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君陌染没事,蔡澜其实还是很安慰的,可是心里对安怀远的恨不免又多了几分,如果不是安怀远,他们也不至于落到了今天这个地步,都是因为安怀远。
“澜儿,我都说了,你还生气吗?”君陌染可怜兮兮的看着蔡澜撒娇。
蔡澜看着一个大男人居然在她面前毫无尊严的撒娇,觉得有几分滑稽,便“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实在是很难想象堂堂景国最受尊敬的战王就像是一个需要安慰的孩子一般在她面前撒娇求原谅是会怎么样的。
可是她就是有幸见到了,而且那个人还是她,想想其实还是挺知足的。
“算了,回去以后你自己看着办吧!走吧,你这样让你的将士们看见了多不好啊!你还有没有一个当王爷的样子,说委屈就委屈的,也不怕别人看见了笑话。”蔡澜怒嗔。
君陌染一听就知道他家媳妇原谅他了,立马起来,“媳妇,这你就不懂了,在自己媳妇面前,什么样都可以有的,再说了,这里就你一个人而已,哪里有别人啊?就你看见了,所以你要多我负责到底的。”
蔡澜被君陌染这“良家妇男”的形象给打败了,虽然君陌染说的没错,可是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一下的不是?
“好了,能不能不贫了啊,我说君陌染,几个月不见,你这嘴上功夫可是练的炉火纯青了啊,老实说说看,跟谁学的?还是调戏了哪家良家妇女才训练出来的口才,还是说看上谁了?”蔡澜佯装出一副不好的语气。
君陌染看着蔡澜的样子有些想笑,这醋吃的有点无厘头了。
“澜儿,你这是在吃醋吗?”君陌染揶揄了一下蔡澜,看着蔡澜是满心的得意加愉悦。
蔡澜冷哼,“你很得意?”看君陌染这个样子,蔡澜以为自己猜中了几分,语气带着三分的酸气。
“行了,还说我呢,你自己还不是乱吃醋,我有承认什么吗?”君陌染顺势搂过出来,将她固定在怀里笑着回答。
蔡澜也知道自己有点疑神疑鬼,可是她也是因为害怕,一个人害怕到了极致就会胡思乱想一些有的没的什么。
“乖,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以后我答应你,去哪里都和你报告过好不好?别担心了。”怃着蔡澜一头白发,眼里闪烁着一丝不明的流光。
他的澜儿,总是这么没有安全感过吗?心里是一阵苦涩,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吧!如果不是他,澜儿又岂会这么的脆弱。
蔡澜不说,君陌染也不说破,只是默默的暗自决定以后用行动证明给澜儿看。
两人什么都没说,蔡澜也只是紧紧的环住他的腰。
不用一会儿,蔡澜又睡着了。
君陌染知道这是因为她太累了才会这样,这些日子真是难为她了。
想到什么,君陌染将蔡澜安放好后,出了营帐示意了暗一跟随他到一边。
“这些日子王妃是如何过的,你要事无巨细的全部说出来,至少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出来。”有些事情他并不是很清楚,找上暗一询问也算是无奈之举。
“是,暗一知道。”暗一猜到了君陌染想要问什么,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想法。
“得知您的遇害的消息之后王妃足足让自己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好几天都不出来,最后就是王府失火那天,小主子他们出事后,王妃独自一人站在雨中许久不肯离去,最后还是将小世子抱来后才逐渐的恢复神志,之后王妃便晕了过去。”暗一看着君陌染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有点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君陌染挥手让他继续说,而他自己定了定神。
得到允许的暗一又继续,“王妃那段时间几乎都要崩溃的发疯了,是锦太子一直在拿小世子刺激王妃和恐吓王妃才让王妃静下来,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想到那段时间的蔡澜,他就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
听着暗一一点点的描叙,君陌染越来越想抽他自己的耳光。
“主子,王妃其实过的很苦,训练我们的那几个月她几乎都是没有怎么休息就起来了。”这些本来就是自家王爷欠了王妃了,所以必须要加倍的补偿王妃才是。
紧接着暗一又说了一堆半真半假的,目的还是让自家王爷心疼心疼王妃,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让王妃伤心难过了。
可怜的君陌染并不知道他的暗卫几乎都要全部听命于他的王妃了。
其实暗一说的都是事实,只不过将一些事情夸大其词了而已。
“王妃训练的暗卫呢?为何我感觉不出来他们在哪里?”君陌染很奇怪,那批他派给来保护澜儿的暗卫竟然不在?
