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我那样做?”宇智波风吾重新回到沙神城,正在当面质问海澜干。
“有些东西,即便你使用了感知能力,也察觉不到。如果当时那样你再拖下去的话,死的只会是你而已。”海澜干没有任何的隐瞒,就在刚刚,他控制住了宇智波风吾的心神,控制着他说出了那些违心的话。
不仅如此,在控制了宇智波风吾的心神之后,他居然还能如愿的使用宇智波风吾脑海中的资料库,这让宇智波风吾很是震惊,因为这让他认识到,即便是他和海澜干动手,自己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什么意思?”宇智波风吾听到他说出这些话,立马就变得警觉了起来。
“你的力量还未达到更高的层次,所以对于那些高位的力量,你的感知自然起不上任何作用。就在刚刚,你和他对峙的时候,有几双眼睛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你,准备叫你诛杀在那里。要不是我及时控制住了你的心神,你想要活着来见我,根本连门儿都没有!”海澜干说的认真严肃,宇智波风吾听的却头皮发麻。
“那若是这样的话,初月她们岂不是危险了?”宇智波风吾慌慌张张,起身准备再次返回海渊城。
“看把你猴急的,果然无论到了哪里,你还是这副德行。”宇智波风吾被海澜干强行拉了回来,倒是宇智波风吾,在被他拉回来之后,觉得他说的这句话非常有问题,本想去思考原因,却被他打断了:“你不用担心她们,源计划组织还没有蠢到在行动的时候随意杀害无辜的人,这样做对他们没有任何的好处,一旦他们的行动暴露,诛杀者一定会被追到天涯海角。因为那些无辜的人,也受到了他们的庇护。”
“庇护?”宇智波风吾越听越糊涂,他们的目的不是让这个宇宙重新变得混沌吗?怎么还做起好事来了?
“他们的目的自然是让这个宇宙重新变得混沌起来,可是做任何事情都需要步骤,做这件事情也不例外。真正的混沌,是一切万物未开明的状态,但要达成这个目的,需要在最终审判的时候,让世界上的所有人都陷入恐惧之中。当他们陷入恐惧的时候,就会失去希望,而这,是混沌开始必须要准备的条件。至于‘超影序列’计划,只要相当于催化剂一样,不断推动着这件事情的最终发生。”
“也就是说,通过‘超影序列’计划,让适能者们不断地互相残杀,这样进行下去,最终会演变成适能者之间的全面战争,而战争,则是带给人们恐惧的最好手段。”宇智波风吾深谙其意,不过明白真相之后,他或多或少也有些疑惑在里面。
“你是不是想问,若是所有的适能者知道这个真相之后,尤其是那些属于阴之力一派的适能者,在知道真相之后,会不会放弃战争?放弃秘境?”在宇智波风吾看来,海澜干好像没有一刻放弃使用过读心术,他心里的想法完全被他看懂,不过这一次,他出奇地没有反感,正如海澜干所说,宇智波风吾很想知道,为什么那些人没有这样做。
“你都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难道还不懂人心吗?人心叵测,这世上的人,又怎么可能在听了你的三言两语之后,就放弃自己一直坚持到现在的事情。
对于很多人来说,参加秘境大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他们放弃的话,很有可能会面临死亡的威胁。而这些威胁,大都是来自源计划组织。
如果可以生活在阳光下,没有人愿意待在阴暗潮湿的地洞之中。
他们终究是凡人,终究要为了活命而苟延残喘下去。
自相残杀是手段,就算他们知道世界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是对于此刻的他们来说,只要能活下去,世界毁不毁灭,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宇智波风吾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听了这些话之后,他神情呆滞,在好长的一段时间里,脑袋都处在空白当中。
是啊,很多道理,其实他一开始就明白,只是不愿承认,只是不敢去相信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子而已。
阴暗狭窄,自私自利。
“不过,也不要这么悲观嘛,就算这个世界阴暗狭窄,自私自利,不也有你这样的人存在吗?而且,那些圣芙蕾雅学园的女武神们,可并没有一个曾辜负过你。世界是善良的,也是美好的,它该变成什么样子,应该取决于你,取决于你和你的朋友们。”海澜干拍了拍宇智波风吾的肩膀,这让宇智波风吾在一瞬间感知到,此时此刻在这个金光闪闪的身体里面,还有着另一个存在。
