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引和聂吟霜互诉衷肠。乔引问:“你一个下山,路上没遇到什么麻烦吧?”聂吟霜说:“昨夜在客栈,有歹人潜入,往我屋里吹了迷烟。幸亏小尹和青莲撞见,是他们救了我。”乔引说:“太危险了!以后我一定不让你一个人出门。下次见到小尹和青莲,一定要好好谢谢他们!”聂吟霜点头,忽然说道:“你知道吗,青莲就是小尹的妹妹,就是他要找的七儿。”乔引说:“是吗,那真是太好了。”两个人交谈着,渐渐远去。
小院外面,仍在激烈打斗。乌头堡的人已经死伤七八个。吴连尺和祁寅受也没好到哪去,身上也都挂了彩。赖春侯衣服也破了,越发暴躁,直欲和二人拼命。
荀白问赶到,大喝一声:“住手!”吴连尺和祁寅受早就打累了,虚晃一招,暂且停手。乌头堡的人也暂时停下,扭头看着。荀白问快步走过来:“都是自己人。你们怎么打起来了?”吴连尺、祁寅受、赖春侯三个人都是一愣。
荀白问来到近前,给赖春侯介绍:“这两位是乔公子的门客,吴连尺、祁寅受。”又转身对那二人说:“这位是乌头堡赖堡主,自己人。如今公子就住在他家。”祁寅受笑道:“我就说嘛,原来都是误会。”吴连尺抱拳拱手:“原来是赖堡主,刚才多有得罪。”赖春侯没理他们,转身察看伤亡的弟子。
见姚三路倒在地上,荀白问惊讶道:“姚二爷怎么了?”赖春侯悻悻地说:“拜那位吴爷的所赐,只怕凶多吉少。”荀白问急忙走过去,蹲下摸了摸:“尚可医治。赖堡主不必过分担心。”赖春侯半信半疑,吩咐手下:“先把人抬回去。”两个人抬起姚三路,先行离去。
荀白问小声问祁寅受:“刚才怎么回事?”祁寅受说:“我和老吴看到之前那臭小子钻进巷子,一路追过来,在这遇到乌头堡的人。姚二爷从墙头飞出来,险些撞到老吴。老吴胡乱打了一杖,姚二爷倒地。双方就打起来了。”
荀白问转向赖春侯:“赖堡主,那小子呢?可曾拿到?”众人这才想起尹无病和卓七儿。赖春侯说:“被我们堵在那院里,只待进去捉拿。”
吴连尺冲过去,挥动铁禅杖,一下将院门打碎。众人一发冲进去。
却见院中只有那个乌头堡的手下四脚朝天翻仰在地,根本不见尹无病和卓七儿身影。
此时尹无病和卓七儿已经出了镇子。卓七儿回头望了一眼:“他们没追来。”尹无病笑着说:“估计还没打完呢。让他们自己玩去吧。”
二人来到江家集,找人打听温云叟的住处。有人告诉他们,拐过前面那条街就能看到。
二人找过去。却见司马奄和焦小乙正站在大门口,在和里面的人说话。卓七儿急忙拉住尹无病。尹无病惊讶地跟着她躲到暗处,小声问:“怎么了?”卓七儿说:“那两个人去过终南山,就在於弥善去重阳宫闹事那天。”尹无病探头望了望,并没有什么印象。当时他只顾观战、暗中袭扰於弥善,后来又被於弥善捉住、被他打昏,并未留意司马奄和焦小乙二人。
卓七儿说:“那个司马先生被我抢白过几句,见了面只怕尴尬。他身边那个,可不好惹。”尹无病嘀咕道:“他们也是来找温云叟的?”两个人躲在暗处静静看着。
司马奄微微拱手,带着焦小乙转身离开,往这边走来。尹无病和卓七儿小心藏好。从旁边经过的时候,焦小乙稍稍停了一下,扭头望了一眼,跟着司马奄继续离去。
等他们走远,尹无病和卓七儿出来,走到那个门前,轻声叫门。开门的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腿上有残疾,拄着拐,警惕地打量着二人:“你们找谁?”卓七儿说:“敢问温云叟可是住这?”残疾汉子冷漠道:“我家主人不在。”
卓七儿说:“我们之前见过老前辈,今日想着再来拜会。没想到这么不巧。他老人家去哪了?何时回来?”残疾汉子依然面无表情:“不知道。你们还有事吗?”卓七儿见他如此冷漠,知道也问不出什么了。没想到那汉子竟然直接关了门,让尹无病颇为不爽。卓七儿劝他:“走吧。”
尹无病嘟囔道:“对客人这么嚣张,真是给温云叟丢脸。”卓七儿回头看了一眼:“是有点奇怪。不过也许不是冲着咱们。”尹无病想了想,微微点头。
二人找地方美美地吃了一顿,心情又好了。
离开江家集,尹无病问:“咱们现在去哪?”卓七儿说:“现在天气正好,咱们也没什么牵挂,我看盘缠还够,咱们索性四处走走,游玩一番。”尹无病欣然点头:“嗯。那咱们就走着,走到哪算哪。”两个人开开心心,有说有笑,一路欣赏着沿途的风光。
正走着,忽然瞥见前方荒野中有人打斗。两个人停下,仔细观望。尹无病看那些人服色,认出来:“人多的那边是芒山派的。中间被围住那两个,应该是绵山派的。”卓七儿惊讶道:“这你都认得?从哪看出来的?”尹无病笑着说:“我小时在霍山派待过,见过芒山派的人,跟他们一样打扮。后来霍山派出事,绵山派有人去过,好像就是那两个。”卓七儿继续望了一会,说:“那两个快不行了。”
他们只顾望向前方,没注意身后有人走近。其中一个试着叫道:“青莲姑娘?”尹无病和卓七儿愣愣地转头望去。说话的是司马奄。焦小乙抱着剑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