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岚瞧着两个孩子你挣我抢的吃饱饭-了,虽然还剩下挺多的但是下顿热热还能继续吃,所以也不鼓励他们多吃了.
白凯鹏等左赫吃晚饭了,拉他出去谈论他们俩的事,明诚陪着父母在屋里聊天,张岚说起了郝连春要给他介绍对象的事。
“明诚,妈去看了,那姑娘挺好的,不过我们还是以你的意见为主,要是看不中咱也别勉强,毕竟以后是你跟她过一辈子,这婚姻大事不能马虎了,估计你左奶奶会安排你们见面的,怎么个意见,等你相看完了跟你左奶奶说一声,行不行的就看°你自己了。”
明诚没想到他妈这次过来还有这个目的,“妈,我这年龄也不大啊,着啥急啊,我这才毕业几年啊,正是干事业的时候,成家,我怎么觉得有些遥远的事啊。”
王振河好笑的拍拍儿子的肩头,“明诚,咱们干事业与成家也没啥冲突,你呢到时候就去看看,至于行不行的咱们以后再说,别说你年纪小,你看看你两个妹妹可都有主了,这要搁以前你早就该当爹了,还小?我在你这个时候已经生了你和你妹妹了。”
对父母说的事明诚没咋放在心上,找对象这事呢得对了他的脾气合了他的眼缘才行,这个东西可真的是勉强不得。
“嗯,我知道了,到时候我过去看看。”
左赫那边收到了白凯鹏给他送来的存折,这可是他们这一年的分红钱,存折上的数字很客观,左赫的脸上不禁浮现了一种满意的表情。
“凯鹏,鲁平那边的矿场怎么样了,你叮嘱他们多小心一些,安全第一,千万别出什么事故,我堂哥那边有什么要帮忙的·你跟那些兄弟说一声多帮衬一些,我这边打电话也不是很方便,你和你哥他们就多长点眼色。”
跟白凯鹏谈好了事情,左赫赶紧的过去找王倩他们·好容易见一次面,他还没说上几句话呢。
路上遇到同事,一个个都羡慕的冲他竖大拇指,“你小子,真厉害,这么漂亮的女人竟然让你给划拉到手了,厉害。”
面对同事的羡慕与赞叹·左赫只是笑笑,跟白凯鹏一起找到了正在参观的一家人。
“倩倩,怎么样,我们驻地还不错吧?”
王倩笑着点头,“左赫哥,可惜我们来的不是时候,要是夏天来的话,你们这片应该是一片绿意·你看看后面那一面山,估计夏天上去感觉应该会很惬意。”
左赫听他这话有些苦笑,“倩倩·你是不知道啊,就这山我们每天都要爬几个来回,累都快累死了,哪还有心情看风景了,不过要是陪你上山,我就是累死也心甘情愿。”
瞧左赫说着说着就走调了,有些嗔怪的白了他一眼,“你啊跟谁学的越来越油腔滑调了。”
左赫笑眯眯的拉着她的手。
“倩倩,你是不知道啊,我要是在不说些这样的话·等会你们都走了,你让我跟谁说去?
我们这里很少有女同志过来,要么就是已经结婚的家属过来探亲,我们这里啊都快成和尚庙了,估计现在我的那些战友看见一个女人都能把她当成美女了,唉·男女比列失调啊,要不你毕业就到我们部队来得了,省的我天天见不着摸不着的。
王倩只是笑笑,指着远处加紧训练的士兵,“左赫哥,你们每天都是这么训练的吗,说心里话可真够苦的。”
大冬天,操场上的那些人都累的汗流浃背的,即便是穿着棉袄都已经湿透了。
左赫目光悠远的看着前方,“倩倩,你要知道前方的仗还没打完呢,我们时刻都要做好准备,虽然我们都爱好和平,可是有人欺到家门口了,我们也绝不能放过。”
左赫的话说的无比的坚定,王倩想想也是,中国人真的是很珍惜这难得的和平,从鸦片战争开始,中国就一直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老百姓当然就是最大的受害者,百年沧桑,终于盼来了新中国成立。
可是战争的阴云又笼罩在中华大地的上空,老山一战她记忆犹深,前世的图片和文字显示,老山前线被越军的炮火炸成一片焦土,寸草不生,连山头都被削平了。
“左赫哥,你们也要过去吗?”
