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月想了想后,摇摇头。网
“是在我们学习剑道后的第三天。那个时候我哥才七岁。”
“”
吴月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说些什么。只能静静的聆听天的诉说。
“在第一天,老师为了让了解我们的实力,让我们两个一起上。但是老师站在原地几乎没有什么动作,我们两个人就因为老师手中木剑的一击而痛的动弹不得。我现在还能够记得我哥那眼中不甘和兴奋的眼神。第二天,我还是跟着老师训练,但是我哥却只是坐在一旁,紧紧的盯着老师。第三天,他就成功的没有让老师打中一下,一剑击在了老师的喉咙上。”
天看着躺在沉睡的明。
“失败时的屈辱与不甘,这份贯彻在心脏中的痛楚会成为不断激励我哥前进的动力。对他来说失败只是通向成功的一个垫脚石,只不过这个垫脚石砸下来的时候会有些痛罢了。”
“大致能够了解到这点。所以我才下手重了一点。”
吴月点点头。
像这样的人,就是所谓的天才。内心中所怀有的绝对的骄傲和自信会成为他战胜一切的动力源。明并非喜欢战败,只是了解失败所蕴含的好处才会这么做而已。而这样的人也就是最让人讨厌的人。说的直白点,这样的人就是所谓的怀有主角光环的人。
明明我才是主角的说。会碰到这样的人可是最头疼的。
吴月不禁在心里苦笑。
“所以你也不用自责。这是我哥自己想要得到的结果。在我哥醒过来的时候,他就会变得比现在更强。”
天对着吴月淡淡笑道。
原来是在安慰我啊。还以为天一直都对我怀有敌意。
吴月有些惊奇的眨眨眼。
不过天的确说的没错,现在明的等级是二十级。只是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直接升级,按照之前自己升级的情况来看,明应该是领悟到了什么。
“事情解释清楚了。”
哗!
突然间。天拿起了放在旁边明的太刀,猛地抽出,明亮的剑刃在空中划出一道光滑的轨迹。剑尖直指吴月的喉咙。
“但是一码归一码。你既然把我哥打成这样的重伤,我这个做弟弟的也不打算让你这个主谋就这么简单的回去。和我打一场吧吴月。也让我服气。”
说道这里,天的眼神并不存在太多的责备或者怨恨。恰恰相反,反而有一种斗志。
只是想要寻找一个和我战斗的理由吗?拐弯抹角说了那么多废话。不可爱的小鬼啊。
“我拒绝。”
吴月摇摇头。
“我不想把事情变得更加复杂。私斗的话,就免了吧。而且就算不战斗,天你又不是白痴,你应该也能大致理解到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实力。”
“正因为了解到我才更不服气。明明你的年龄比我小那么多,而且在人力,财力,能力,教师资源,甚至连付出的努力,我有自信不输给任何人。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比我强那么多。我到底哪点不如你?我打不过你,赢不了你,甚至喜欢上一个女孩,也完全不喜欢我而喜欢上你。我并不歧视平民,但是我就是想要知道,为什么你会比我强!为什么!”
天的表情开始不断的扭曲起来。声音有些竭斯底里。
“因为信念不同吧。”
突然间,躺在的明突然张开嘴巴,淡淡的说道。
“哥?”
“明?”
吴月和天两个人吓了一跳,赶忙看向。原本沉睡的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侧过头看着站在床边,处于用剑指着和被剑指着的两人。
“哥你怎么醒了?现在有什么不舒服吗?用不用我叫人过来?”
