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是出来做任务的,说明是从基地过来,那么现在有哪几个基地?”穆观南开口问道。
“我们是从北方的朝阳基地过来的,S市还有一个官方组建的大型基地。”
周祈年也爽快地回答。
“而且再过不久网络就会恢复,到时候你们也都会收到消息。”
穆观南得知自己想要的消息,也安静下来沉思。
裴野双手插兜,姿态闲适地将人带到一栋别墅前,“你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够你们八个人住了。”
“但是警告你们,可千万不要生出什么别的心思。”
那一瞬间,周祈年等人在这个年轻人脸上看到了狠厉的神色以及由内而外的冷酷漠然。
“当然不会。”
周祈年无奈地笑笑。
当然他也理解现在的人戒心强是无法避免的事。
眼前的别墅门是银白的栅栏,推门而入首先是一条幽幽青石小径,路两旁都栽种了纯白清新的白玫瑰,微风拂过带起一起白浪。
哪怕是末世,也还是有人在细心打理着这片花圃。
之前空气中浮现出的淡香极有可能是这玫瑰的芬香。
“可真有闲情逸致啊。”林审言感慨道。
几人进入到别墅,短暂地松了心神。
“一路上可太累了。”
“终于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队长,你在看什么?”
队员已经纷纷在沙发上坐下,谢安有气无力地看着站在窗前朝外看的周祈年问了一句。
“就有种被窥视的感觉。”周祈年若有所思道。
“不奇怪,应该是那两个人的异能。”
林审言抚了抚额道。
众人都毫不在意地坐着,首先他们没有坏心,自然不惧;其次就算有了冲突,他们也未必会输。
星月皎洁,明月正悬于上空,景色倒是比末世前还要好上几分,夜凉如洗。
队员们匆匆解决了带来的压缩饼干就各自休息去了。
倒是周祈年久久没有入睡,思考着拉拢那两个强者入伙的可能性,光是从京市过来的这段路程,他们的队伍就折损了十几个人。
他们得寻求更多的有生力量,才能让任务成功的可能性大大增加。
清冷的月光洒落在那张俊颜上,男人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深思,目光也不自觉落在窗外灼灼盛放的花海上。
而另一边正站立在清姝门前的穆观南微微抿唇,抬手敲响了门。
裴野的那番话让他明白,他再不出手,就会有别的人抢先!
姝姝这样见之难忘的人,只会源源不断地吸引着他人如飞蛾扑火般,蜂拥而上。
门被打开。
露出了女人的瑰姿艳逸,她望来的眼眸在月光下温柔似水。
“观南哥?你有事吗?”
清姝有些许惊讶地看着穿着一身睡衣的男人,敞露的胸膛泛着在夜色中都遮蔽不住的冷白,他顺滑的黑发零落地披在肩头。
有点柔,有点媚。
他垂眸深深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一点点重温着这熟悉无比却又令他痴迷不已的容颜。
“姝姝,我有点事和你说。”
“好的,进来坐一坐?”
清姝微微侧开身体,空出间隙。
穆观南轻轻笑了笑,牵起她的手进去,转身把门关上。
男人在单人沙发上坐下,两条大长腿伸展不开,只能别扭地曲着,然而他面色没有丝毫窘迫。
他抬起头看着坐在床边的清姝,认真开口道:“姝姝,我喜欢你,你可以接受我吗?”
他比女孩大上一岁,整整二十六年来,一直克制,一直观望,但如今他不想再忍耐下去了。
比起默默守候,他更想占有她!
清姝微愣,猝不及防间望进了男人满是汹涌炙热的情意的深邃眼底。
“观南哥,怎么这么突然?”
她不能说自己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从小到大的无微不至的照顾关怀,哪怕是块顽固不化的石头都会被捂热。
因而更多的是惊讶。
穆观南试探性地朝着她靠近,在那红唇上轻轻吻了吻,轻声问道:“讨厌吗?反感吗?”
清姝诚实地摇摇头。
“那姝姝就是接受我了。”
穆观南直接就盖棺论定,露出了至今为止最为肆意开心的笑容。
他整个覆上那雪白娇软的身躯,与她十指相扣,两个人慢慢倒在床上。
清姝看着男人那比绸缎还顺滑的墨发渐渐与她的发丝重叠,犹如海藻般紧紧交缠,一副杂乱无序的浓重水墨画在缓缓在床单上铺展开。
男人极淡的粉唇轻轻落下。
清姝有些紧张,低声启唇道:“观南哥……”
“嘘,姝姝别怕。”
他用莹白如玉的指尖轻轻抚了抚她那如樱桃般红润的朱唇。
朱唇被另一抹温热含住。
唇齿交缠间两片红肿的唇间隐隐有着暧昧的水色顺着那雪颈蜿蜒而下。
完美的酮体彻底暴露在空气中。
同样火热高涨的心密不可分。
床下凌乱分布的睡衣见证两人的暧昧疯狂。
穆观南在这一晚将自己的月亮揉入了血肉之中。
第二日清晨,微风携着柔和的日光照进了屋内,纤细又娇软无比的娇躯上印着点点红痕,下一秒就被青色锦被给覆盖住了。
男人神情温柔地看着仍在睡梦中的人儿,眉眼间都是餍足。
然而门外已经传来一阵脚步声。
穆观南轻蹙起眉,不得已起身捡起了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一穿好。
他轻手轻脚地走出去,果不其然看见一大早就站在门口的裴野。
而裴野自然也看到了慢悠悠从房间里出来的男人。
只穿着薄薄的睡衣。
还是这个时间点……
裴野的脸色冷下来,低声质问他:“你对姐姐做了什么?!”
穆观南轻轻松了松睡衣领口,露出了脖颈间激情中留下的暧昧抓痕。
向来神情淡然的他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不要用这种审问犯人的语气,我们两情相悦。”
他慵懒地倚靠在墙边,目光落在裴野身上,警告道:“现在你别进去打扰姝姝。”
裴野的脸色又黑了分。
他咬牙切齿地吐出三个字:“要你说!”
对清姝的关心和爱护俨然是刻在两个人骨子里的信条。
没有人会不识相在这个时候打扰她休息。
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沈家。
沈父看着礼貌道别的两个男人,目光中都是了然。
都是姝姝的桃花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