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八重樱再次的发问,将宇智波风吾拉回了现实,望着眼前这个对自己突然间就刀刃相向的巫女,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来这里之前有关她的很多事情都是靠着自己的主观臆测,自己期待已久的相遇并没有出现,原以为她这样招待他们三个是出于善意,现在看来,这不过是为了逼问他们而刻意做出来的样子。
或许一开始,他们三个就成了她的敌人。
“巫女小姐,我们真的没有任何来犯的意思,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我们晚上无处落脚,只是找个歇息的地方罢了。若是有什么麻烦到你的地方的话,我们会道歉的!”宇智波风吾想尽办法解释,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和八重樱动手。
“人类,你把那个拿给她看吧,如果是她的话,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前面我们就说过,初月的鼻子确实很灵,这不仅仅只体现在对血液的感知程度上,实际上,她对力量的感知要远胜于自己对血液气味的感知。从宇智波风吾捡到地藏御魂的那一刻起,她就将地藏御魂中那股力量的气味记了下来。见到八重樱之后,在八重樱身上她能感觉到和地藏御魂相似的气味。
“请等一下!”宇智波风吾如醍醐灌顶,在八重樱起势要攻击他的那一刻,拿出了在进村之后就被他藏起来的地藏御魂。八重樱在看到地藏御魂的那一刹那,眼中闪过一丝惊恐,恰巧被宇智波风吾所捕捉到。
“地藏御魂怎么会在你的手里?你就这样拿着它,不怕被它控制吗?”不明宇智波风吾身份的八重樱如此问道,她前跨一步,本想抚摸一下刀身,却被多多和初月阻止,见他们俩警惕地看着自己,八重樱这才意识到,刚刚她才对他们刀刃相向,突然被他们这样警惕,也在情理之中吧。
“我不是你的敌人,如果非要让我告诉你我的身份的话,那么我只能说,我是穿越时空,来解放汝之枷锁的命定之人。你信与不信,我都要将这件事情,坚持到最后!”宇智波风吾说着中二的发言,眼神却满是炙热,与他的这双瞳孔对视,即便是孤独已久的八重樱,也久违地感到了一种被温暖包裹着的感觉,这种感觉令人安心而向往,即便这只给了她片刻的安宁,但对她来说,依旧是一种救赎。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来帮助我?”感动归感动,但是八重樱还没有到被感动冲昏理智的那一步。这么多年她的经历也不在少数,分得清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眼前的少年虽然满是赤诚,可若是不清楚他的目的,那么这种感动对于自己来说,就是毒药。
“因为阿月告诉我,她闻到了空气中无尽的孤寂和悲伤,那是在失去的痛苦中交织的血与泪水,是无尽的悔恨,是对这个世界深深的绝望。我猜,那应该是你放不下过去的理由,在一次次的噩梦当中,因为从没有被拯救而向这个世界发出的,求救的信号。”宇智波郑秀本身并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或许在外人看来,他做这件事情的本身并没有任何意义。说得好听一点,只不过是被贴上了英雄主义的标签之后而做的一件善事。可笑的是,这件善事连当事人愿不愿意都犹未可知。
但是对于宇智波风吾来说不一样,诚然,他自己也想过这种理由,可是比起多管闲事来说,他更不愿意见死不救。况且,作为一个适能者,他并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经过他再三的感知,再加上刚刚在和八重樱交流的过程中,他已经完全确认八重樱的身上存有愤怒之心。更加可怕的是,这个愤怒之心已经完全复苏了,而且在多年的成长中,进化成了更高级的存在。那是专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通过这个世界的形式,在八重樱的身上表现了出来。
若非要给一个具体的概括的话,那便是律者之力。
宇智波风吾心里清楚,作为拟似律者的八重樱,在实力方面是完全碾压现在的自己的。序列之眼给了他不同寻常的力量,通过这双眼睛,他甚至能够看到这个世界的善恶。越靠近八重村,那种深深的绝望就被他看得越来越清楚。正是因为知道八重樱处在这样的状态之下,所以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无论如何都不能置之不理。
“因为这是命运啊!”谜一样的发言让众人摸不着头脑,好终于在感受到了宇智波风吾赤诚的八重樱,放下了成见和敌意,她长舒了一口气,重新坐在了地毯上面。
“虽然搞不懂阁下究竟为何执意如此,不过我依旧能够从阁下的眼神中,看到阁下的真诚。什么都可以骗人,唯独眼神不会。”八重樱礼貌地摊开手掌,示意宇智波风吾坐下。
宇智波风吾谢天谢地,和初月多多重新回到了刚才的位置上。正当他要开口询问村子里的状况的时候,却被八重樱抢先了。
“都说相遇是种缘分,看来我和阁下确实有缘。不过也到此为止了,既然你拿到了这把地藏御魂,请你以后好好珍惜它,不要用它来做坏事。待会儿我会专门为三位腾出客房,今晚过后,就请三位早早地出村去吧!”突如其来的逐客令让宇智波风吾猝不及防,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他曾经只在辉夜姬那边见识过,原以为这只是个例,如今看来,先人的话果然真的是从实践上总结出来的,不然为什么连八重樱这么美丽的姑娘都逃不出这个定论呢?
“巫女小姐,我想我们可以谈谈!”
宇智波风吾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多多在万千理由中,终于将他的不放弃和愤怒之心连在了一起,在暗自感叹他的成长和坚韧的同时,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既然阁下执意如此,那我想我们也没有必要在这里呆下去了。”八重樱起身离去,在走到拐角处的时候,突然回头道:“客房准备好了,我会通知你们的。”接着便消失在了那里。
“走还是留?”多多给宇智波风吾使了一个眼色,“这个女人不好对付”的意思传到了他的脑海中。
“果然孤独的人,都是自尊心很强的人啊!”宇智波风吾对多多的这个分析很是赞同,最终只能无奈地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