天立刻放下手中的剑,跑到床边关心的问道。
“你吵得那么大声我怎么可能睡得好。现在很好,不用叫人。”
明一个一个回答天的问题。
“我来继续回答你刚才的问题。至于实力的问题,不要依赖外力,在学校里学习的人照样有比不过在家自学的人。自身的信念和理念是一大问题。而关于艾露露为什么喜欢吴月而不是你的问题,这就要怪你自己了。女生的心思本来就是一个古今中外的哲学者都无法探讨的问题。况且你这个一根筋的笨蛋,我也不认为像艾露露那样心思缜密的人会和你有什么交集。”
啊,说话好直接啊。
吴月站在一旁都觉得这话非常伤人。还真是句句穿心。
“我我知道啊。不用说的这么直接吧。我就是发发牢骚。”
天一副快哭的表情看着明。
“知道的话就别总是针对吴月。老老实实看自己身上的问题。”
明微微笑着说道。虽然说话还是很平和,但是眼眶有些深,而且眼白中还有一些小部分的血丝。网自身应该还非常累。看到自己的弟弟有些失控所以出来调解一下吧。
“但是哥,你刚才说的信念理念什么的,到底指什么。”
天一副疑惑的表情看着明。
“我可是很坚信自己不会输给任何人。这样算信念吗?”
“有些不一样。天,在你看来,战斗的目的是什么。”
明问道。
“恩应该为了能够让自己变得更强吧。”
天捏了捏自己的脑门,很是困难的说道。想道这个答案似乎很困难。
“吴月呢?”
对于天的回答明只是笑了笑。转动眼神又看着吴月问道。
“为了杀掉敌人。”
吴月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这个理想答案。
在听到这个词汇的时候,天立刻呆住了。很显然,对于小孩子来说,杀这个字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
“没错。这样就能够理解了吧天。你和吴月之间的差距。”
明淡淡的说道。
“对你来说,所谓的战斗只是一种强身健体的运动而已。而吴月眼中的战斗,则是在一瞬间就会分出胜负的厮杀。像天你那样的想法自然是大多数人正常的想法。但是如果遇到超乎意料的敌人的话,你所面临的就不再是胜负而是生死。心中没有那种觉悟的话,身体的感觉和动作自然也会有很大的不同。”
“我不是太懂老哥你的说法。能不能用我也能理解的话来解释你的话。”
天的两个眼睛都变成?,奇怪的看着明。
“天你是狂战士。以后的战斗也就远远不再是儿戏。你自己想想吧。每个人所理解的答案不同。我现在很困,很抱歉吴月,没办法招待你。”
“没关系。”
吴月笑道。
“如果想深切探讨答案的话,天你和吴月好好聊聊。我现在要睡觉。如果再敢打扰我睡觉的话,天,你小心我会在你的晚饭中下泻药。你不让我安心睡觉的话,晚上你也绝对睡不着。”
明虽然一副困得要死的表情,但是语气仍旧毫不客气的说道。
明明一副非常虚弱的样子,但是说出的话意外的好鬼畜啊。话说回来,晚饭中下泻药,看这说的顺溜,平时没少干啊。这长的这么斯文做事咋这么缺德。这大半夜拉肚子睡觉都怕放屁直接崩出翔有多痛苦又不是不知道。
“走吧。我们出去。我可不敢再打扰我哥。”
似乎也怕了自己老哥,天直接举起双手投降。拉了拉吴月。
“吴月,谢谢你过来看我。我很期待下一次再找你挑战的时候,我和你之间的差距会缩短多少。”
明看着吴月微微笑道。微微弯下的眼窝中,有着很浓重的黑眼圈。那是眼部疲劳的明显表现。现在明很需要休息。
“你现在和我的距离已经在缩短了。想找我的话随时都可以来,现在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恩。别太欺负我弟弟啊。揍他两拳让他知难而退就好了。”
“真是亲哥啊。这话说的太直接了。”
吴月苦笑。
在走出房间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拿过来两把木刀。木刀使用一整根木头雕刻而成,浑然一体,木刀的精美达到甚至剑柄上的花纹都有。而且就所表现出来的质感来看,这两把木刀的重量起码也在三到四斤。是练习战斗用的常用刀,天看来是铁了心要和自己打啊。
在吴月走出房间的时候,天将一把木刀扔给了吴月。木刀在空中转动,发出呼呼的声音。如果直接砸中那疼痛感可绝对不轻。
吴月伸手,不偏不倚的握住了刀柄,甩了甩。
真是质量上乘的木刀。握在手里手感十足。完全可以作为武器来用。
“我哥说的我不是很懂,我也不打算听你一点一滴的给我解释清楚。但是你既然知道答案的话,我想打一场应该就能够让我了解个七七八八了。平时我都是这么来的。”
天握紧手中的木刀,一双稚嫩的眼睛却豪不服输的看着吴月。
“我倒是要看看,我和你之间的差距到底在哪里。”
“”
这就是那种吧。典型的热血男主角。只靠气势就能够解决一切的人。和明这种用脑筋思考一切理解一切的人相比,天就是完全靠直觉来探讨一切的人。而且就本人来看,天这种人偏偏还是运气非常好的那种。否则也不会和明之间的等级差距会那么小了。这也是自己完全不想遇见的对手啊。
怎么办?要打吗可是现在在周围,就有几个身穿铠甲的士兵站在墙边守卫着。虽然没看向这边,但是吴月能够明显感觉到他们的注意力集中在这里。
再打出事了怎么办?
