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望真是个好东西!
就因为靠着个淫义的名头,刘备从公孙瓒那儿跑路到陶谦那儿,混了一大堆军队,还混到了糜竺糜芳的妹子糜夫人,让吕布占了徐州之后,靠脸混了一圈儿,又是小一万军队,投靠曹操,曹总也顾忌他的名声没宰了他,投靠袁绍,袁绍又被他给忽悠去一支军队,如今也是靠着士族间的名望,以及卢植学生这个名头,让他安然混到了湖北荆州,还从刘表手里混到河南地的新野。
王厚比刘黄书是差一点,狠狠打了一仗,这才把名头混起来,不过骗吃骗喝的感觉是真爽啊!来青州时候他不过两千人马,不足五十天之粮,现在琅琊混一圈,一万大军,战将五十,十万石粮食就这么被他忽悠到手了。
不过现在王厚和刘黄书还是有点像的,就是他没有自己的地盘,有了军队和粮食,下一步就是考虑为自己寻找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地儿了。
“东翁!泰山沂蒙地狭多山,民彪悍而不受节制!而且向东乃是兖州豫州,丞相直辖之地,向南虽然琅琊世家多喜东翁,可在向南徐州依旧是丞相属地,无发展空间,向西是臧霸的莒县,目前还并不掉臧霸,向北又是泰山茫茫,主公非要去泰山郡那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穷地方干什么啊?”
骑着马晃悠在王厚马边上,贾诩还忍不住拍着大腿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可是听的王厚却是直翻白眼,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抱着拳头直向西拱着。
“陛下与丞相赐吾青州牧之职,就是要抚恤一方为民除害!再说,咱们在琅琊深受父老恩典爱戴,深孚众望,怎能不为父老拼死一战,革除这青州大害泰山贼呢?”
“缨妹子,你说对不?”
“嗯嗯,州牧哥哥说什么都对,您的掌心雷能借我看看嘛?”
“于老神仙说此法器威力甚大,不能展示于人,等安稳下来,把于老神仙接来,你到时候亲自去求好了!”
转眼间话题就被扯远了,看的贾诩是直迷糊,他是真不明白王厚为啥就认着死理儿非得来这四战之地毫无前途的泰山郡,要说王厚就是个白痴,他也认了,可这货一肚子坏水儿,有时候比自己都阴霸,莫非哪儿自己没考虑周全?
把下巴上的山羊胡子都揪掉了几根,贾诩这聪明人也是陷入了深思中。
这功夫,忽然前哨的探马骑兵长诸葛洪方是踢着马侧急促的跑了回来,兜着马头在王厚身边高昂的呐喊着。
“禀州牧,前方到龙马涧,前军已经惊到了龙马寨许家,贼人正在收拢农夫,请州牧下令!”
“好!传吾军令,大军于龙马寨前阳坡列阵,待本州牧亲自去会会他们!”
吃完下家的琅琊世家们,这是又来吃上家的泰山群贼来了!一下子跟打了鸡血那样,王厚亢奋的猛地一甩马缰绳,撒着欢儿就奔向了前军。
…………
现在贾诩似乎知道王厚为啥非得回泰山郡了,因为他小心眼儿!
这地儿是典型的泰山贼山寨,一条河涧从泰山深处滚滚流淌出,河涧两旁,就是泰山贼的田地,而在半山腰,一座木头建造山寨子险要的树立在那儿,居高临下的张望着山涧。
十二个部四千八百人密密麻麻的列成方阵,五百精骑跟卖水果的似得,被王厚摆在大军最前头,虽然实在不知道这些骑兵在攻击寨子时候有什么用?反正刀枪剑戟全副盔甲,看着就是威武!
也是把自己盔甲装备上了,手里还拿着自己的土炮筒子,在赵云一脸无奈的壮胆儿护卫中,王厚是一马当先奔到了山寨子底下底下,对着天空就咣咣的放了两枪,嚣张的叫嚷起来。
“顶上人听着!老子王厚,青州牧是也!泰山扛把子臧霸乃老子兄弟!沂蒙山口破了你们四万大军的也是老子!你们寨主许犊不是叫嚣管老子青州牧白州牧,到了你龙马寨让老子变狗州牧吗?老子现在来了!叫那姓许的出来和老子一战啊?”
“来人!把老子回回炮都拉出来,今个老子要屠了这坡山寨子!”
人一上万,没边没沿,随着王厚的咆哮,山上山下的王军是一起擂鼓呐喊,轰隆轰隆的声音直震着云霄,还真有不少人装模作样的拖着大木头往山上运着,可是听着贾诩却是直蔫吧,回回炮?回回炮毛这儿都没有,王厚他还真敢吹!
不过他知道,山上的泰山贼许家可不知道!沂蒙山口一战,王厚真把名声打出去,为了显示自己败的不亏,逃回来的泰山贼还以讹传讹,现在王厚在泰山郡的形象都变成青面獠牙,口鼻喷烟,顷刻之间能覆住十万大军,并且能从冥界召回死亡骑兵,“黄表纸”覆面,刀枪不入力大无穷还杀人如麻!这货都被怪物化了!
你敢跟这么个怪物作战吗?更何况他这上万大军,一个小小的土豪许家,撑死了也不过几百号兵丁,在王厚咋咋呼呼的虚张声势中,不到几分钟,本来禁闭着的山寨门忽然咯吱一声大开,哭丧着一张脸,穿着个虎皮袍子,打扮的跟个山顶洞人一般的地主土豪,许犊屁滚尿流的就奔了出来,跪在地上磕头犹如捣蒜那样,无比悲催的高举双手求饶着。
“州牧爷爷在上,小的有眼无珠啊!求您大发慈悲,把小的当个屁放了吧!”
“少他娘的废话,打开寨门,迎老子大军入寨就食,伺候好了放你一马,伺候不好,把你脑袋砍下来当夜壶用!”
王厚这装逼功力也的确是让贾诩佩服了!这地势险要的,真要进攻,凭借着一万新兵,没个个把月还真打不下来这里,可这一下来,直接白嫖了!虽然实在不知道争夺这穷山寨子有啥用,可是看着沿途跪在地上直哆嗦的泰山贼兵,这老家伙还是把腰杆挺得笔直。
而且这儿真是穷乡僻壤吗?
派兵把许家土豪的兵丁一抓,兵器一没收,王厚连许家的大厅都没进,直接带着骑兵就奔后山狂奔了过去,还没等到地方,几股子浓郁的黑烟已经是赫然映如眼帘,鼻子重重抽了抽那股子难闻却熟悉的木炭烟味儿,王厚的老脸上禁不住露出一股子猥琐的笑容来。
“还是家里有矿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