左赫沉思了一会,“我哥他们已经接到开拔的命令了,我听说我们这批指挥系的毕业生有可能也要过去观摩,具体怎么安排的我还不清楚。”
王倩听到这个消息,心里觉得有些吃惊,张卫国和左向城到前线是什么情况她不是不清楚,这次轮到她最亲近的人过去,心里真的是五味杂陈。
“左赫哥,如果你们要是真的过去,自己千万要当心些,家里还有那么多人等着你回来呢,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告诉你啊必须全须全尾的给我回来不然我找你算账。”
说完作势还挥挥小拳头,左赫一脸笑意的拉住她的小手,“好,我答应你,不过你在家里可要等我回来。”
张岚瞧见女儿和左赫在后面窃窃私语的,跟丈夫俩相视一笑,一对小儿女难得能见一面,她们就不去打扰了。
相聚的时刻总是很短暂的,尽管大都不舍但是还是要离开。
王振河夫妻俩了了这份心思,就动身回南方去。
只是他们刚回到住处就接到了林希的电话,“王大哥,今天晚上我请你们吃顿饭,顺便给你们介绍一个朋友,告诉你哈他也是我们一个公社的,你说巧不巧。”
王振河不知道她嘴里说的同乡会是怎么样一个人呢,不过能在这里遇到老乡可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
夫妻俩晚上依约去饭店,不过看到对方竟然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这个让两个人都挺意外。
林希很热情的给两个人做了介绍,当得知王振河的父亲是王德生的时候,老人看向他的眼神就多了一份探究。
“王大哥,闫老先生的老家跟我们屯子就隔着一道山粱,好像你姥家跟他们是一个屯子的吧?”
王振河笑着点头,两个人攀谈中,才得知老先生也是做珠宝生意的,这次他跟高振华有生意往来,这不见到林希两个人攀谈起来才知道是老乡。
“唉,人真是老了,我都离开家乡几十年了,真想回去看看,也不知道当年的老故人是否还都健在。对了,你父母身体怎么样?”
王振河笑着回道“我妈身体还挺好的,不过我爸已经过世了。”
闫老先生有些抱歉的说道“真对不起,我不知道情况,问到你的伤心事了。”
王振河笑着摇头,“没啥,人都已经故去了,我就算是再伤心人也回不来了,也许我爸到那头是享福去了。”
其实他的心里还真的就是这么想的,家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即便是他爹活过来又能怎样,还是会被那两个不孝的儿女给气死,早死早投胎吧,至少没有那么多的烦心事再跟着他了。
五个人边吃边聊,倒也融洽和谐,吃过饭,林希邀请他们去温泉泡澡去。
王振河原本想拒绝来着,可是架不住夫妻俩的热情,而且闫老先生也极力邀请他们夫妻俩过去玩玩。
“年轻人,赚钱固然重要,但是泡泡澡对身体也好,舒筋活血的,女人泡了也美容啊,你们俩个就一起过去吧。”
夫妻俩拗不过也就跟着去了,不过到了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闫老先生的眼睛却盯住王振河的胸口再也分不开了。
王振河有些纳闷,这个老头是咋的了,怎么盯着他的胸口看,低下头看他盯的位置,竟然是他胸前的那朵类似于枫叶的胎痣,笑着解释道“老爷子,这个可是我一出生就有的,我也没办法,你是不是看这个东西有些别扭?”
闫奉安此时说不出心中到底是什么感觉了·这么多年了·他在外面还有一个儿子,他终于有儿子可以继承他的产业了。
老人家眼睛已经开始有些湿润了,不过为了预防万一,他还是有些激动的追问了一句“振河,你是哪年哪月哪日出生的?”
王振河虽然奇怪老头这么刨根问底,不过还是老实的回答了。
当所有的东西都对上的时候,闫奉安再也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有些哽咽的叫了一句“儿啊,我是你的亲爹啊。”
老爷子自己都抑制不住,抱着王振河开始痛哭起来,七十多岁的老人就这么毫无顾忌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放声痛哭。
他盼了一辈的儿子,竟然在外面长大,而他居然一无所知,再想想孩子这些年过的生活,他的心疼啊,内地的生活他不是没有经历过,大陆也就这几年生活条件才慢慢的好起来,他们老闫家唯一的一根独苗竟然会流落在外那么多年,他都觉得愧对这个孩子,愧对祖先啊。
王振河被老人抱着痛哭流涕的,让他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他爹早就下了黄泉了,这怎么又冒出来一个爹啊,虽然老人家挺有钱的,可是饭可以乱吃爹却不能乱认的,不过眼前这个老头到底为啥敢这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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