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章
舞丑认为不行的问题,孟衍也很清楚障碍所在,造器和盖楼不一样,不是随便这里偷点,那里差点,还可以盖成一栋楼,如果材料有差,甚至差上一个档次,造出来的东西,将会是一个完全不同的物品。
“您怎么会动这样的主意?难道……”
舞丑瞥向生命九星阵,似有所悟,“原来如此,您是想靠那个筹码来翻本,足够多的量变累积在一起,就会发生质变,这是一条出路……”
“……但现在踢到大铁板了,这东西根本没人能用得了,劣化品质来降等的话,就根本不是同一件东西了。”
孟衍敲着自己的脑袋,苦笑道:“所以我说叶家的先人作事作一半,如果他们不是只造战甲,还连战甲使用者也一起作出来,就有完整配套了,类似的*改造、生体制造计画,很多邪恶组织都干过的……”
“……或者,可以尝试让人复制您的路。”
舞丑这么提议着,但话刚说,马上就被孟衍否定,“不行吧?我能负担这战甲,主要是靠金刚体,你要怎么让别人复制我的路?让他们也练金刚体?”
只要回忆到金刚体是怎么练成的,孟衍对这事的可行性,就连想都不敢想,哪怕自己身负不竭之能这样的变态外挂,都还经历那么多的风险,累得半死,最终才把金刚体推上小成,别人想要练,根本没有可能。
“……如果金刚体真这么好练,佛门也不会万年来没人练成了。”
孟衍皱着眉头,在观音掌上来回走动,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增强实力。是当前最重的要务,而且,不是单单自我提升就算了。除非自己强到武神境界,能够以一压所有帝皇。否则就算提升到太皇也没意义。
而且,就算提升上武神,恐怕也是治标不治本,最终是逼出敌人的武神战力,届时,恐怕要提升到那些禁地之主的程度,这才够压场,而……这压根就是不可能的。
“……单靠一个人的强大。不足以逆转局势,火种只是点燃希望,但想要赢,要得是燎原大火,我们需要很多的强人,很多很多……”
喃喃自语,孟衍想着可以进行的方向,或许自己可以替叶家把没走的步子走完,他们开发了战甲,找不到人来穿戴。自己没本事把战甲完善,那能否制造出适合装配战甲的战士来?
凭空制造出体能超绝的地皇,这个太不现实。那么,可不可以用后天改造的办法?
“……越想越不像样了,再这么搞下去,我真要变邪恶科学家,然后就卯起来征服世界好了。”
一时无计,孟衍发着牢骚,但一个能让他心里安下来的声音,却在这时候响起,“也许。我有办法。光是叶家的心血,还不足够。但如果加上我的设计,那就未必了。”
“明姬?”
孟衍转头望向飘浮上来的金明姬。她拍了拍手,抖落灰尘,道:“想练成金刚体不是那么容易的,但可以透过外部强化,让普通帝皇的*,接近金刚体的程度……大概……六七成吧。”
六七成,比起完整的小成金刚体,实在不太够看,但以金刚体的变态程度,如果不用修练太久,就能直接拥有六七成的小成金刚体,那便相当可观了,而且,六七成的金刚体,勉强够负荷爆雷战甲,意义绝对不小。
不过,好的作品与设计,全都是经验、智能的累积,不会凭空跑出,孟衍对金明姬十足了解,听了她的提案,想了想她的状况,登时恍然。
“是那个看不见的新衣?”孟衍道:“祖传宝刀有新进展了?”
金家人三代的研究成果,金明姬从没有停顿过,只是在涅槃净地的那次失败后,她更为低调小心,都是躲起来偷偷作实验,进展如何,连孟衍也不知道。
“嗯,自从孟衍哥的金刚体小成,给了我很大的启发,我搜集你的各项数据,完全改变了以前的设计,无论稳定度还是出力,都大幅提升上去……”
金明姬的眼中闪着光芒,说到自己关心并擅长的范围,她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不过说完这些,她忽然低下头,小声道:“不过,新设计有点小问题,孟衍哥你肯定理解,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什么东西要得到,总是要有点付出的……”
孟衍一怔,随即明白,金明姬改变后的新设计,恐怕有些旁门左道,甚至不人道的地方,要不然,心思单纯的她,应该一早就把研究成果拿到自己面前,像个孩子一样来献宝。
“不用太大心理负担啦,现在不是普通的情况,都死到眼前了,我想比起全部死光光,他们应该能接受一点人体实验的。”
孟衍道:“究竟是怎样的?不用把人开膛剖腹,或是改造成怪物那么夸张吧?”
“倒是不用……前次失败后,我发现以前的方向有偏差,包括我祖母在内,我们都想用这个物质制造铠甲,而无论是锻造或凝化成形,都有很多难以克服之处,而见到你的金刚体后,我发现……原来单纯*强化,也能够坚韧到那种地步。”
金明姬道:“最近我把方向改变,不再追求铠甲铸造,而是将它存于体内,配合气血运行,形成气甲……刚刚我演算过一次,气甲可以与爆雷战甲结合,只要作一点属性调整,便能制造出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拼图一块一块地拼凑起来,克敌制胜似乎越来越有谱了,孟衍照着金明姬所提的方案默默推算,结果确实如此,但再一想,将那神奇素材存于体内的方法,应该不是吞服,那么……
“……最安稳妥当的方法,不动刀,但要动针,将素材注入骨骼之内,而且是全身的骨骼,过程会非常痛,但这样作的安全性最高,事后副作用最小,战能发挥也最强。”
金明姬断断续续说着,不时偷瞥孟衍,确认他的反应,孟衍耸了耸肩,“无所谓,反正……到时要挨针的又不是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