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放到后世,王厚绝对是猥琐的代名词,在魔都附近登陆,老小子却是在海边囤驻了三天之久,等到队友都深入敌境了,他这才整理队伍,向着太湖出发,猥琐加愉悦的去抢人头了。
自古以来,长江都是江南的无土长城,王厚之前,还从未有哪一个北方将军在还没有突破长江防线的情况下就侵入到江南腹地,现在黑山骑兵估计已经能狂飙到建邺城下了,孙氏的地方统治本来就不完善,如今整个江南都是一片人仰马翻的混乱。
这种情况下,王厚几乎是兵不血刃的,就挺进到了毗陵典农校尉部,后世的常州!
这年头,太湖可比古代大多了,而东南建造中心,《环太平洋》中连机甲都能造的出来的常州大部分居然还是一座大湖,后世已经干涸的陂湖!
和靠着海边的司盐校尉部差不多,毗陵也是一座由木头建设起来的军寨,只不过照比于司盐校尉部,毗陵城寨要大的多!毕竟作为孙吴的主要粮仓,吴郡与会稽郡的粮草都是要汇聚在这里检点的,若是不把城寨建的大一点,如何能装的下。
王厚率军抵达的时候也正好抓住了个绝佳时机,孙吴各郡的秋粮征收到了收尾的时节,绝大部分的粮草都通过凌水从太湖运输到了毗陵,剩下一部分卡在陵水口,被王厚直接捡了个正着。
“哇哈哈哈,好多粮食!”
“都是大米啊!”
凌河口,一声声嚣张的大笑声不住地传来,被留下来当干活苦力的黑山军步兵跟没见过粮食似得,哈哈狂笑着不断从船上向下搬运着大米,就算截流这个尾巴,这堆满河的运粮船,没有十万石也得有个八九万,甄尧灵机一动的献计还真奏效了。
当然,这仅仅是小头,重头戏还在城寨里,这头留黑山军步兵收拾战场,另一头,王厚是亲率由济南乐安日照三个旅混编成,十七个团的青州主力直抵了毗陵城寨的底下。
要说这个时代的情报传播还真是慢,吴郡到现在都乱上五六天了,孙吴还没有弄清楚到底何人攻击了他们,而且出门打劫毕竟不是啥光彩事儿,王厚也没把他青州牧王字大纛打出来,指挥军队的都是学后世加勒比海盗,挂个骷髅脑袋旗,这番战场遮蔽,以至于兵临城下了,孙吴军居然还认不出王厚这个大祸害。
一面马字的大旗打在毗陵城寨上,眼看着莎莎的沉重脚步声中,黑压压的重步兵就好像一堵墙那样打着骷髅头旗逼到自己脚底下了,城头那个留着三撇胡子,老脸修长,有着个三角眼睛一看不像好人的家伙足足傻了半天。
不过这守将应该是经历过几次山越战争的老将,看着气势汹汹来袭的敌军虽然装备精良人多势众,不过似乎没带多少攻城器械,他胆气倒是又提了起来,一口南方吴语版的大汉官话气势汹汹的指着底下叫骂着。
“兀那山越听着!吴侯率军十万近在周遭,不日即到!汝等立马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否则的话吴侯大军一到,砍了你们狗头,灭汝等全族!鸡犬不留!”
不过,这家伙气急败坏喊了一大堆,王厚却没听懂!不光他,他麾下大部分都是北方佬,一番吴侬语下来也是跟鸭子听雷那样,迷糊中,刷啦一下子,好几个脑袋都注视到了唯一来过南方经商,懂得吴语的甄尧身上!
甄尧当然不敢说砍了王厚狗头这话,老小子嘴跟抹了蜜似得,撑出一副笑脸在那儿抱拳鞠着躬,恭恭敬敬的翻译着。
“州牧,那人说,一看州牧就知道是英雄豪杰,吓得他腿儿都软了,不过他食吴侯俸禄,不能开门投降,所以请州牧见谅!”
“嘿,这小子还挺有眼力见儿的!”
谁不爱听奉承话,也是撑着特意留出来装逼的三撇小胡子嘿嘿一乐,王厚笑着一歪脑袋:“你告诉他,用不着他开门,这破木头门老子自己就开了,倒是老子要放炮轰城了,让他躲远点!”
炮?这次没带投石机啊?
懵逼了片刻,不过管他呢!王州牧吹牛逼也得当真的,甄尧这老小子立马也是龇牙咧嘴跟放出去的二哈那样,兜着战马到前面,叽里呱啦也用吴语叫骂了起来。
“城头上的南蛮听着!我家将主乃是东皇太一坐下,陆地真仙于吉的大弟子!汝等在不开城投降,吾家主将就招雷劈你们狗头了!”
别说,他这牛逼吹的还真挺贴切,他这头叫骂完,也甭管城头上啥态度,旋即王厚一挥手,五十多个日照旅步兵推着一个个装在大轱辘推车上,沉甸甸鼓着钢箍的大管子就出了军阵。
临淄城头可见识过这一幕,臧洪尹礼孙观等部将立马是捂着耳朵掉过头去,不过还没经历过的朱灵一张牛眼睛瞪得滚圆,甄尧更是傻乎乎的直瞅着。
轰隆~
为了气势,一共就八门炮还来了此齐射,那声音真是跟打雷似得,差不点没把朱灵震了个脑震荡,甄尧更是一屁股干脆坐在了地上,傻乎乎的直嘟囔:“真……,真……,真打雷啊!永恒之火在上,太一神保佑!小的回去就为您修庙宇塑金身!”
这头这俩家伙尚且如此,更别说挨炮的东吴守军以及姓马的那守将了,直感觉自己脚底下都震了三颤,眼看着十几个孙吴兵惊骇到都掉下了墙,姓马的心脏也是足足砰砰跳了几下。
不过惊骇过,左右看了看,好像除了吓掉城的之外,也没出现谁谁谁天打五雷轰死一片的,胆气又禁不住壮了起来,拔出刀去,这大傻逼憨厚的哈哈大笑着。
“弟兄们!这些山越弄些妖法就是糊弄人的,不要怕他,咱们……”
一句提士气的狠话没等放完,这吴将却又是瞬间老脸发白,哗啦啦的马蹄子奔驰声中,王厚可怜巴巴剩下的二百亲兵团胯下夹着斧枪,全副盔甲直奔着城池发起了冲锋,心惊胆寒的惨叫声已经在马姓将领背后响了起来,两扇木头寨门被巨力撕碎了成了十几块,碎烂的木头喷出去几十米,从脚下的门楼一直到前粮仓都是一片狼藉,扎满木头渣的渣男血淋淋的东倒西歪瘫在那里。
悲催的看着这一幕,这马姓将领又是扯着嗓子大声叫喊起来。
“弟兄们不要慌,跟着老子下去投降,咱们乡里乡亲的份上,那些山越应该不会杀咱们全家的呜呜呜呜~”
难得有高光时刻,帅众破城,带头冲锋的王从戈还在那儿晃悠着斧枪哇呀呀大叫着要转头和谁大战一百回合,回头就看着寨墙,一群敌手居然都被打哭了。
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