“吴月,身为男人,难道要拒绝别人诚心诚意挑战的要求吗?”
看到吴月一直看着手中的木刀在发愣,天立刻喊道。
“我这个人并不喜欢挑战。”
吴月将手中的木刀轻轻放到了旁边的地面上。站了起来,认真的看着天。
“但是这次既然是过来赔罪的,那么家主的要求我也就没有拒绝的必要。”
吴月抬起了自己的左手,右手按在了手镯上。虽然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战斗,但是天都这么要求了,我也不想拒绝这个孩子的挑战。
“哦你想认真和我打吗?终于打算接受我的挑战了吗?”
天看到吴月的动作欣喜的说道。
“我说过,我并不喜欢挑战。不仅是我,明也不喜欢挑战。你也一样。”
吴月一把撤掉了自己手腕上的手镯。
一瞬间,风从吴月的身上喷涌而出。化为了强烈的气流四散纷飞。扬起的沙尘刺痛了天的眼睛。带有极度压力的威慑感从吴月的身上传来,仿佛站在那里的不是一个年仅八岁的少年,而是一个上阵杀敌十余载的老将。此时正站在城墙上,以历经沧桑的眼神看着对面耀武扬威的可笑敌人。
“怎么怎么回事?只不过把限制器给摘掉,气势在一瞬间就变得不一样了。”
看到感觉完全不同的吴月,天也是吓了一跳。压力让天的呼吸有些急促。
“因为实力的关系吧。虽然我还不是很强,但是毕竟还是在你之上。”
吴月耸耸肩。瞳孔猛地一睁。
一瞬间,某种带有穿透力的感觉突然席卷全身。天的心脏开始跳动,冷汗在一眨眼的功夫就浸自己的衣衫。宛若拿着镰刀的死神此时就站在自己面前,自己的手脚被黑色的铁链锁住,镰刀的刀刃就架在自己的脖子旁边,脖颈的皮肤能够感受到刀刃冰凉的气息。
“这个是杀气波动?”
捂着自己的胸口大汗淋漓下,天惊愕的抬起头看着吴月。周围的士兵立刻将手中的长枪对准了吴月。一脸戒备的神情。这是他们的权利,只要吴月有任何异动,他们会在瞬间就冲上来,用手中长枪的尖锐枪头把吴月串成肉串。
“和你一样,我也觉醒了。阿修罗的波动技能我也会。”
吴月笑了笑。
“继续刚才的话题,我不喜欢挑战。因为我既不是抖m,也不喜欢弄脏衣服。所以被踢或者是被打,我都会不高兴。我喜欢的,仅仅只是胜利而已。天,在你眼中,输掉再重来就行了吧。不过有些时候,输掉就一切都没有了。”
吴月微微弯下了腰,捡起了地上的木刀。天立刻抬起了手中的木刀。额头上不禁流下一阵阵的汗水。但是天甚至不敢抬起手擦掉那些汗水,害怕在自己的视线被自己的手臂遮挡的瞬间,一把刀就会直接穿透自己的手臂刺中自己的喉咙。天只能任由他们在脸上划过,流下一阵麻痒难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