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县衙门的人眼看冲进了无数铁鹰骑,都吓坏了,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几个衙役拔出刀子叫嚣着,铁鹰骑兵士冲上去,一顿棍棒直接打翻,再没人敢上前了。
谭知州从签押房出来,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看着李羽吼道:“李羽,你要造反吗?”
李羽笑道:“我是来接管整个州衙账目的,你们不是说了我们县衙欠了樊家的十万两银子吗?
我们县衙没有这笔账,既然马知县给你们州府报备了,你们这肯定有这笔账的记载,所以,我要调取整个州府衙门所有账簿,查个清楚。
我得查清楚到底这十万两银子用在了什么地方。你没意见吧?”
“李羽,你区区一个知县,有什么资格查我州府的帐?你疯了吗?”
“十万两银子的外债,可不是小数目,我必须查清楚。来人,搬走所有财物账本!”
一百铁鹰骑大声答应,冲入各个屋子,开始搬运州府衙门的帐册。
谭知州都呆了,根本想不到李羽居然带人冲进州衙搬运账本。
州府衙门里只有几十个衙役和捕快,但这些人根本不是这上百个铁鹰骑的对手。
这些骑兵动作很快,而且还有宋家的几个账房进行识别,拿走的全是财物账本,对于案卷之类的则没有动。
一只只箱子被抬了出来,放在马上运走了。
整个州府衙门全部财物账册都带走了,一本都没留。
这些年谭知州等人做的坏事,在账目上可全都能反映出来。
谭知州整个人好像掉进冰窟之中,浑身抖得跟筛子似的。
他冲上去,好言哀求:“侯爷,这笔账应该有问题,很可能是樊家伪造的,就不要查了吧?本官让樊家立即停止要债。这些账本就不要搬走了。”
纪通判也赶紧赔罪:“应该是弄错了,侯爷就不要查账了。”
樊横逊也赶紧过来陪笑说:“是啊侯爷,可能是我弄错了,要不就不搬了吧?我以后不追债了就是了,这借据也可以还给你。”
李羽冷笑:“现在后悔了?晚了!”
谭知州眼看软的不行,立即又色厉内荏地叫嚣:“李羽,你无权拿走州府衙门的账本,放下全都放下,不许拿走,不然本官要到朝廷去告你!”
樊横逊也冷着脸吼道:“李知县,我手里可有借据,把我逼急了,我可还会上门要债的!”
“悉听尊便!”
账本全都拿光了,用马运走了。
李羽冷笑,也骑马走了。
纪通判和樊横逊傻眼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望着谭知州。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半个时辰后。
节度使等人集中在州府衙门议事厅。
詹安定听了谭知州把整件事说了一遍之后,整个人呆了。
李羽这一招太狠了。
谁都想不到他居然胆大的直接拿走了所有州府衙门的账目,他也知道他们的很多罪行在账目中。
谭知州对詹安定说道:“眼下只有强行冲入县衙把账目抢回来。”
詹安定看了他一眼,缓缓摇头:
“如果我的厢军强行抢夺,必然爆发战斗,他的骑兵可都是重装骑兵,厢军穿的都是布甲,普通的刀剑轻易就能刺穿。
更何况,我这些厢军根本就是些乌合之众,没有经过什么训练,又都是些老弱病残,根本没有什么战斗力,虽然人数众多,但真要打起来,他们只会望风而逃。
所以,即便我的一万厢军也未必能灭掉他的一百铁骑。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傻眼了。
团练使也叹了口气:“节度使说的是对的,这一打那可就真没法交代了,他毕竟是侯爷,朝廷知道了会认为我们谋杀侯爵。
樊家说县衙欠了他十万两银子,数额如此巨大,又是县衙的钱,这笔钱每一笔钱都上报了州府衙门纪通判那儿报备了的,李羽强行拿走账目,咱们也没办法。
唉,没想到作茧自缚。”
纪通判焦急地说道:“那怎么办?这账不绝对不能公开,也不能查,要一查咱们全都完蛋,我是最清楚的。”
纪通判负责账目。
整个州府衙门的所有账目都经过他的手,这些年这么多肮脏罪恶,只要一查都清清楚楚。
节度使盯着纪通判:“账目是你经手的?”
所有人的目光缓缓移到了纪通判的身上。
纪通判决整个身子一哆嗦,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结结巴巴说道:“是我经手的……”
刚说到这,他便感觉不妙,起身就要冲出去。
刚跑到门口就站住了,因为门口站着几个四侍卫,手按刀柄正盯着他。
纪通判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各位大人放过我吧,我一直是一条狗忠实的狗啊,为各位大人服务,你们不能兔死狗烹。”
死到临头成语还能用得这么溜,也只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