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环这话倒不是威胁。
他已经在房间里准备了一百刀斧手,只要李羽主仆一进去,刀斧手就会将他们乱刃分尸。
这些人都是雷家精挑细选的家丁和看家护院,不相信关门打狗还弄不死你。
他现在已经破釜沉舟,不顾一切。
就算里面弄不死他,外面还有上千家丁已经将整个赌场包围起来,一千打两个还杀不死他,那就逆了天了。
雷战豪十分痛快的样子:
“我已经磨好了刀子,就等着宰你这只小绵羊了!”
李羽瞧着他说道:“你已经没有机会杀我了。”
“是吗?为什么?”
“因为你后面的主子会把刀架到你脖子上。他们已经答应逼迫你向我磕头认错,然后打断你的狗腿,并把你绑在县衙门口跪上三天三夜。
你觉得你们雷家还有能力跟我斗吗?”
雷战豪哈哈大笑:“痴心妄想,在剑州有人敢动我雷家吗?”
话音刚落,只见冲过来无数的衙门衙役和捕头,为首的正是刁铺头。
雷战豪大喜,赶紧吩咐家丁们散开道路,衙役们冲了过来,护在了赌坊门前。
总共有两三百之多。
接着谭知州大步走了过来,到了近前。
雷战豪赶紧上前拱手:“谭大人,多谢你派衙役来坐镇,有你在草民就更放心了,谁敢在我赌坊捣乱,我杀他全家。”
群情激愤的赌徒们,听到这恶狠狠的话不由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他们虽然有两三千人,和雷家上千人,而且都是手持刀枪棍棒凶器的,这些赌徒全都赤手空拳,再加上现在来了两三百的县衙的衙役。
知州大人也来了,他们敢跟雷家干,也不敢跟县衙干,那就是造反,一时间都怂了半截。
谭知州看了一眼李羽,拱手施礼,对雷战豪说道:“把他给我拿一下”
雷战豪一听,还以为是要抓李羽,哈哈大笑:“姓李的,你刚才不是说有人要整我吗,人呢?人在哪呢?
现在好像反过来了,要抓的是你吧,这下到了州府大牢你就等着要生不能要死不能。”
他正说着,一票衙役已经冲了上来,将他按倒在地,用铁链将他锁了起来。
他的两个儿子也被衙役控制住了。
刁铺头左手拿着单刀架在了雷战壕的脖子上,厉声道:“给我跪下。”
雷战豪又惊又怒:“你们干什么?要抓的是李羽,怎么抓我?”
纪通判说道:“抓的就是你,来人,把他的腿先打断。”
接着,冲上来十几个膀大腰圆的衙役,水火棍架着雷战豪,强行将他按倒,水火棍对准了雷战豪的小腿腿骨,眼望着纪通判。
纪通判点点头:“给我打!”
啪啪啪连着几棍,狠狠的砸在了雷战豪的两条小腿上,就听咔嚓咔嚓的骨头碎裂的声音。
雷战豪两条小腿硬生生被打断了,跟两条死蛇一般。
剧烈的疼痛让雷战豪几乎便要昏死过去。
“纪不群,你个王八蛋,敢打我,收了我家的那么多钱,你还敢对我动手。”
纪通判上前狠狠一脚踹在雷战豪的脸上:“胡说什么?谁收了你的钱?来人,给我往死里打。”
一众衙役上前,水火棍一顿乱揍,硬生生把雷战豪打得头破血流,身上骨头又断了几根,当场昏死了过去。
如果雷战豪不是当场说出这样的话来,纪通判是不会下狠手的。
原本的计划不是这样的,只是打断他的腿,让他跪着还要保护的,结果没想到雷战豪居然当场说出了行贿的事,这就麻烦了。
将雷战豪打晕之后,纪通判对李羽说道:“李知县,你别听他胡说八道,这狗东西疯了之后就胡乱攀咬。”
李羽淡淡说道:“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
纪通判干笑两声:“李知县,我们这就把雷战豪拖去县衙门口让他跪上三天三夜。您看,赌坊这事能不能就此了了?”
李羽点头:“行啊,我开出的条件你们做到了,当然我也不会就踩着不放的。”
他转过身来,对黑压压的赌徒们高举双手说道:“赌友们抱歉,我是普惠县的知县,上任之前想来玩两手,现在已经玩够了,我要赴任当官去了。
一旦赴任我就是本县知县,那是不能够进赌坊赌博的,这是朝廷的规定,所以抱歉了,不能再带着各位发财了,各位就散了吧。”
赌徒们大失所望,纷纷挽留。
可是又怎么挽留得住呢?他们也不敢强行架着李羽让他继续带着大家发财,人家可是知县,现在有几百个衙门捕快在这儿,他们也不敢来硬的。
李羽跟着纪通判他们押解着雷战豪前往县衙,赌徒们也就渐渐的各自散了。
来到县衙门口,县衙的人已经得到消息,都跑出来瞧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