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尼斯特是有债必偿!而他王厚则应该叫有战比赚了!从青州出发时候,他仅仅带了三万人,可是回来时候,却是足足达到了十一万多,这年头,劳动力就是财富,尤其是对于商业大爆发的青州而言。
而对于回归的王厚,青州也回应了个足够的惊喜!
“这......,这是青岛城?”
本来从许都来,看天下哪儿都是乡下,邺城也不过如此,可这才刚进青岛城的近郊,一直骑马跟着王厚的曹彰眼睛就感觉不够用了。
这些城郊的村落,已经显示出和中原许昌邺城等地的截然不同来,这年头存活不易,就算是完好的村落,也都是一件件捡漏贫苦的小草房,农夫饿的面黄肌瘦,穿的破破烂烂的,衣服上不知道打了多少个补丁。
可是这儿!那围成一圈儿的破烂土坯房一座没有,取而代之的是一栋栋庄园,二层或者三层的方形小楼作为建筑主体,边上两座硕大的仓库,再有钱些的种植园主还在门口搭建了两栋更矮一些的水泥仆从房,剩下的就是被栅栏围起来,一望无际的甜菜地了。
之前王厚式包豪斯小楼被广为诟病的个丑字,在这儿也得到了完美的解决,赚了钱的甜菜种植园主纷纷在自己家楼顶上加盖一层用泰山木打造的尖脊屋顶,也是做成飞檐斗拱模样,铺上瓦片,虽然实用性无限接近于零,不过要的就是个好看!
至于原本丑陋的墙面,有的人家也是学着王厚,再涂一层薄水泥,在上面镶嵌上贝壳,内壳朝外,远远看去,一片银光闪闪,有的家则是大片大片种上葡萄藤或者爬墙虎,弄得一片绿意盎然,生机勃勃,那种后世米国中部的大种植园风格,在这儿是显露出来了。
然后是地里,虽然那种太平盛世的标志,农夫皆着丝履是没出现,可是轮着锄头的农夫,身上衣服居然都是新的,一个补丁都没有,他们穿的还都是本地的特产,日照棉,整洁利落还保暖,干净的农夫,高雅的院落,还有成群在地里跑的鸡鸭鹅,让曹彰看的都觉得格外的新鲜。
曹彰在这儿左顾右盼着眼睛都快飞出来一般,王厚自己也在不住地打量着官道两边的乡野间,不过他这审视的角度可是和曹彰截然不同了,是以一个市长的心态来审视的。
首先,市政工程处那帮衙役管理的很不错,值得表扬,就算种植园一圈儿一圈儿的膨胀出来,可是没有人再违规乱建,像日照城时候那样,把种植园都扩到了官道上,日照旅的士兵十人一列了,行走在宽敞的官道上,依旧是两边皆有富余。
其次,很重要一点!本来一个种植园就一家十来个人,真是忙碌的脚打后脑勺了,可是如今,田野间不知道多了多少的矮子,就算穿着汉人短打衣服,也跟着一样忙碌的干着农活,轮着锄头松弛着泥土,却怎么看怎么都有种违和感。
这些都是倭人,或者说倭奴差不多,王厚走时候,倭奴还是个新鲜物件儿,一个农庄能有个一两个,就跟后世肾5肾6刚出时候一样的感觉,可如今却都泛滥了,这一路走过来,几乎每个农庄都有在役使倭奴的情况。
看样子,最近那帮子齐地世家组成的海贼团,在邪马台的地盘上是业绩颇丰啊!
只不过奴隶贸易的兴盛也带来了一点隐忧,米国南北战争时候,北方喊起来的口号可不是什么人性光辉,解放奴隶的,而是叫嚷着从奴隶手里夺回属于米国人的工作机会!
倭奴增多,会不会夺去了本来属于汉人的工作机会!被当做农奴,倭奴是别想有什么忠诚度,到时候没了工作机会的汉人再闹起来,他王厚就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回去应该召开市议会,提高这些倭奴的使用成本了!
就在王厚捏着下巴思虑着政策时候,一阵阵恼火的叫骂声却是传了过来,下意识张望过去,估计是个农奴做错了事情,一家主妇撒泼打滚的指鼻子骂他。
这事儿太常见了,汉人的确相比于其他民族来的文明善良,可也不乏凶恶之徒,只不过这个农奴的衣着却吸引了王厚的眼球,头顶围了一圈儿皮子,身上穿着件大褂子,比倭人感觉都奇怪,而且这种服饰总让王厚有种意外的熟悉感。
这一下上了心,一边走着,一边王厚还在纳着闷考虑着这股子熟悉感是怎么来的!足足走出去二百多米,他终于是茅厕顿开的一拍脑袋瓜子,刚刚这家伙衣服线条载繁复些,色彩在多些,那不就和后世看《大长今》里的韩人一样了吗!
哪一只掠奴船队跑错路,跑到朝鲜半岛上了?
看样子不止跑错路了那么简单!虽然照比倭奴,这些古代三韩部落的农奴还是比较少,可每走过三五家农庄,总能看到那么一两个,看样子,从三韩掠夺人口,在他出征这半年多来,不知不觉已经在青岛城形成规模了。
这一趋势还不止贩奴那么简单,把日照旅留在即墨县军营,分批休假,带着亲兵进入青岛城港区之后,王厚自己的眼睛也开始有点不够用了。
照比于他出征之前,青岛城几乎热闹了一倍还多,靠着海边的港口街,已经颇有后世清明上河图的模样了,街道的一边,本来规划为商业区的铺子几乎全部出售完,一家家新店开了张,三月阳春,街道上逛市场的人亦是人山人海,来采购农具的,奴仆的,生活用具的,这溜达到大街上的没有几万也得有大几千吧!商业城市的魅力展露无疑。
尤其是一排新开的店铺里,写着参字当招牌的店铺居然占据了一小半,打眼往铺子里张望去,放在架子上的人参,鹿皮,鹿茸,甚至熊掌,虎皮都是应有尽有,这些玩意可不是孤悬海外的倭国所能有的!
又挖掘出来个新市场!
忽然间,王厚觉得自己小瞧了这些古代商人们的潜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