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中午多吃一顿?就为了有劲儿来干你!
整个三国时代,曹操的虎豹骑都算的上唯一一只最典型的重骑兵,人马备甲,冲击力堪比时速四十公里的小轿车,而且不和你玩花活,也不玩什么骑射之类的画画套子,就是骑马冲你面前,拿沉重的长戟斧枪来劈你脑门玩!
三处阵型溃烂,没了举着大盾牌,后头端着长矛的骑兵克星,沉重的虎豹骑好像铁锤那样,咣当一下就砸到了巨大一条关西军阵中,而且是摧腐拉朽般的直接击溃了关西防御。
若是给此时的虎豹骑起一个名字,那么就该叫曹大锤了!两万余马蹄子乒乒乓乓的践踏在地上,敢于挡在面前的敌军一律一视同仁,甭管是怯懦逃跑的胆小鬼还是嘶吼着拼命的勇者,双手端矛就那么一枪扫过去就行,鲜血飞溅中立马多增添了一条亡魂。
嘹亮咆哮中,顺着打开的三道缺口,沉重的骑兵军团横冲直撞下直接把关东军给凿传了。而且扑啦啦的声音中,最后举枪举累了的虎豹骑兵士直接控马撞了过去,一大片不知道几十上百的关中士兵竟然被活生生的撞飞了出去,甩了一地跟滚地葫芦似得。
“刺史!韩刺史!”
被中军击溃了的李堪和成宜连马都跑没了,两人是腿儿着惊慌失措的跑到了中军,可是到了那儿,却立马傻了眼
中军的帐篷,了望塔点将台还在,可韩遂老人精是第一个撒腿儿开溜的!而且老家伙溜就溜了,还派人去传令,命左翼的女婿阎行跟着一块儿溜,就在成宜满脑门汗珠子的注视中,左军属于韩家的骑兵拐带着其他几家骑兵,向北飞奔的跟超市抢打折猪肉那样头也不回了。
这可坑哭了他的盟友们,第一个倒霉的是马超,整整大半天时间,他没有下定决心发起全面冲锋来开团,光是整花活远程消耗了,的确凭着一手无敌的标枪扎死不少乌桓骑,可距离击破徐晃军依旧远的很,然后到了现在,他连开团的机会都没有了,冲锋在前的凉州铁骑反倒成为了被开的存在。
“报效朝廷,奋勇杀贼!”
折了回来,高举着大斧头,在标枪上吃一上午亏了的徐晃是把小舌头都喊的直晃荡了,一声咆哮过后,大斧面拍着马屁股,倒提着兵器,这也是关西出身的猛将可一点儿老乡情分都不将,龇牙咧嘴就对凉州铁骑发起了冲锋。
要他一个人马超也不在乎,问题是他背后还跟着两万来个胡汉混杂的小弟呢!徐字大旗向下指着,看到了中军发起猛攻,这些在邺城脚下养了几年的乌桓骑也爆发出了最大的战斗热情,悍不畏死的直冲了过去。
背后,盟友撒丫子跑了,此时的西凉军还处于一个侧向狂奔,抛射的行动范围,看着和太极阴阳鱼那样一个九十度急转弯,然后犹如乌云一样奔着自己杀过来,气的简直由如蛤蟆那样肚皮都快鼓了起来,熬唠一声,胯下夹着长矛,提着马,硬迎着数倍于己的天下名骑,马超竟然迎战了上去。
远程消耗大半天了,战马激昂的碰撞在了一起,骑士嚎叫中双双被对面刺过来的长矛刺穿,相爱相杀的共同反倒下马,马头砰的一声狠狠撞在了一起,马蹄子噼里啪啦踢断了同类的马脚,格外残忍血腥的骑兵对冲中,一团团显眼的血腥触目惊心的爆发出来。
第二个被坑的就是中军步兵群了,这头李堪和成宜一边看得发傻一边还在为锦马超的悍勇叫绝的时候,凌厉的马蹄子声又从背后传了来,这次是背对太阳了,眼睛都被刺的通红的曹纯胯下夹着杆大枪,也是喊得小舌头都直颤抖的咆哮着。
“杀贼!”
