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风吾说话的瞬间,全身金黄色的火焰极速收束,在他的双脚后跟,双手背重新点燃起来。变成了吞噬者从未见过的蓝色。
宇智波风吾紧握序列之刃,目视前方,一步一步朝着吞噬者走去。
“就算这样,你也休想战胜我!”他的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的恐慌,实属心虚的表现,本想抬手召唤崩坏兽发动攻击,却不料宇智波风吾在战斗模式下速度实在太快,他将宇智波风吾的行动看在眼里,心里虽做出了反应,但自己的攻击却总是慢了很多拍,宇智波风吾瞬闪在他身后反身狠狠踢的那时,他才缓缓地打出了一道黑火。
黑火的破坏力也是极为骇人,连带着整个地板融化,不过没有命中的攻击,即便是有着毁天灭地的威能,也是废物。
在成功吞噬第三秘境的意志之前,吞噬者首先是个人类。他有欲望,所以会恐慌。
人一旦对自己产生怀疑,无论他拥有多强的力量,都会变得不堪一击,而造成这一切最根本的原因,是自卑。
宇智波风吾战斗模式开启的那一刻,整个试练塔都受到了庇佑,那是一种令人安心的祥和能量,在空气中来回流动。吞噬者感受到了这股力量的大能,就连他也不能轻易抵御,他极为清楚地认识到,他和宇智波风吾有着本质的差距,遗憾的是他找不到造成这种差距的理由。
后背受到重击的吞噬者被踢出了窗外,宇智波风吾趁胜追击,在试练塔外的高空之中,继续对他穷追猛打。他出拳,吞噬者出掌,他挥刀,吞噬者张开防御屏障来抵御。两个人打的有来有回,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吞噬者逐渐变得力不从心了。
“这就结束了!”宇智波风吾抬起红莲之刃,四周尽是火焰的残余,他挥动着红莲之刃指向天空,而吞噬者也准备发动最后的攻击。
吞噬者的后背生出黑色的羽翼,羽翼在挥动中生出了两道庞大的旋风,旋风带着重压在天空中盘旋,就连两人头顶的云朵也受到了这股力量的影响,开始不断地聚集,很快便成了末日般乌云密布的景象。
宇智波风吾自始至终都没有太多的举动,他目视前方,神色平静,认真地观察着吞噬者的一举一动,手中不断地凝聚着力量,源源不断地灌输到手中的红莲之刃当中。
终于,在天空发出一道雷鸣的声响之后,宇智波风吾手中的红莲之刃在一瞬间变成了虚空般的黑色,仿佛天边划过一道流星,他在瞬间出手,撕裂空间的斩击连带着吞噬者的身体将他身处的空间斩断,仅是一瞬之间,充满异像的天空恢复了宁静,乌云散去,在阳光的照射下,吞噬者悬浮在空中,在困难的呼吸中,身体逐渐变得透明。
宇智波风吾在他身后回头,他的黑色翅膀消失的那一瞬间,他也在空气中消失不见,唯一剩下的,是一直被他保存在身上的置换核心。
宇智波风吾收起置换核心,在端详片刻之后,觉悟般地闭上双眼,然后在重新出现在他身旁的辉夜姬温柔的注视下,返回了试练塔的第二十层。
目睹了这一切的金晶兽大受感动,宇智波风吾刚刚的斩击并非是给对手的致命一击,那是他在发挥了序列之刃第二形态“虚无之刃”的力量之后所创造的奇迹,他并非将吞噬者斩杀了,而是利用虚无之刃的力量,让他的一切回归到了原点。
虚无之刃不仅拥有能让接触到的一切化为虚无的力量,还能让某些存在回归到最初始的状态。
此时此刻,宇智波风吾飞入试练塔第二十层,在收起虚无之刃后,一步一步朝着八重樱走了过去。
八重樱表面上正处于昏睡当中,实际上在她的精神空间里,辉夜姬正在和她交谈。
在这白色的世界当中,八重樱和辉夜姬正席地而坐,她们有说有笑,就像是许久未见的故人。
“也就是说,阁下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杀他的打算?”在听了辉夜姬的讲述之后,八重樱脸上的震惊之色越来越浓了。
“当然,风吾本就是一个温柔善良的人,他在知道自己处境的残酷之后,因为自责和愧疚险些暴走,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怜悯之心,他才会在清醒之后,对吞噬者露出那种悲悯之色。”
“怪不得......听你这么一说,我才知道,像阁下这种有先见之明的人,无论经过多长时间,在剑术造诣上我都不可能赶得上。”当八重樱知道宇智波风吾在八重村那时候起实力就已经超过她之后,双颊在一瞬间燃烧了绯红,原来这么长时间,宇智波风吾接近自己,真的只为为了将自己从命运的束缚中解放吗?
“樱小姐言重了,即便如此,你也是唯一不可取代的存在,至少对于风吾来说确实是这样,接下来的路虽然难走,但是我相信,只要你们在一起互相扶持的话,一定会没问题的。”
“你要走了吗?”见辉夜姬说着就突然微笑起身,八重樱也意识到自己快要醒了。
“一定没问题的,在那之前,我会一直守护着你们的。”说完这晦涩难懂的最后一句,辉夜姬的身形逐渐变得透明,最终消失在了八重樱的视线当中。
这时候,宇智波风吾已经将八重樱带到了金晶兽原先就准备好的仪式祭台上,很顺利地取出了她体内的幽暗之影,最终,置换核心和幽暗之影合二为一,飞到了试练塔的顶层,不仅加固了封印,还修复了整个第三秘境的破损。
八重樱的身体终于没有了任何的隐患,在仪式完成之后,她的精神体回到了圣芙蕾雅学园,若是当时照看她的德丽莎再认真一点的话,一定能够发现她脸上逐渐恢复的血色才对。
“那是什么?”在仪式成功之后,宇智波风吾发现在试练塔的顶层,有一道绿色的光芒,越来越亮。
“那是第三秘境新生的意志,是你善意播下的善果。”金晶兽的回答让宇智波风吾印象深刻,在飞离了千幻岛前往圣芙蕾雅学园的途中,宇智波风吾会心一笑。
虽说这次试炼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但最后总归成功了,这也算是最好的结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