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皇宫之后,小月便一直问莫云疏:“怎么样?你们找的人可找到了?”莫云疏点点头:“人是找到了,可惜这人的脾气确实古怪,而且性格又清高孤傲的,只怕一时难以拿下。”
小月点了点头说:“这人才的确是有些脾气的,千万不要气馁!”莫云疏笑了笑说:“我自然不会,只是有紧有松,之前已经与他打过交道。现在他想要离去,那么倒不如松上一松,不过我会继续派人盯着他呢,有什么风吹草动,别人会立即禀报于我,到时候也好伺机而动。”
小月点了点头说:“是,这即是人才,那么我们抓不住也不能让他落到别人手里!”莫云疏笑了笑说:“这是自然,只是这段时间以我对他的了解,只怕我搞不定了,晏浔只怕更难搞定。
更何况晏浔这人也未必会想到他,所以这一日冷一热之间,那江哲必会发现我对他,是极为重视的。”
小月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只是她看到张璐回来的时候还领着一个女子便问莫云疏:“那女子是什么人?要怎么安排地方给他安排?”小月这么问,几乎就是在试探,让她以嫔妃身份居住,还是普通宫女。
莫云疏想了想说:“暂且让她在你的宫里伺候着吧,以后我有用得着他的地方。这女子是舞姬,唱功了得,而且舞姿出众,虽然胸无点墨,但是胜在聪慧隐忍,我想将来她会是我的一步好棋。”
“好的,全凭皇上安排!”小月说完之后,便拉着莫云疏一块儿吃点心。莫云疏知道一定是小月亲手做的,所以也是欣然尝了尝手艺,的确不错。
即使回了国,只怕这段时间在不得闲暇,不过他却时刻关注着江哲的动向,而且派去监视江哲的人每天都会回来禀报。
江哲与小童离开青庐茅屋之后,便一起回到云国,只是他并没有回到云国的江家,而是直接去了他二哥江源那里。
说来这江家真是无奇不有,这老|二是个神医,而且也是十分古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江哲去找他不知道所为何事。莫云疏并未多想,只是让人继续盯着,其实江哲来找江原只是要借一样东西这东西,只有江源这里有。
江源看到江哲是十分的高兴,毕竟他们兄弟几个,自从成年之后便各过各的,而且在江湖中四散飘着,几乎每年都没有相聚的时候。如此看到江哲前来,江源高兴的直接扑过去抱住了江哲,喊道:“四弟,终于见到你的庐山真面目了,我还以为你出家当和尚了!”
这江源就是爱开玩笑,江哲也不在意,只是笑了笑说:“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嘛!”江源仔细打量打量江哲,他们离开家的时候,也都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可如今几年不见,江哲已经长得十分刚毅,而且眉宇之间透着隐隐的智慧,看起来是长大了,沉稳了。
江源立刻拍了拍江哲的肩膀,笑道:“你还是这样,少年老成,在家的时候就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好像所有的心事都埋在心间,明明是老四,可是却像大哥似的。”
江哲笑了笑说:“你与三哥,你们都是爱玩的性子,我与五弟都是心思深重的,再说每个人性格不同,这又有什么呢?”
江源点点头说:“这倒也是,只是你这闷葫芦,我就怕你将来找不到媳妇儿啊!”说着哈哈大笑起来,江哲就知道他这人十分的不正经,不过他也习惯了,从小一起长到大,二哥是什么脾性,他是再了解不过的。
他拉住江源的手正要说什么,江源却摆了摆手说:“既然咱们兄弟相聚,你不会立刻就走吧!”江哲摇了摇头说:“自然不会,只是要在你这住上一宿了,我并不想回家!”
江源听到这里,他叹了口气说:“你还在生父亲的气呢?其实这些年父亲一直挺想你的,你出门在外连封书信都没有,父亲是时时担心,而且对于那件事他确实也是有些后悔了。”
江哲却没有继续江源的话说下去,他只是说:“二哥,你看我能住在这儿吗?”江源知道江哲的脾气,他认定的东西若不是自己想通,谁说都没办法,他这死犟脾气跟父亲当初是一模一样的。
江源叹了口气,也罢,这件事还需要时间慢慢的洗涤,自己说这些只怕也没有用,所以他也不再多说,笑道:“当然可以住,想住多久都没问题,走吧,我准备的酒席我为你接风洗尘!”这兄弟二人便来到亭中,让小厮备了酒菜,然后开始叙旧聊天喝酒。
江源问他在青木山可住的习惯,江哲笑了笑说:“自然是习惯的。这青木山,松涛阵阵,而且风景宜人,最主要的是伴着山中寂寞,当真是人生一快事!”江源虽然听他描绘的不错,但是心里想着青幕山少有人烟,而且几个小童陪着也没有什么玩的东西,也只有江哲这样的性子能够忍受住,这漫天的寂寞。
江源这人是个爱耍爱闹的性格,他是一分钟都闲不住,而且最是怕闷。若是让他在青木山住下,只怕不是憋坏就憋疯了。
江源叹了口气:“我说四弟啊,你就是性子太倔,其实有时候你可以变通一下吗?你完全不必住在山中,这像个老道士似的在那修炼。
你可以住在山下山下,我听说不是有个镇还是有个村,你住在那里起码也能与人交流,在这山上清冷孤寂的,而且身子只怕也受不住。我记得你从小就有些畏寒,这山中的天气春夏还好,只怕到了冬天那真是冻死人了,你这几年也不知怎么熬过来的。”说到这里,江源就有些伤感。
江哲反倒不在意的笑了笑说:“二哥,还是你心疼我。只是那山中的生活的确是我想要的,与其在这纷繁乱世中碌碌无为的活着,我倒宁愿与山中的清风为伴。”
江源听到这里,叹了口气说:“你还是老样子,因为玉碎不为瓦全,你这性子呀,早晚会吃大亏的。你从小就是这样,聪慧异于常人,而且心思谋略,城府都远远高于我们这些哥哥弟弟,可是就你这性子实在是太臭了。
明明是个聪明人,可是所做的事却仿佛是天底下最蠢。这所走的路,也是天底下最难走的路,明明只要一个心思,就能轻松的顺利的走向你期待的终点,可为什么你总是舍近求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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