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a心里顿时紧张起来。
她可不是来跟祁海谈恋爱的,她是来治疗他的心理疾病的。
虽然她觉得他很健康,但是在他谈恋爱之前,贺尊夫妇肯定不会觉得他真的康复的。
mona心乱如麻,可紧张之余,又莫名有一种期待的感觉。
她甩了甩脑袋,赶紧推着婴儿车上楼去了。
祁海快步回到了自己的套房。
关了门,他解开领带,脱了西装外套,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
一杯灌下去,他的心绪渐渐清明。
他开始回想过去这段时间,自己跟mona之间的相处,越想越觉得,自己会不会喜欢这丫头了?
因为过去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他也不确定这样是不是喜欢,他摸出手机,开始度娘。
【怎么确定自己喜欢上了一个人?】
度娘上的答案是:【第一指标是看自己是否愿意亲近她,喜欢亲近她,然后再看自己是不是忍不住想要跟她分享自己喜欢的东西,是不是经常会想起她,是不是看见她就会觉得开心……】
祁海一条一条地对照。
“完蛋!”
他惊讶地发现,这些指标,他对mona全都中了!
祁海心慌的手心里全是汗。
他清楚地记得,mona说过他很老!
所以,这丫头大概率是看不上他的吧?
温姝念下午去了公司,晚上回来的时候,特意去婴儿房陪儿子们,顺便找mona聊聊祁海,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结果,今晚mona不知怎么了,温姝念好几次把话题扯祁海身上,mona要么不接话,要么很快把话题扯到了别处,明显是在躲着什么。
温姝念心中疑惑,却没有当面问。
毕竟人家小姑娘啊,可能脸皮子薄呢?
她下楼去用晚餐,发现平日里很少会看见的祁海,一晚上都在家里到处晃悠。
不是在客厅里检查卫生,就是在院子里检查安保,他眼神还时不时朝着楼上看,明显是在等什么人。
温姝念将这些疑惑都看在眼里。
心里有些小雀跃,期盼着两人明天能有实质性地进展。
晚上十一点半。
mona肚子饿的咕咕叫。
自从发现祁海可能喜欢自己之后,她就再也没有下楼了。
晚饭自然是没吃的。
她不好意思让女佣给她送上来,就撒谎说自己今晚减肥,不想吃。
但其实,婴儿房的小冰箱里,有给她半夜带孩子会饿,而准备的小蛋糕什么的,她都提前拿出来吃掉了,那些分量并不多,对她来说,只能垫饥,却并不足以跟一顿完整的正餐相抵。
可她又怕自己下去,会遇见祁海。
她的父母家人都在华盛顿。
她的工作室也在华盛顿。
她是不可能放弃自己的一整个世界,留在这里跟祁海成家立业的,况且育婴师并不是她的主业。
mona是个行动力很强的女孩子,一旦把事情分析透彻,就会不遗余力地朝着计划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所以她打算跟祁海保持距离,并且明天找个机会,跟贺尊摊牌。
她相信,凭借贺尊夫妇对祁海的重视,一旦发现祁海有可能会喜欢上她这样一个随时会离开中国的女孩,一定会帮忙阻止的。
所以,她只要拖到天亮,去跟贺尊夫妇说就好了。
可她忽略了带孩子是个体力活。
不吃晚饭真的很饿啊……
小冰箱已经吃空了,嘤嘤嘤……
咚咚!
敲门声传来。
mona还以为是温姝念又来看孩子们了,于是加快脚步过去开门。
当她看见,祁海端着托盘站在门口的时候,她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mona震惊不已:“你……你怎么上来了?”
祁海的口吻显得公事公办:“少爷们晚上又闹人了?你怎么连下去吃晚餐的时间都没有?”
mona心虚:“你怎么知道我没下去吃过?”
祁海脱口而出:“我一直在下面,没见你下去过。”
mona:“……”
糟糕。
她万万没想到,他会给她送饭上来呀!
这可怎么办才好?
祁海冷声:“还不让开?这都几点了,让我一直在这里站着?”
mona赶紧往后退了几步,顺便将房门敞开到底。
祁海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端着托盘走了进去,看见茶几上吃空的几只点心的盘子,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四目相对,她眼中有明显的心虚。
好在祁海没有追究。
他将托盘放下,温声说着:“现在很晚了,吃什么都有些伤身体。所以我给你煮了鸡汤稀饭,你喝点吧。”
mona不敢置信:“你煮的?”
祁海眼神有点飘,似乎怕她看出什么,轻咳道:“嗯,因为厨娘们今晚都去1号别墅开会了,他们有点事要做,家里没人做饭,只好我上了。”
mona对他的话表示怀疑。
祁海又一本正经地说着:“你是育婴师,也是2号别墅的一名员工,我身为管家,有责任跟义务把你们照顾好。只有这样,你们才能更好地工作,这是一个良性循环。”
mona依旧怀疑地看着他。
祁海被她看的不自在,催促:“快喝吧,我是戴着手套给你做的,一共撕了两只鸡腿给你炖的,不管是营养还是卫生都是没问题的。”
mona是着名的心理学家。
对于一个人的行为动作、微表情、口吻等等,也颇有研究。
看着祁海这般模样,她心里明镜一样。
终究是拖不到明天了……
“祁海,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mona无奈地望着他。
她想,要不就趁着今晚,大家把话全都说开吧!
省的越闹下去,误会越大。
祁海脸色白了白,似乎有些慌张,看着她,没说话。
mona叹了口气:“你真的很好很好,如果你在华盛顿,我肯定会考虑你的。但是你不是,所以……我父母家人都在美国,我也是临时过来坐育婴师的,我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我总要回美国去的,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她知道,祁海是个理智且成熟的男人。
他知道什么值得,什么不值得,会迅速分析利弊,很识时务。
可她没想到,祁海听了她的话,沉默了良久,才小心翼翼地问:“就不能……不回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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