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对詹安定和团练时说道:“两位大人教唆这些人冲击官衙,胁迫朝廷命官,只怕是不妥吧?”
团练使嘴角露出一抹狞笑:“李大人不用慌张,你拿出十万两银子还给这些村民,他们自然就会退去,你就平安了。
我知道你很有钱,这点银子对你不算什么,钱财乃身外之物,不要为了银子想赖账不还就毁了自己性命。”
团练使说道:“是呀,还有你娘子小周后,那可是倾国倾城的容貌,这帮山野村夫要是见到了万一起什么歹念,那就悔之晚矣。
这么多人,就算做了杀人放火之类的事情,朝廷也是无可奈何的啊。”
这下那些假扮村民的家丁更是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两位大人的话已经很明确了,法不责众。
他们就算进去把知县的夫人给祸害了,把钱财抢了,把知县打个半死,那也是理所应当的,谁叫他欠钱不还呢?
于是乎所有人都上来帮忙撞门,可是那门异常坚固,怎么都撞不开,想翻墙,墙又比较高。
雷横逊高声道:“把围墙推倒冲进去。”
这内宅的围墙几十丈宽,一千五百多个假扮村民的家丁冲上来,便开始一起推墙。
李羽高声道:“你们冲击县衙,想谋害本官,本官最后一次警告,立即住手,退出衙门。
否则,杀无赦!”
李羽最后的警告,并没有任何人听进去。
青砖瓦墙怎么能够承受这么多人用力的一起推,还有人喊号子一二三一起用力。
节度使、团练使跟看傻瓜一样看着李羽:“你的围墙马上就要被推倒了,还不赶紧躲起来?你是跑不掉的,很快你的小娘子也要落入这些人的手了。”
这下这些人更是亢奋,再次用力猛推围墙。
围墙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李羽纵身一跃,便跳到了内宅大门的垂花拱门顶上坐着。
这垂花拱门下面都是很粗壮的木头,不比青砖瓦墙,这拱门是推不倒的,所以也没有人来推,都在推围墙和大门。
他坐在上面很安稳,缓缓说道:
“最后的警告,你们推倒围墙的时候,就是你们的死期!勿谓言之不预!”
他最后的警告只换来下面更大的哄笑和谩骂。
终于,围墙轰然倒塌。
假扮村民的家丁立刻如潮水一般冲进了县衙内宅。
“把那美貌小娘子抢走!”
马脸冲在最前面,眼中满是兴奋,四处张望寻找美貌小娘子。
可这一瞧之下如遭雷击,整个人都站住了。
不仅他一个人,跑在最前面的这一排家丁全都站住了。
可后面的人还往前拥,推着他们。
但很快后面的人也站住了,因为他们看见了在他们前方一排排列队的重装骑兵,全身铠甲,手里战刀铮亮。
霍青松当先手持战刀,指向冲进来的这些假装村民的家丁厉声道:
“暴乱贼子,杀!”
战刀一挥,铁鹰骑开始冲锋。
很快,五百铁鹰骑如洪流般冲向了那些假装村民的家丁门。
虽然他们也拿着刀剑,可是在如洪水般冲来的重装骑兵面前,根本就像洪流冲卸下来的树枝杂草,瞬间就被洪流卷走淹没了。
虽然对方人数多,但铁鹰骑都是精锐,而且身披铠甲,根本不怕对方刀剑。
何况这些家丁都是些乌合之众,没有组织。
铁鹰骑如砍瓜切菜一般,战刀乱砍,人头落地,血流成河,转眼间满地尸首,人头滚滚。
这些可是真杀呀!
节度使、团练使时都吓呆了。
鲜血飞溅他们战马和衣袍。
他们跟木头桩子一样待在那一动也不敢动,眼睁睁看着这场可怕的杀戮。
冲在最前面的马脸是第一个人头落地的,砍掉他人头的正是霍青松。
他身后紧跟的几个也被何青松刷刷几刀全都砍掉了脑袋。
刚才李羽在墙上说的霍青松都记住了,他一直在暗处观察情况,上来就砍死了这几个嘴巴犯贱的家丁。
一千五百个手持刀剑的假装村民的家丁,在精锐的重甲骑兵铁鹰骑的冲击之下,只一个冲锋便死掉了一大半,剩下的跪在地上高举双手投降。
可是李羽已经下令不接受投降。
铁鹰骑依旧刀剑齐出。
最后一个假装村民的家丁人头飞起,尸首倒地,整个县衙成了一片血腥的屠宰场。
那些厢军哪里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不少人都狂吐起来,很多人都跪在地上投降,扔掉了刀剑。
虽然铁鹰骑并没有朝他们动手,可他们下意识的选择放下武器投降。
那一百多个衙役更是早就逃得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