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点头:“原来是这样,也就是说为了自保可以组织军队,那我县衙为了自保,能不能也多扩张捕快衙役或者兵甲呢?”
“当然可以,不少州县已经招兵自保。你看我手里的厢军,原本只有百来人,我现在已经扩到了一万人,足以保护剑州的安全。
没办法,剑州没有禁军,只能靠这帮老弱病残的厢军。”
“招这么多兵马,这军饷从何而来啊?”
詹安定笑了笑:“筹措军饷,很多乡绅都愿意慷慨解囊的,毕竟都是保一方平安嘛,我这军饷大部分都是来自剑州三大世家,也就是雷家、樊家和裘家。这个倒不用瞒着侯爷。”
詹安定好像在说一件柴米油盐的事情,得到三大世家大笔钱财资助,才招了上万名厢军,他把他当做一件荣耀的事说了出来。
李羽现在对蜀地的现状了解更深了,不过心头也更高兴,越是这样的地方自己大展拳脚就顺理成章了。
詹安定对李羽说道:“侯爷,能否先把谭知州放开?他快勒死了。”
“是吗?他跟我是哥们儿,刚见面,亲热了点。”
说着,李羽才放开谭知州。
谭知州捂着喉咙一个劲咳嗽,脸色煞白,惊恐的望着李羽。
李羽说道:“你放心,刚才节度使大人说了,他会上书朝廷把这件事说清楚,最终由皇上裁决。
所以我暂时放过你,不过这笔账我已经记下了。”
谭知州喘息着:“本官也会上书朝廷弹劾于你,李羽,你等着。”
他除了这句话再不敢说更狠的话,生怕又激怒李羽。
詹安定看了一眼大堂,说道:“对了,那个乔大郎呢?他是这个案子的重要证人,还有那五个证人都交给我吧,我把他们保护起来。”
李羽说道:“那最好了,他们应该还在堂上。”
詹安定一挥手,一对兵士冲进大堂便要去抓人。
可是到了大堂上才发现五个证人和乔大郎都不见了,只有那具尸体还在。
詹安定得到回禀,眯着也望向李羽:“是你的人把他们带走了吗?”
李羽赶紧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怎么可能?我就带了一个老奴,除此之外没人,我还没有到县衙上任。
县衙上的人知道我来了,没一个来看我,也没来交接的,所以我估计县衙的人不会帮我的。
而我的老奴刚才在忙着把雷战豪那操蛋儿子撕成两半,也没空去转移啊。
接着他又忙着抓这个蛇鼠一窝的谭知州,所以他也没空,那几个人到哪去了,我也不知道。”
詹安定脸色变了变,点头说道:“行,我会找到的,对了,听说李大人昨日在雷家的赌场大杀四方,很是了得,原来侯爷赌术如此精湛,佩服佩服!”
“节度使大人过奖了,其实我也不想去赌坊折腾的。”
詹安定脸上一惊,问道:“那又为何会去赌坊把雷家往死里整呢?”
“节度使好像对雷家的事很关心啊?”
“没办法,雷家是我厢军的金主,我的军饷还指望他们筹措了。
不过你放心,一码归一码,他如果有违反国法之事,本将军还是不会纵容的,到底是因何事而起,侯爷告诉我,我来居中调解。”
“他儿子找我要一百两银子的买路钱,我没钱,只好写了欠条。于是去赌坊想挣点钱还债。”
李羽便将之前发生的一一告知于詹安定。
詹安定听罢,沉脸望向雷战豪:“既然这样,这就是你儿子不对了,居然在官道上收买路钱,还威胁知县,还逼着知县写欠条,你赶紧先把欠条还给知县!”
雷战豪只好派人去儿子尸体上把那欠条收了出来,扔到了李羽脚下。
李羽没理睬。
“看来雷家主好像不知道如何尊敬朝廷命官,不大乐意把把这欠条退给我,我这人还是很讲信誉的。
这么着吧,从今往后,雷家的赌场只要一开门,我还是要去的,什么时候挣够钱还债,什么时候再考虑停手。”
一听这话,雷战豪不由脸上变色,盯着李羽:“我昨天给你送去一千两银子,你不要。”
“这是另外一回事,我赢了五万两银子你赖着不给,拿一千两银子就想打发我,哪有那么便宜的?
我欠了你们一百两,但那是高利贷,估计不欠到十万两,你们不会让我还钱,所以我得未雨绸缪,挣够十万两再说。”
詹安定怒道:“胡闹,简直是胡闹,开赌场愿赌服输,怎么能赢了钱不给钱呢?太过分了。
来人,把雷战豪给我抓起来关到兵营去,什么时候把钱对给侯爷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雷战豪知道詹安定这是缓兵之计,想平息李羽的怒火。
李羽看在节度使的面子上应该不会再去赌坊大杀四方了,赌坊就能顺利开业,回头再找机会收拾他。
当下官兵过来将雷战豪带走的时候,他没有反抗。
雷战豪对节度使詹安定说道:
“詹大人,我雷家的十几间赌坊,希望交给节度使大人您来掌控,挣到了钱就归节度使大人调配,作为军饷好了。”
他这么说,无非是向李羽表明,剑州所有赌坊已经不是我雷家的了,给了节度使,你李羽不可能继续跟节度使闹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