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能将它制造出来,那么我也能将它毁掉。”宇智波风吾显然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他终于来到从刚刚一开始就注意到的那块石头后面,幸运的是,石头背面有一滩清水,宇智波风吾再没有迟疑,立马趴在旁边,大口大口地吮吸了起来。毕竟这世上没有哪个人的幻境,会在荒漠中制造出一滩水来毒死自己吧?
宇智波风吾赌对了,这摊清水确实没有任何问题,他的内心虽然迷茫,但从没有放弃过希望,而这滩清水,恰好就是他希望的化身。
喝足了水之后,宇智波躺在石头旁边,气喘吁吁。他回头望去,发现视线所及之处,都有着自己的脚印,不知不觉已经走了这么长的距离了吗?怪不得自己会这么累。
宇智波风吾理所当然地这样思考,呆休息的差不多了之后,准备起身再次展开行动,必须要尽快找到出路才行,不然一直被困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
“我去你大爷的,没这么坑人的吧?”宇智波风吾还没走几步,身后的异样立马引起了他的注意力。那块黑石和那一滩清水不知从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呼啸的狂风和漫天飞舞的沙石,倒不如说,沙尘暴来了。
漫天飞舞的沙暴发出愤怒的吼声,像是对宇智波风吾极为不满,正不顾后果地开始着自我的发泄。它们由小变大,很快便形成了七道巨型的沙暴龙卷。呼啸的狂风夹杂着沙石吹到宇智波风吾的脸上,一瞬间就让他感受到了飞沙走石的威力。他的脸颊被划出了一道细微的口子,可能是伤口太小,他并没有感受到疼痛,要不是看到眼前飞溅的鲜血,他还不知道自己受伤了。
沙暴龙卷发出的声音逐渐变得越来越怪异,与此同时,它们正以非常快的速度往中心聚合,很快便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超大的沙暴龙卷。大型的沙暴龙卷逐渐缩小,就在宇智波风吾以为它要消失的时候,它却变化成了一头骇人的巨兽,以奔雷般的速度朝着宇智波风吾撕咬而来。
“土遁·土流壁!”宇智波风吾在心中大叫不好的同时,以极快的速度结印,在算好沙暴兽攻击方向的同时,朝着旁边一个跟头滚了过去。但他还是小瞧了沙暴兽的攻击力,在沙暴兽的利爪撕裂土流壁的同时,利爪散发出来的攻击气流狠狠的打在了宇智波风吾的左肩之上,骨折的声音伴随着剧烈的痛感,宇智波风吾本能地发出哀嚎。但他根本没有时间在乎自己的伤痛,因为下一秒,撕裂空气的爪风又朝着他袭了过来。
“水遁·水龙弹!”情急之下,宇智波风吾开启序列之眼,在序列之眼的能力加持之下,他避开了沙暴兽的攻击,在跃向空中的同时,对准沙暴兽的头顶发动了攻击。
沙暴兽的反应很快,在水龙弹即将触及它的那一刹那,抬手扬起巨量的沙尘,完美地抵御了宇智波风吾的攻击。
“居然这么快?”宇智波诧异于沙暴兽如此迅速的反应,一种强烈的违和感袭遍全身,就像是在和另一个自己战斗一样。
沙暴兽反身跃向天空,怒吼的声波正中宇智波风吾,好在宇智波风吾秀在跌落的那一刻及时张开了黄金之翼,利用翅膀的挥动力,瞬间就和它拉开了距离。果不其然,沙暴兽在攻击扑空的瞬间,将肚皮翻向天空,猛地抬头吐出一颗查克拉炮来。
“红莲爆裂!”宇智波风吾祭出序列之刃,红莲形态在瞬间转换,赤红的刀刃挥出数朵红莲,在急速旋转的同时精准地将那颗黑红色的查克拉炮包裹,查克拉炮在被红莲完全包裹之后,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斥力一般,狠狠地停住,然后爆炸。
爆炸产生的波浪将宇智波风吾和沙暴兽一起轰飞,他们一开始就考虑到了这种结果,所以先前他们就张开了查克拉屏障,爆炸并未伤害到他们,在数个急速翻转之后,他们像是约定好一样,奋力冲向了彼此。
宇智波风吾此刻并未意识到,自己突然又能自如地使用序列之眼了。这一次,无论是使用忍术也好,还是启动序列之眼,亦或是祭出序列之刃也罢,查克拉的消耗量都是前所未有的多。
利爪和赤红的刀刃碰撞在一起,摩擦出激烈的火花。
“水遁·水流壁!”在这样高强度的战斗中,宇智波风吾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早有防备的他在沙暴兽突然朝着他喷出一颗查克拉炮的同时,它果断地单手结印用一堵水墙挡住正面朝他飞来的查克拉炮。画面发生在转瞬之间,连他自己都有些奇怪,为什么自己能有这么快的反应速度,而且就算是因为自己的迷茫而产生出来的幻境,这么强大的敌人也太可怕了吧?
宇智波风吾和沙暴兽同时用力,序列之刃和利爪的交锋停止,刹那间他们便被弹开。沙暴兽在停下的瞬间再次发出怒吼,与此同时,宇智波风吾将红莲之刃转化为虚无之刃,毫不迟疑地挥砍在朝他攻来的查克拉声波上。查克拉声波消散,那种违和感再次出现,不断地刺激着宇智波风吾的每一处神经,仿佛一股巨大的压力,压得他快要窒息。宇智波风吾闭眼深吸一口气,主动朝着沙暴兽攻了过去。
宇智波风吾在接近沙暴兽的瞬间,一个急刹车再加一个转身,巧妙地让沙暴兽的攻击扑空,他趁着这个空隙,反身一脚狠狠地踢在它的背上,沙暴兽受到重击,一头撞在沙地上,像是炮弹落地,在发出一声巨响的同时,卷起漫天的沙尘。
“水遁·大水龙弹之术!”宇智波风吾出奇地镇定,他毫不犹豫地在天空中补刀,丝毫不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这个沙暴兽其实这是他迷茫的内心投影而已。自己越是迷茫,它就会越加强大。从一开始就出现的那种和自己战斗的违和感,直到现在他才搞明白,源从何处。
“既然是我自己的迷茫,那么也就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