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坐火车了吗?”
“不方便,人又多。”
对于坐什么,穆绒都无所谓,只是她没想到换一种方式竟然是自驾。
看着眼前的轿车,她十分讶异:“你从哪里弄到的车子啊。”
“朋友借的。”他只简单解释一句,就直接打横将她抱上车,开始装着行李。
副驾的穆绒隔着车窗,默默看着他。
穆绒有些受宠若惊。
平时她若是需要移动,就算再耍赖想让他抱自己,都是难上加难。
要么靠自己坚强的意志力,要么他只搀扶自己手臂。
今天倒是痛快不少。
莫非内心对自己的爱已经压抑不住啦?
【系统系统,你的好感度我觉得不准。】
【……】
【真的,我能感受到他对我蓬勃的爱意。】
自我感觉十分良好的穆绒含情脉脉的望着蔺杭。
蔺杭一上车,就接收到了来自副驾炙热的眼神杀。
一双似水桃花眸笑吟吟的看着他,说不出的娇美。
蔺杭张嘴正要说什么,穆绒伸出一根纤纤玉指在他面前轻轻晃了晃。
“别解释,我懂。”
她眨了眨眼,回过头去,一张灵动的小脸略显得意的望向窗外。
蔺杭已经习惯了她突然莫名其妙的举动,有些无奈的勾唇笑了下。
无意识的瞥了眼后视镜中自己的表情后,他心中一突。
意识到自己竟然在笑,他立刻隐去脸上的表情,启动车子。
现在他需要抓紧离开。
刚刚李婶打来通风报信的电话,说是穆绒养父母的儿子找来了,让他们躲好,不要回去。
他一瞬间想起穆绒杜撰的两人‘恋爱史’,他以为全都是假的,都是她随口说来骗人的谎话。
却没想到竟真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那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竟能顺着找到泅洲岛,和上次医院见到的人是同一伙吗?
穆绒又为什么要躲着他。
难道她说的都是真的?那是她养父母的儿子?
她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探索。
车子停在十字路口,穆绒好整以暇的抱着臂,无奈的道:
“虽然我知道自己国色天香让人移不开眼,但你也不能在开车的时候总是看我啊,很危险的。”
她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
“我又跑不了,以后让你慢慢看,乖,好好开车。”
蔺杭收回视线,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他牙关紧咬。
肯定是自己把她想复杂了,她身上能有什么秘密。
正好绿灯亮起,他猛地开出去。
穆绒被晃了一下,侧头看了眼蔺杭,只见他一张好看的脸阴沉的厉害,唇角紧紧抿着。
唉,男人心海底针,自己不过是不让他随时随地的看自己,这就生气了。
不过好看的人连不高兴都是好看的,还算赏心悦目,自己就勉为其难的不跟他计较了。
穆绒大度的想着。
事实表明,蔺杭及时改变出行方式是十分正确的一件事。
因为就在他们出发后,苏其勘的人就找到了车站。
“到处都是没有踪迹,他们能去哪?”
苏其勘怒声呵斥,胸口起伏不定。
他们离开了泅洲岛,既没有去医院,各大交通枢纽也没有消息,人难道能凭空消失?
想到穆绒和一个陌生男人在一起,他就一刻也等不了。
他一双眸子像是淬了冰,让站在旁边的白雪情一时都不敢说话。
她从未见苏其勘发过如此大的脾气。
正好,另一波去见主治大夫的人也已经回来。
可带来的消息,却让苏其勘差点站不住。
“你说什么?绒绒腿伤会永远留有残疾?”
他声音有些飘忽。
那人硬着头皮答道:“主治大夫是这么说的,留下后遗症的概率极高。”
白雪情愣了几秒,消化掉他说的话后,突然道:“穆绒……毁容了?”
“是。”
她咬了下唇瓣,双手惊讶的捂住嘴巴才没让笑意显露。
毁容又落下残疾,怪不得不敢回来呢,是怕阿勘嫌弃她吧。
这下,白雪情倒是宁愿她快些被找到,让苏其勘亲眼看到她现在狼狈不堪的样子,说不定就不再喜欢了。
省得像现在这样,心底里全是穆绒最好的一面,让他发疯似的寻找。
“阿勘,你别着急,起码现在能确定穆绒还活着,这才是最重要的。”
白雪情靠近他,拉住他的一只手,见他神情恍惚没有避开,便两只手一起拉住他,让他重新坐下来。
“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不一定治不好的。”
她轻飘飘的说着。
苏其勘却始终没有说话,他垂眸坐在沙发上,许久后,才开口:
“联系国内外最好的整形和骨科大夫,让他们马上到京市。”
“是。”
待人都出去后,白雪情见他依旧满身颓废,便试探性的搂住他的后颈,将他的头靠在自己怀中。
见他没有反抗,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安慰:
“别担心,穆绒不会有事的。”
苏其勘安静的靠着她的肩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雪情暗自得意的笑了笑。
可接下来的日子,她却几乎见不到苏其勘的身影了。
他不再满足于在家中等别人消息,他要跟着亲自去寻找。
接连几日见不到他的身影,白雪情终于着急了。
无奈之下,她发烧了。
果不其然,助理告诉苏其勘后,当天晚上他就连夜赶回来。
“好端端的怎么病了,还烧的这么高。”
他语气焦急。
“抱歉,耽误你找穆绒了,你快去吧,不用管我。”
一句话说完,白雪情就气喘吁吁。
他叹了口气:“他们去找也一样,我在这里陪你。”
“我只是太担心你,整日不见你回家,我也睡不好,我这个身体本来就不争气。”
白雪情苍白着一张脸,无奈的笑笑。
苏其勘沉默不语,只是替她盖了盖被子。
……
在等待了两天之后,穆绒终于等到陈大夫的手术。
手术前,她紧张的不停跟蔺杭说话,一张小嘴喋喋不休。
蔺杭察觉到她的不安,只是耐心的看着她,在进手术室前,认真的对她道:
“放轻松,就算手术失败,也有别的办法。”
他已经联系到从前的朋友,咨询了国外的手术情况,这次若不行,就出国试试看,那边他也熟一些。
总归会将她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