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能这么豪气,一掷千金?
因为都是白来的!
王厚对海港的安全格外的重视,外海滩涂修着海堡不说,不分白天夜间还派遣着小船在附近巡逻,就像此时,一条小船在海面上晃悠晃悠,背后不远就是日照海堡的灯塔。船上也点着几盏鱼油灯,几个第一次招兵招募来的几个后备兵百无聊赖的甩着扑克牌。
这个时代倭寇祖先还在山林里当猴子呢!海盗史上的青州张伯路也是几十年前就被灭的一干二净!青州陆匪遍地都是,可海平面却是安稳了不知道多少年!对于危险来自海上这个概念,后世清朝高高在上的官老爷都没有,更别说如今了!
“三带一!呵……,这大晚上的,在酒馆里喝两杯多好,州牧老爷也真是多事儿!海上能有什么?海怪来袭?”
“管上!谁说不是呢!青州海面太平几十年了,咱王家军如此强悍,能有哪个不开眼的来找事儿!”
“哈哈,四个凯!我就剩一张牌了!”
俩老兵油子顿时傻了眼,揪着牌嘴角直抽抽,可这功夫,忽然间,一阵阵清脆的铃铛声却是忽然传入了耳中。赶紧把牌扔了,正了正幞头,左面那个老兵油子一本正经的就奔向了船头,气的地主老兵油子吧嗒一下也把牌摔了,骂骂咧咧跟着就赶过去。
“妈个巴子的!陈老鳖你他娘的还能……,陈老鳖!老鳖!”
骂声戛然而止,满是不可思议,扶着捂着脖子满手是血的老朋友,他又是惊骇的咆哮着。
“哪个狗犊子暗箭伤人!出来,老子一刀劈了你!”
“小心啊!”
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推开了他,噗通一声,这陈老鳖带着脖子上的箭,沉甸甸的掉落到了大海中。
嗡的一声,另一只箭狠狠扎在了船板上,看着颤巍巍的箭,地主老兵油子脑门上瞬间也是冒出了一身冷汗,大脑都是死寂了片刻。
见此情景,第三个兵油子连想都没想,扭头就狠狠跳向了大海中,然而此时第三箭嗖的一声射过来,后背被射了个对穿,他也是咕噜噜石头那样沉进了大海中。
漆黑的夜幕中,三条大船的轮廓渐渐映入眼帘,看着站在船头那个高大魁梧的身影睥睨的望着他把弓往边上一扔,那股子不屑与蔑视,让地主兵油子一瞬间眼睛都变得血红,咬的牙齿咯咯作响。
“妈个巴子!看不起老子!啊?老子就让你知道知道!”
鱼油灯忽然往脚底下舢板狠狠一摔,呼啦一下子,整个船忽然就变得明亮起来,熊熊燃烧着热火,发出信号,这时候可以弃船逃跑了,可是地主老兵依旧猛地摇起了舢板来,对着夜幕中犹如幽灵那样品字形航行而来的三大船撞了过去。
咣当~
闪耀在海面上的火船就像是萤火虫那样戛然而灭!
三个小人物的生死在这个乱世似乎微不足道,可是王厚布置在海上这一道预警系统却是起到了作用,外海堡上的灯塔火光忽然间亮了一倍,而且旋即被在火堆后面套上了个金属做成的反光金属罩,一道浓郁的光辉顺着灯罩折射,狠狠照在了海面上。
另一段,港口上,十几个火堆亦是一个接着一个的被点燃,照亮了一片又一片黑暗!
“哦?”
真叫土豪,高耸的楼船一面帆竟然都是锦绣丝绸表出来的,帆上还挂着一串串的铜铃,被光束映照的熠熠生辉,回头看着浓郁的光束,锦帆,或者称呼全称的锦帆贼甘宁还真是惊奇的挑了挑眉头。
“这王小儿新奇玩意还真多!”