凿穿了关中军的军阵,虎豹骑在阵后绕了个圈子,又杀回来了!
不仅仅虎豹骑,被一分为二的关中军阵也遭到了曹军包围,不知道这算不算关东对三百多年前的秦军报酬,七万余关东步兵倾巢而出,将仅剩余五万左右的关中群阀包围了起来。
前线,失去指挥的秦军只能抱成团与伸进来的长柄兵器乒乒乓乓的格斗着,背后,又是虎豹骑向下树立的一柄柄殷红的长矛以及向前奔腾着的马蹄子,绝境之下,李堪和成宜两位关中土生土长的老秦人倒是爆发出了秦人最后的血性与那种用不服输的嘎性来,纷纷把腰间的佩剑也拔了出来,带着麾下惊慌失措的亲兵,两人是步战的硬着铁甲骑兵枪山冲了过去。
凄厉的咆哮声也从他们的喉咙中嘶哑的响了起来。
“杀!”
不过相比于右军决战的热血沸腾,中军步兵与困兽犹斗的步兵厮杀的慷慨激昂,左军打的就有些市侩了!
“杀什么杀!老子出战一年,全靠这一战回本了!”
站在战车上,王厚是龇牙咧嘴的对着部下咆哮着。
“首级没有军功,脑袋能他娘的换钱啊!俘虏活的才有军功,手脚健全的壮年劳动力赏两坛子酒,抓回十个,老子麾下的酒馆直接免费喝一年酒肉随便上!都给本将抓活人啊!上啊!”
这将军市侩,仗打的就更猥琐了,甚至还存在商量的情况,六千羌散骑被射死射伤一千多,剩余看中军崩溃也是直接撒丫子就跑,可是那些列阵的关中步兵还有凉州羌汉散骑却是跑不了!被鲜卑骑兵和正面的辽东骑兵团包围在了中间。
好家伙,围着不打,跟王厚学的市侩的鲜卑贵族居然还扯着嗓子谈判了起来。
“里面的关中军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赶紧投降吧!因为俺家将军只要活的!射死一个,俺们就整整少两坛子军功酒呢!”
“脑袋机灵点,现在你们大军都被包围要溃了,现在抵抗,死路一条,你死了我们也赔了,还不如现在放下武器投降,等过后你再跑呗!这俘虏一万多人,俺家王将军还能全看住了咋的?”
这提莫的是在打仗吗?你少两坛子酒,关老子毛事儿?
而且哪有这样劝人逃跑的?坑主公啊!
听着附近中军兵器激烈碰撞上,军士临死之前的惨叫声,鲜血淋漓的噗呲声,中心围成一个圆阵,被包围的一万余关中左军却是情不自禁大眼瞪小眼
不过,没有杀气腾腾咄咄逼人的态度,怪异的气氛中在听着一声声劝降的嚷嚷生,被围困在中间的一万五千多关中左军也鼓不起如中军与曹军拼命厮杀的同僚那股子鱼死网破的来鱼死网破拼命的气势来,很快,军阵中,有人意志崩溃,扯着嗓子叫嚷了起来。
“若是吾等投降,王将军能保证不伤吾等性命吗?”
“老子在敕勒川下有很多田,需要老多老多的活人去耕!让你们投降了再砍了你们?老子闲得蛋疼吗?”
这功夫,乘着没了王氏连弩的八马大车,王厚也奔到了军阵前。
“至于那些当官的,你们蠢吗?不会军服一脱装成大头兵啊?老子还能挨个去找你不成?”
“额……”
真是从未见过如此不靠谱的将军,也没打过这种不靠谱的仗,但是!被两万多精骑包围是个不争的事实,而且主阵败了,一万多步兵也没有力挽狂澜的可能性,又僵持了几分钟,终于,包裹的军阵中,响起了一声有气无力的话语来。
“吾成银,侯选,愿降王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