凡等待所谓的交换。
罗素看了看，不熟，也许是董事长的幕僚长，没有在明面上担任重要职位。
“他是来给我吃胡萝卜和大棒的，想要收编蓝鲸航天。卫星是港城一家通讯公司的，建立和马斯克星链一样的卫星网络。”
“就这？”舒凡感觉巨亏，这么重的情报，换到什么基尔玩意。
“我有网络公司的股份，很大一部分，如果成为自己人，到时网络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罗素自己也觉得过分了，抛出一个筹码，补偿她，让她好交差。
同时也让坚毅桌后面的人或团体，抱有一些念想。
只要落地，在鹰酱土地上，政策性的反垄断法出台，还不是能被他们的白手套给收购股份，获得控股权。
罗素看透了鹰酱的政客、利益集团习惯手段，也算是下点鱼饵，先钓着，等到自己形成了规模落地。
到时候置什么行政法规，反垄断法？面对大量的用户，只要自己站在商业自由的制高点上，他们不讲规矩，那大家就都别讲规矩了。
一切的行动，都要建立在拥有用户、民心的基础之上；一开始就用武力，只会爆发全面械斗，不是罗素想要的。
要把自己放在弱者、无辜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