丝毫没有避开光的意思,在浓郁的灯塔光辉照耀中,三条大楼船依旧是那么霸气十足的直奔着富饶的日照港奔去。甚至沐浴在夜色中难得的浓光,甘锦帆还嚣张的抱着胳膊摆了个poss,大声的喝令着。
“一会上岸之后,王僮沿街洗铺,许僮带人洗官仓,不过赌坊那姓高的小子谁都不许碰,渠帅我还要留着他陪老子玩球!”
“遵渠帅命!”
没等打上岸,甘宁已经把如何分派战利品都想好了!
不过他也的确有着嚣张的本钱,多年纵横长江两岸,就没一座县城能挡住他和他麾下恶少年的!带领着八百巴西僮客,他曾经有击败上万官军的壮举!
而且之前踩过盘子!日照的主力部队已经以几天前已经被王厚带走,向青海进发了!日照城中也就剩下五千来官军。
五千官军在甘宁眼里是什么?五千头河豚而已!
不过世间有一条永恒的真理叫做真香定律,瞧不起王厚的对手一般没过多久,就会觉得真香!就比如当初的赵云。
轰隆~
一声雷鸣震的站在船头的甘宁都是一个踉跄,几乎与此同时,右侧那条海盗楼船亦是剧烈的战栗了下,船侧舷竟然活生生的被开了三个大窟窿,海水随着船身起伏,咕嘟咕嘟的倒灌进来。
夜色也限制了海盗……,或者谁河盗们的视线,看不到侧面倒地发生了什么,仅仅看到自己手下跟滚地葫芦那样倒一地,甘宁终于是真香的叫嚷道。
“怎么回事儿?什么妖法!!!”
夜色中,除了大海的浪花漫卷,也就剩下了河道僮客们惊慌的乱嚷声,到底也是个成功的河盗,稍稍感受到了不好,面色凝重中,甘宁果断的大声喝令道。
“转舵!调转船身,撤!”
木头咯吱咯吱的呻吟起来,几个海盗推着把柄艰难的把船舵推到了边,底下不知道是水手还是奴隶拼命的划着船桨,重达百吨的沉重楼船缓慢的向回调转着船身。
可是到现在甘宁都没注意到这光的杀伤力,在光辉照耀下,船屁股朝着灯塔掉头,简直是二狗子打灯笼,找屎!才两百多米的距离,又是对着右侧的倒霉鬼斜过来的菊花,三门王厚精炼的大炮仗在守堡兵龇牙咧嘴兴奋的叫喊中,就好像网络喷子那样又是来了次素质三连,轰隆轰隆三声,刚刚挨削的右侧舷又是被削出来仨窟窿。
本来想打的是船舵,断了船舵,这盗船就没法跑了,偏偏打偏了,守堡官兵又是禁不住恼火的破口大骂,可是没等骂两句,带头的炮手不可置信的擦了擦眼睛,旋即大笑着猛地一拍大腿。
“嘿他娘的,不经打啊!”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右船舷中炮,可这高大威猛的楼船居然向左倾斜了过去,最初是缓缓摇晃两下,紧接着咯吱咯吱的急剧向左倾斜了过去,最后哗啦一声在船上的僮客叫嚷哭喊中,咣当一下砸到了海面上。
一个个河盗跟布娃娃那样被甩飞了出去,惨叫着扑腾一声掉进海里,更要命的是中间最长一根船帆狠狠砸在了甲板上,装逼用的铜铃铛摔得到处都是,上横杆还卡在了甲板上,拽的甘宁的座舰都是跟着向右也急促的倾斜了起来。
更要命的是!就在甘宁气得龇牙咧嘴时候,背后哗啦哗啦的划水声中,也是三条帆船急促的奔着自己背后开了来,船帆上,格外巨大的王字跟老虎头纹那样印在船帆上,也是品字形状气势汹汹的奔着港口奔来。
最前面期间前桅,王厚也是嚣张的不得了,一件宽大的硬肩大衣装逼的往肩膀一搭,一只脚踩在撞角上,就跟海贼参谋斯维因似得,这家伙举着个望远镜猥琐的大笑着。
“公平决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