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利华的话。
自己恨不得过去扇他俩带响的大嘴巴子。
连自己兄弟的病什么样了都不问。
一回来直接就想要地。
地租500,你给200,剩下300我们给你掏呗!
老爸还没咋地呢,就想着吃绝户了。
一家人干这事?
缺不缺德。
杨啸淡淡吐出一段话。
“等我爸回来吧。”
杨利华当时就瞪了眼睛。
“你个杂种草的,谁家矽肺能治好,一年去医院好几次,花多少钱了都。”
“有这钱糟践,不如给我呢,大哥小声最近刚谈了对象,彩礼要二十万。”
“眼巴前正用钱呢,哪有时间跟你磨叽,赶紧给你爸打电话。”
“打不了。”
一句话下去,杨利华直接怒了。
从地上抄起一根两指粗的树枝冲了过来。
“小兔崽子,怎么跟老子说话呢,刚放出来的揍性,还打不了,出去两年能耐了是不,揍死你我!”
杨利华抡着树枝,直接奔自己脑瓜顶劈了下来。
谁家长辈能这样?
直接奔脑袋下死手?
今天上午的事情刚完,自己心中正憋着火呢。
树枝抡过来时,抬手抓住。
铆足了力气,挥手一个大嘴巴子抽了上去。
清脆的耳光声在桃园边缘响起。
脸颊迅速肿起的杨利华被打懵了。
瞪着牛眼,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
给了他一巴掌后。
自己感觉浑身舒畅。
郁结在心头的憋屈,如开闸的水坝。
再也关不住了。
醒过闷来的杨利华,急赤白脸的抄起一块石头。
“狗日的,敢打老子,你要造反咋地,我弄死你!”
杨利华将手中拳头大小的石头,照着杨啸脑门砸了过来。
这下要是砸结实了。
不砸死也差不多。
反正附近也没人。
多年积攒的怒气,带着血液冲上了大脑,杨啸豁出去了。
猫腰躲开砸过来的石头,一脚踹了上去。
杨利华肚子挨了一脚。
踉跄着后退了两三米,最后倒在了都是虫子屎的枯草里。
杨啸迈步追上去。
抬起大脚丫就踢。
“哎呀,我草,你个狗日的活驴,我是你叔,你敢打我。”屁股挨了一脚,杨利华大声叫骂着,
杨啸也不说话。
照着腰眼位置狠狠踢了下去。
“我腰,杀人了,杀人了,活牲口打老子了……”
听见他还骂。
抬脚照着他胸口猛踹了几下。
“卧槽……泥马的,你个活驴啊,遭雷劈啊你。”
“哎哟,我胸口,你爸死了,你一家子都死了,没人教的活牲口,死绝户……”
热血上头的杨啸也不说话,索性骑了上去。
抡开膀子,照着他那张可恶的脸一顿狠抽。
将他后面话给扇了回去。
枯黄的桃园边缘,响起了一连串的巴掌声。
直到将他打的满嘴血,吐出了两颗牙才算完。
喘着粗气的杨啸起身后。
对躺在地上装死的杨利华扔出了一句话。
“地是我家的,荒着我愿意,以后屁燕子放干净点,再敢骂我,找地儿给你一家子埋喽。”
说完走过去直接打开水泵开关。
不多时。
桃园的喷灌设备中,喷出了清凉的水。
看到杨啸走了。
脸肿的跟猪头似的杨利华爬了起来。
对着杨啸家的方向就是一阵恶毒的谩骂。
“活驴啊,遭雷劈的活驴,敢打长辈了,一家子活驴,一家子死绝户,出门让车撞死……”
大中午的,又不靠近人家,地里又闷又热哪有人啊。
骂了一阵。
气呼呼的杨利华,一瘸一拐的朝着家走去……
重新回到家的杨啸,可谓是心情大好。
吹着口哨,收拾起了屋子。
打算等屋子收拾完了,再去地里关闸。
也就半个钟头左右。
自己正拿着拖把,墩着东屋客房呢。
大门突然发出道巨响。
紧接着就是男男女女的怒骂。
“杂种草的,给老子出来。”
“一家子活驴,死绝户。”
“杨连孝,你个活驴敢打我爸,腿给你打折喽!”
“滚出来!”
“……”
哗啦!~
成片的玻璃碎裂声音响起。
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穿过玻璃后又将大镜子打碎。
接着落到了脚下。
屋子里,一下子被碎玻璃填满。
杨啸拎着手里的拖把就要出去。
想了想。
他掏出手机,打开了录像功能。
走出东屋客房。
来到外面扭头向着西面看去。
家里玻璃基本都碎了。
杨利华带着一家子,还有杨利军一家子。
正抡着锄头、板锹砸玻璃呢。
后面坠着老爷子杨进财,村长陈志平。
门口围着十几号看热闹的人,伸着脖子往里瞧。
杨啸将手机靠在东墙根不要的鞋架子上,继续录着像。
看到他露面。
杨利华儿子杨连声,杨利军儿子杨连波。
后面杨连声妹妹杨玉雪。
三人举着家伙什儿,脸红脖子粗的举着锄头板锹冲了过来。
一边走,一边骂。
“我草你吗活驴,敢打我爸!”
“你就不是人揍的玩意!”
“凿死你个活驴。”
看到这要见血的干仗架势。
门口看热闹的人,眼中都是惊喜。
不但没人说话阻止。
甚至还有好几个人拿出手机拍摄了起来。
这些是外人。
不帮忙也就算了。
可是连老爷子杨进财与村长陈志平也没说话。
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
自己还开着录像呢。
这还客气个卵子。
看着他们的举动。
一幕似曾相似的感觉涌上心头。
杨啸下意识的将《神兵》游戏内的招式用了出来。
湿湿的拖把在头顶转了一圈。
铆足了力气。
奔着最右方的杨连波太阳穴甩了上去。
“卧槽……”
拖把加水。
那重量可不轻。
先上扫过杨连波的脸,接着是杨连声和杨玉雪的脸。
右边二人先被扫了个大跟头。
歪倒的时候,还顺便撞倒了最左面的杨玉雪。
挨了一下的杨连波,倒地后竟然没起来。
一看就是被打闷了。
浑身还弄了一身泥点子。
有人就要问了。
拖把杆子竟然没断。
还把人打闷了。
你不是扯呢么。
哎,这个你真别抬杠。
如果是商家自带的拖把杆子,一准得断。
因为那都是板厂刮板剩下的杨树芯。
手里这拖把杆子。
是去年院里杏树被压折后的树杈。
虽然只有三指粗。
可是单独弄下来,夯死小狗子都没问题。
打人不断,当然不在话下了。
一招建功。
杨啸连自己都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但眼前的也不是假的。
杨进财老爷子不干了。
杨利军跟脑袋缠着纱布的杨利华也不干了。
爷仨抡着圆头锨,嗷嗷叫的冲了上来。
陈志平顿感头疼。
自己这个村长是来解决事儿的。
不是来打架的。
他阴沉着脸怒喝了起来。
“干啥呢,还想不想解决事儿,不行先打死一个再报警!”
报警的威力是巨大的。
杨进财爷仨最终停下了脚步。
爷仨是停下了。
但小辈怎么可能听。
尤其是刚才被落了面子的杨连声。
浑身泥点子的他,抄起板锹爬了起来。
“我草泥马!”
板锹瞄着杨啸眼珠子铲了过来。
肌肉反应中,杨啸侧身攥住板锹柄。
一记老拳砸了过去。
正中他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