“回王爷,王妃让他们去办事情去了,属下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他只是知道王妃将他们几乎全部都分派了出去。
君陌染沉思着,都派出去了?那澜儿的安全谁在保护?
但是对于蔡澜的性子他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点的。
既然澜儿将他们派出去就一定有她的意思,他不会过问,只要澜儿想说或者是等到了最后的时候不就知道了吗?他并不着急。
“今日找你之事不要告诉澜儿,下去吧!”君陌染挥挥手,不想多说什么。
“是。”暗一应了一下之后就消失了。
多于暗一的进步,君陌染还是欣慰的,他家澜儿就是有办法,居然能将他的暗卫训练的比以前还厉害。
这一点君陌染还是很高兴的,毕竟他的澜儿就是不一般。
想着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娘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啊!巾帼不让须眉。
只是君陌染其实很想说,可以不用这么能干的,不然要他这个夫君还有什么用呢?夫君不就是负责保护自己的妻儿,宠妻才是王道啊!
媳妇太能干,君陌染表示,压力山大啊!
尤其是在看到了蔡澜的用兵如神之后就更加了,如何运用这些兵力去打胜仗。
蔡澜解释过,只是在那之前夏侯娟曾经告诉过他一个秘密,是有关于澜儿的。
让他震惊了不少,其实君陌染很好奇蔡澜以前的那个世界都教了些什么给他的澜儿。
用句蔡澜的话就是,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吧!没打过仗可是在现代的时候一大堆的战争片等着你去看呢,而且书店里大把的孙子兵法和当年毛大大打仗的要领,一买就是一大沓,而且前世的锦无欢除了喜欢医理方面之外,也是一个战争片的荼毒者啊!
连带着她和古心妍也一起荼毒了,所以运用一点小手段完全是小意思而已。
这还真的难不住她蔡澜,可惜蔡澜不知道君陌染的想法,不然肯定又是一篇长篇大论了。
自从遇上了君陌染之后,蔡澜觉得她以前的清冷气质完全没有了。
她甚至还感觉到自己这一身的泼妇气息,一点点小事都要计较上半天才顺过来,尤其是君陌染的事情。
蔡澜睡醒之后就一直在想着,到底是她变了,还是她家君陌染变了啊?为什么总是忍不住的疑神疑鬼的。
起来没看见君陌染在帐营里面,蔡澜估摸着是去和纳兰轩商量事情去了。
打算自己一个人出去走走,结果才刚刚出去没走多远就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吸引。
因为这里面的内容有她家王爷,所以让她不禁起了好奇心。
蔡澜走近军营大门,看见两个打扮的还算精致的姑娘在说着什么。
“这是发生了什么吗?怎么回事?”蔡澜出声让他们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转移到了她身上来。
“君谋士,这二位姑娘一定要说她们的夫君在军营里面想进来看看,可是您也知道的,没有将军同意是不可以让家属进来的,而且她们说的人在军营里面没有这人啊!”守门的卫兵一脸为难的看着蔡澜。
“她们找的是谁?”君澜冷笑,要是刚刚她没听错的话,莫然,陌染,君陌染,应该就是君陌染了吧!:
“莫然。”卫兵缩了一下,他怎么感觉一下子冷了不少啊!
