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吩咐有请。
很快便进来了几个人,身穿大宋的官袍,趾高气昂的。
为首的是一个胖胖的中年人,酒糟鼻,肥头大耳,满面油光。
他走到李羽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鼻孔朝天哼了一声说道:“你就是李羽?”
“正是,你们谁呀?”
胖子官员拍了拍大肚皮说道:“本官乃是梓州知州,程忠义。”
他又介绍那位干瘦的官员:“这位是元广府知府蔡家璜,我们今天来,是让你把梓州交回来。因为本官才是朝廷任命的梓州的知州。
你鸠占鹊巢,霸占了我梓州。原以为你会乖乖交给本官,没想到你却装聋作哑,所以本官只好去找元广府知府蔡大人,请他出面一起来找你索要来了。”
李羽马上就明白过来了,因为自己的梓州是从叛军全师雄的部将吕翰手里夺过来的。
这位知州应该是大宋任命的官,他丢了梓州,却想从自己手里要回去。
李羽戏谑一笑:
“既然你是梓州的知府,梓州又怎么会到我的手里来了?”
一说这话,程忠义顿时老脸一红,圆胖胖的脑门都冒出了汗珠,冷声说道:“闲话少说,赶紧把梓州交出来!”
说着,他从随从手里拿着拿过一个锦盒,打开了,取出一方官印亮给李羽看:
“瞧见了吗?这是朝廷授予本官的梓州知州的官印,证明本官才是梓州的主人,要不还,我可不客气。”
李羽笑了:“你准备怎么个不客气法?咬我一口?”
程忠义想不到李羽会这么说,顿时都有些不知如何回答了。
他指着李羽对身边的蔡家煌说道:“蔡大人,你看这李羽,十足的小人,我就知道他不会轻易把梓州交还给我,幸亏有大人你在,你来评评理。”
蔡知府咳嗽了一声,对李羽说道:“程知州所言极是,梓州的确是他执掌的,有官印为证。
你既然已经把梓州夺回来了,就应该交还给他,你是剑州知州兼剑州节度使,你应该回那里去。
当然,对于你夺取梓州的功劳,朝廷应该会给你额外的奖赏的,但是不能成为你鸠占鹊巢占着梓州不还的理由,对吧?”
李羽皱了皱眉:“不好意思,鸠占鹊巢这句话当不起。梓州是我从叛军全师雄手里夺过来的,而不是从你们手里头骗过来的。
你们一进来就好像我做错了什么,霸占你们东西似的,是不是有些可笑?”
“那你是不打算归还了?”
“不还。”
蔡知府愕然:“为什么?”
“因为我从叛军手里夺过来的。他丢失城池,肯定会被朝廷惩处,还能当这知州吗?等皇上下旨任命了新的知州再说吧。”
程忠义程知州一拍大腿,对蔡知府说道:
“看到了吗?蔡大人,我就说了,他肯定是这个嘴脸,占着别人的城池还有道理,幸亏我们事先有了准备。”
程忠义从怀里取出了一个黄手帕包着的东西,小心翼翼打开,从里面量出了一块腰牌。
他把腰牌举了起来,一脸得意和狞笑:“姓李的,看清楚了,这是什么?潭王令,见到此令如见潭王本人,李羽,你还不下跪?”
你又愣了一下,仔细看了看,果然是谭王赵广龙的谭王令。
还真有意思,自己从晋王赵广冀那儿拿了一块晋王令牌到处装逼,连潘太师的脸都打了,没想到这程忠义居然从赵广龙那同样拿到了一块腰牌。
看来他跟赵广龙的关系还不简单。
李羽说道:“你这潭王令怎么来的?”
“怎么来的你别管,反正是真的,你见到潭王令还不下跪,你想造反吗?”
一旁蔡知府也阴冷的目光望着李羽:“是呀李羽,见到潭王令牌如见潭王本人,难道你见到王爷还不下跪吗?”
李羽笑了,眯着眼:“装傻是吧?不知道我侯爷吗?你见过侯爵见到王爷下跪的吗?拱手为礼也就可以了。”
一听这话,蔡家璜和程忠义表情都很难看,因为的确如此。
程忠义道:“不管这些,我问你,潭王的潭王令你听不听?我以潭王的名义命令你立刻交出梓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