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令。
见到令牌,如见晋王本人!
潘太师虽然已经是文官最高的存在,但也不过是臣子,如何能跟皇帝的兄弟比肩?
人家归于君王,他不过是臣子。
君臣的差距,那就是天和地的差别。
小小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雷将军就更不用说了。
两人惊恐之余,赶紧仓皇躬身抱拳,满脸陪笑。
现在潘太师明白了,为什么早朝的时候,从二品的宰执黄献仁被李羽暴打,先是嚣张,突然哑火,肯定是李羽亮出了这块晋王令腰牌。
你有这玩意,这还怎么玩?
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嘛。
潘太师很想给自己堂弟几脚,惹谁不好,偏偏要惹这个煞星。
人家有晋王令,他杀你就是晋王杀你。
王爷要弄死你,也就是踩死一只蚂蚁。
“侯爷,对不起,老夫刚才只是……开个玩笑。侯爷切莫在意……”
“开玩笑?”
李羽拿着令牌,啪的抽在他脸上,
“你个老东西,开玩笑开上瘾了吗?早朝跟老子开玩笑,现在又跟老子开玩笑?
谁他妈有空给你开玩笑?你觉的老子很闲吗?”
说一句,打一巴掌。
打得潘太师帽子都掉了,老脸又红又白,东躲西藏,嘴里还连声告饶。
所有人都惊呆了。
“大胆狂徒,敢殴打太师!”
兵士和家丁叫嚣着就要冲上来。
潘太师回头吼叫:
“站住!都他妈的给老子站住!”
这已经不知道怎么平息李羽的怒火,你们还添个屁的乱?
雷将军也赶紧命令兵士后退,陪着笑脸对李羽拱手道:“侯爷,末将不知道您是晋王爷的人,多有得罪……”
“得罪你大爷!”
李羽抬手一耳光,啪的一声,清脆地抽在他脸上,打得他头盔都飞出老远,在地上翻滚。
“你明明知道是潘家人先寻衅,公然要弄死我,抢我娘子,你却不抓他们,反而抓我。你这样助纣为虐你说该不该打?
你刚才不是要把老子弄进监狱慢慢折磨死吗?刚才的嚣张哪里去了?
老子问你呢!”
问一句,脸上抽一耳光。
尽管雷将军东躲西藏,却躲不开李羽的耳光,每一记都准确而结实地扇在他脸上。
眼看大将军被人当众抽耳光,除了东躲西藏之外却丝毫不敢还手,兵士们都看得傻了。
这小子什么来路,五城兵马司指挥使都惹不起吗?
李羽终于停手,戏谑地瞧着他:
“你是想继续留在这挨耳光,还是滚回去?”
“我滚,我这就滚,侯爷息怒。”
雷将军脸上都是巴掌印,听到这话反而如蒙大赦,赶紧捡起地上的头盔戴好,领着兵士急匆匆离开了。
洪通天等人都惊呆了,他没看见李羽手里的东西是什么,不过一定是有大神通的,亮出来直接暴打潘太师和雷将军,两人除了挨打,屁都不敢放一个。
现在,五城兵马司的军队还真的灰溜溜撤走了,李羽所说果然是对的。
李羽指着潘任横问潘太师说道:
“这老小子你说该怎么办?”
潘太师此刻威风全无,只想早点了结这件事,二话不说,上前抬手一耳光,抽在堂弟潘任横的脸上:
“狗东西,真是狗胆包天,连侯爷都敢惹?活腻味了?”
潘任横捂着脸,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刚才堂哥太师还嚣张地要李羽跪在这一天一夜冻死他,怎么李羽给他看了个东西就扭头收拾起自己来了?
这什么侯爷连堂哥太师都不敢惹,自己哪敢再嚣张?只能捂着脸站在那不说话。
潘太师又陪着笑对李羽拱手一礼:
“对不起,侯爷,老夫管教不严,他不知道是您,刚才多有得罪,还请看在老夫面子上饶了他这一回吧?”
李羽冷笑:
“一巴掌就完事了?知道我为何让他派人去叫你,就是因为咱们同殿为臣,不想撕破脸。让你过来自己处理。
不过,你既然还是袒护他,那就没啥说的,我自己来。
我亲手这老东西宰了,提着他脑袋去跟晋王说一声就是了。”
说着,从捡起地上一把长刀,走向潘任横。
潘任横吓得浑身发抖,连连后退。
潘太师赶紧拦住,陪着笑脸说:
“侯爷息怒,什么事情都好商量。”
李羽摆弄着手里的刀子:
“行,那咱们就商量商量。
这老东西派人砸了我的马车,杀了我的马的,这笔账怎么算?”
“把老夫马车赔给侯爷好了。”
潘太师乘坐来的这辆马车,远比柯惠民留下的那辆马车豪华气派,车辕和整个车厢都是金丝楠木的,陈设极为华贵。
拉车的四匹高头大马,可都是西凉有名的大宛马,一匹马都能抵柯家那整辆马车。
李羽点点头:“行吧。第二件事,你堂哥花钱买凶想打断我双脚,后来又想强抢我的夫人,把我弄到水田淹死,假装我失足落水。他想要我的命,这笔帐怎么算?”
“这个……”
潘太师咬咬牙,把心一横,
“老夫让人打断这狗东西的双腿,再把他的两房小妾送给侯爷,算是赔罪,侯爷意下如何?”
潘任横吓得都差点昏死过去。
太师堂哥就这么怕这侯爷,甚至不惜砍了自己的腿,把自己小妾送人?
“我对他的女人没兴趣。断他腿还是砍头脑袋,这件事等会再说,咱们先谈一笔生意。”
潘太师搞不明白,李羽怎么忽然要谈生意了,忙陪笑问:“什么生意啊?”
李羽指着前面一大片荒坡:
“这些地都是你的吧?卖给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