“是吗?我知道她们找的是谁,只是二位,你们凭什么说是莫然的夫人?”蔡澜还是有理智的。
“回这位大人的话,奴家是夫君的小妾而已,只是知道家中还有一位大夫人,夫君经常唤她:澜儿!”其中一位看着守门卫兵对蔡澜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就知道她说话一定会比较有用。
“是吗?我却从未听说过他还纳了妾室啊!暗一,滚出来。”蔡澜一开始阴阳怪气的回应,到了最后是一声大吼。
“王,咳咳,公子!”暗一心里一顿,悲惨的替自家王爷默哀三秒之后觉得就是自家王爷的错。
“怎么?你家主子是打算让你一直叫我公子一辈子吗?如果是,劳烦你告诉他,准备休书,劳资不干了,还有,把这两个女人带到你家主子面前去,让他‘好好’的和他的妾身叙旧去吧!”蔡澜咬着牙重重的说着这几句话之后,一甩衣袖,走了。
只留下一脸茫然的守门卫兵和那两个“小妾”,还有一脸欲哭无泪的暗一,暗自叫苦,王爷啊!看您惹的风流债啊!
“跟我来吧!”暗一冷着一张脸说着,守门卫兵虽然认不得暗一,但是看君谋士的样子明显是知道的,而且还有主子,估计来头还不小,所以并没有说什么就让路了。
一路上,两个女人虽然有疑惑,但是都很识相的闭嘴,只是其中的另一个似乎有些沉不住气一般。
“哎,这个小哥,刚刚那位公子是谁啊?怎的一头的白发?”语气里好像带着一丝鄙夷。
“等下见到主子你们便会知道。”暗一的口气也很不好,他怎么会听不出那女人说的是什么。
那女人撇撇嘴,拽什么拽,也不过是一条走狗。
暗一直接就走进了主帐中,因为是讨论的时辰,所以大大小小的将领都在场。
君陌染看着暗一走进来还挺疑惑的,结果看清楚他后面的女人,还有暗一脸上的怪异的表情,心里顿时一个咯噔一下。
“暗一,澜儿呢?”君陌染不去理那两个女人,一脸紧张的询问就T着暗一。
“王爷,王妃交代了,若是不想过了一封休书即可。”暗一不卑不亢的说着。
“滚蛋,狗屁的休书,本王何时说不想过了,她蔡澜一辈子只能是本王的女人。”君陌染一个气急,居然爆了粗口,在场无一不被君陌染这恶狠狠的语气给吓着了。
“王爷,属下说句不好听的,您都有了二位妾室,那么为什么不放过王妃呢?”暗一为蔡澜的不平。
“谁说本王纳妾了的,这两个女人是谁本王都不知道,纳妾,本王纳鬼做妾吗?”君陌染语气十分不善。
两个女人原本见到君陌染的满心的欢喜已经变成了恐惧,看着君陌染的眼神都变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我说王爷啊,小澜澜怎么说也和你夫妻一场不是?不就是纳个妾嘛。”纳兰轩一边看好戏一边火上浇油。
君陌染眼神一厉,狠狠的等着纳兰轩,“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那么有本事,去让大皇兄原谅你啊!”
这话一出,纳兰轩吃瘪的摸摸鼻子闭嘴,暗骂一声,披着羊皮的狼。
“暗一,去给本王准备搓衣板吧!”君陌染叹气,这下澜儿是真的生气了,可是他冤枉啊!
天知道这两个女人是那根葱那根蒜啊?他真的不知道啊!澜儿,求原谅啊!
说完转头对着纳兰轩,“这两个女人从哪里来,让她们给本王滚回哪里去,再来闹事,直接丢勾栏院去调教,本王不介意让她们试试如何叫,玉臂千人枕,朱唇万人尝的滋味。”
听到君陌染的话,那两个女人瞬间白了双脸。
所以这两个姓甚名谁的女人一脸恐惧的看着君陌染,就像是看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等到暗一将搓衣板带回来的时候,君陌染拿着出了帐营。
在君陌染走后,有人好奇的询问纳兰轩,“将军,王爷带着搓衣板是要干嘛去?”
难道是洗衣服?不可能吧?堂堂王爷还需要自己洗衣服吗?
“这个啊!这就要问问咱们的战王妃,也就是谋士君澜了。”纳兰轩此话一出,等来了一阵哗然。
君谋士是战王妃?战王妃是君谋士?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