“为什么会是你?”宇智波风吾有些惊讶,大筒木天照居然会出现在沙神城,而且还附身在海澜干的身上。
“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说,果然不愧是你呢?”大筒木天照化作宇智波鼬的样子,他穿着晓组织的服装,再次出现在宇智波风吾的面前。
“唉,一点期待感都没有。”宇智波风吾故作无趣,其实心里还是很开心的,毕竟这个人一出现,能立刻将他所有的疑虑都抹去,牠是真正的神。
“什么时候发现的?”大筒木天照问。
“就在刚刚你搭上我肩膀的时候,那时候,序列之眼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力量,而那股力量,刚好是宇智波鼬的。你也清楚,宇智波鼬再厉害,也不可能来到这里吧?所以我只能将你当成是怀疑的对象了。”
“脑袋还不算太笨,就是太感情用事了点。”大筒木天照开始叹气,他在刚刚可是差点就要亲自出手了。
当他控制了宇智波风吾的心神之后,不出意料地受到了来自宇智波风吾的反抗。好在他靠着力量让他稳定了下来,在那几秒的时间里,没有让他露出破绽,不然的话,那个甲影可真的不好对付。
“所以说,那时候控制我说话的,也是你?”宇智波风吾指着大筒木天照,完全没有注意已经跪下的海澜干。
“你有什么话,起来再说。”大筒木天照并未理会宇智波风吾,他看到海澜干有话要说,以为是什么大事。
“那当然,除了他,还有谁能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控制你行动?”海澜干说完之后退到了一旁,换来的却是大筒木天照的白眼。
“说句公道话,要不是你借我的这个能力,这家伙我根本对付不了,要不是你刻意吩咐我要装深沉,就冲他对我手下的那个态度,我都要将他揍一顿。”海澜干原形毕露,这让宇智波风吾瞠目结舌。
“你说这话的意思,莫不是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是你们在演我?”宇智波风吾露出惊讶而不可置信的眼神,在两人的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停在了大筒木天照的身上。
两个人点了点头,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
“我......”宇智波风吾不说话了,他太憋屈了,敢情防来防去,这是在防自家人呐?
“你可以这么认为,但是我不承担后果。”海澜干身上的金光消失,他穿着一身蓝色的古风袍子,完全就像是一个从古代来的人,满嘴胡须不说,还满身酒气。
宇智波风吾现在哪有心情惊讶这种事情,他跑到一边的门上轻轻撞门,一副寻死觅活的样子。
“死,赶紧死,可千万不要犹豫,你别看这门看起来像木质的,实际上它可是由精铁铸造而成的,若是你用力去撞的话,指不定就能如愿以偿了。”海澜干继续补刀,这家伙当时可是让他吓破了胆,趁现在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出这口恶气才行。
“算了,我有事要问你们。”宇智波风吾一反刚才的样子,重新回到了椅子上,盯着两人道:“既然刚刚你们那么急切地要借我之手杀掉那个人,能不能给我一个理由?”
“你这个问题问的很好,我出现也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情。”
“你早就知道了?”
“对,从很早之前我就在监视了。”大筒木天照看着宇智波风吾,神色平静,气势不减。
“早前,当我注意到奥奥托的时候,便让他成为了你的协助者,因为性格的原因,他至今没有告诉你他的真正身份,但是作为一个协助者,他非常合格,毕竟他在暗中确实帮了你不少。”
“奥托?他帮我?”宇智波风吾就纳闷了,要不是这家伙,自己至于这么累吗?
“没错,你之前遇到的那些对手,不过是源计划组织的小鱼小虾罢了。他在作为协助者的同时,也是甲影的监视者,他考虑到自己若是亲自动手猎杀甲影的话,会对整个崩坏世界的变化产生影响,所以他便借口合作,给了甲影容身之所。而在暗中,他将这一切消息通知给了负责他的一个阳之力一派的组织,那个组织之后便将消息转告给了我。所以甲影的一切行动,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