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之后,众人便陆续睡去。叶秋儿知道,现在她只能忍,所以硬是扛着把衣服都洗完,才去睡觉。只是,这衣服洗完已经到了半夜子时。好在这浣衣局地方够大,留个宫女一间屋子。她的屋子,来的时候,那嬷嬷已经告诉她了。
叶秋儿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屋中,她害怕吵到其他人,于是轻手轻脚的进了屋子。等眼睛适应黑暗之后,她淡淡的扫了一眼,。这六个床铺,有五个已经睡了人,想必最后哪一个就是她的。
于是,叶秋儿朝那床上走了过去,现在她累的是眼冒金星,恨不得立刻倒头就睡,可是就在她想要坐下的时候,突然发现其他床上有一丝响动,好像有人翻了个身。叶秋儿再去看,却没有了动静。这让叶秋儿有些警觉。
按理说,子时是人体水面最重的时候,不会轻易的醒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走过这几个人的床前的时候,总觉得这几个人好像没有睡熟,反而一个个屏气凝神,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想到这里,叶秋儿低头往床上仔细一看,不由得一惊。没想奥,那床上竟然爬满了蝎子。看着瞧着尾巴的蝎子,叶秋儿登时冷下了联。这帮人是要合起火来整她吗?以为她叶秋儿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叶秋儿嘴角划过一丝坏笑,既然你们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想到这里,叶秋儿抓起被褥,猛地朝前面几个床铺一掀,那满床的蝎子如天女散花一般,全部落到了他们的床上。几个人本来都是想看叶秋儿倒霉,没想到,情况瞬间翻转,这让他们吓得措手不及。在黑暗中,她们也不知道哪里是蝎子,哪里没蝎子,一个个猛地爬起来又是喊又是叫,其中两个好像被蝎子蛰了,当即便有些腿软。
另外一个想要穿鞋子,结果一穿鞋子,反而被落在鞋子里的蝎子给咬了。
叶秋儿冷眼看着这一切,心中冷笑:害人终害己。一切都是因果报应。
最后只剩下开门跑了出去,站在院中大叫:“不好了,要死人了!”
不一会儿那王良便带着自己的狗腿子火速赶来。她本来是想听好消息的。毕竟那两个狗腿子是听了王良的命令,买来了毒蝎子,并且让与叶秋儿住在一起的人算计她。到时候就算是有事,也有这几个替罪羊,没想到,叶秋儿的死讯没听到,竟然听到她们呼救的声音。
王良进屋,立刻让人点了蜡烛。看到眼前的一切,王良不由得倒退了一步。就连她身后的宫女都不由得反抽了一口冷气。
因为,这屋中的四个人全部七窍流血而死。身上爬满了蝎子,死状极惨。王良不由得咬了口唾沫,毕竟这几个人的死都是她间接造成的。
虽然在宫中弄死个人没人发现,可是现在一连死了四个,还都是死在蝎子下。再加上这一闹估计不少人已经知道,瞒着是不行的。只能立刻找到替罪羊,否则自己只怕性命难保。
想到这里,那王良一双阴毒的眼睛看向了叶秋儿。立刻下令:“快把这个杀人犯给我抓起来。”
叶秋儿笑了笑:“我第一天来这浣衣局,也是第一次见这几个人,我为什么要去害他们?更何况,我一来就被你安排去洗衣服,我有空来制造这个阴谋吗?”
王良笑了:“你虽然不是亲手所为,未必不会让别人来替你做这些事。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招了吧,省得受皮肉之苦。”
叶秋儿听她这话的意思,是要屈打成招了?现在她在这浣衣局里是孤立无援,只怕就算自己死活不认,也架不住要被这王良弄死。到时候来个死无对证,然后再把一切的罪责都推到她的身上,岂不是一了百了。
而且,这浣衣局里全是王良的人,只怕就算他们知道真相也不会替她说话的。与其这样,不如招了。叶秋儿看着王良,点了点头:“我现在是百口莫辩,既然你不想担责任,那这个黑锅我来背。不就是几条人命,我认了。”
众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叶秋儿,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就招了。王良也是微微一愣,她在深宫几十年还没见过这么聪慧识时务的人。
若不是有人一定要让她死,她还可以让她做自己的狗腿子。这样一个玲珑剔透的人,将来说不定能给她带来意外惊喜呢。只可惜,现在弄成这样,她只能死!
只是,这件事不是小事,说不定皇上也会亲自过问,若是这女子当着皇上的面翻供,岂不是得不偿失?想到这里,王良下令:“把这个杀人凶手先关押到柴房。等候发落。”
叶秋儿顺遂的跟着他们去了柴房,心情舒畅,好像不是要面临生死,而且去串个门似的。带她走的宫女都佩服她的胆量和勇气,可现在叶秋儿真是累的半死,而且她也没觉得在柴房有什么不好,毕竟不用洗衣服了,每顿饭都到点来送。听好的。
叶秋儿被带走之后,王良犯了愁。她身旁的狗腿子问:“领事,你怎么还发愁呢,现在她都已经认罪了。再说就算是知情者,也会一口咬定就是叶秋儿所为。”王良到底是老江湖了,心思缜密:“这件事有太多蹊跷,只怕皇上若是亲自来查的话,很快就会查到我头上。我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那狗腿子又建议:“不然,杀了她?”
“她若是反抗,我们还可以说她是要畏罪潜逃,在慌乱之际把她杀了。可是她现在根本没有任何的挣扎,若是杀了他,那不是更让人怀疑?”
狗腿子见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边问:“那我们怎么办?”
“你们都回去吧,让我自己好好想想。”王良打发了那些人,便自己在屋中来回踱步。这个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太医院的杂役太监常喜。这个太监一直想要与王良对食,但是王良看不上他,他长的相貌丑陋,个子又矮,在太医院就是一个跑腿的。而她怎么说也是一个领事,又风韵犹存,所以根本就看不上这个叫常喜的太监。
只是这个太监十分的无赖,总是缠着王良,找个机会就对王良上下其手。王良本来是十分的抗拒,可是女人到底是女人,纵然是深宫之中的女人也需要被爱。
她虽然不怎么待见常喜,但是却十分待见他送来的东西。那常喜手脚不干净,总是趁人不备,在太医院偷着上好的药材。这东西弄到宫外就是大银子。
之后,王良便总是帮着常喜卖药材,最后从中间抽成。两个人也变成了半盟友半合作的关系。
看来这件事得找那常喜帮忙。想到这里,王良第二天天不亮便去了一趟太医院,把常喜拉倒了暗处。
这常喜幸好是被人净了身,若是没有净身,只怕也是一个色皮。他一看四下无人,便要去解王良的衣服。若是换做往日,王良早一巴掌打他脸上了。可是现在有求于人,也只好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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