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之术!”
说完谢谢的波风水门用手指在嘴角沾上一点血迹,接着双手开始结印,发动了通灵之术。
“什么!九尾?第四代,这是怎么回事儿?”
被召唤出来的蛤蟆寅淡定了不过一秒,当它看到九尾的那一刻,整个蛤蟆都慌了。
“蛤蟆寅,我把封印式的钥匙交给你,之后马上让自来也老师保管好。”
“果然是这样吗?水门打算让自己的孩子成为人柱力,以此来拯救村子?”
就在这时,三代火影来到了宇智波风吾面前。
宇智波风吾叹了口气,他突然有一些责怪自己,如果自己早点发现事情的变故,或许根本不会演化成这般模样。
但现在说什么都迟了,愤怒之心到现在还没有出现过。他隐约有些担心,会不会由于这一次水门夫妇的死,造成鸣人体内愤怒之心的生长?毕竟这时候的九尾,只是一个暴虐的妖兽。
“钥匙我就收下了,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蛤蟆寅将封印卷轴卷在自己身上,很快便溜了。
“这样我就放心了。”
波风水门如释重负,他看着鸣人继续道,“玖辛奈,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是时候发动八卦封印了。我想尽可能将查克拉封印到鸣人身上,看来要分开一段时间了,有什么想说的话,现在就告诉他吧。”
波风水门将视线放在玖幸奈的身上,再次露出温柔的神色。
“鸣人,不能挑食。每天都要吃饱,茁壮地长大。记得每天都要洗热水澡,还有别熬夜,保证睡眠充足。”
玖辛奈越说越温柔,温柔到声音中带着颤栗。那是一种不舍的痛苦,她很清楚,在说完这番话之后,自己就要与鸣人阴阳相隔了。但越是清楚,就越是不舍。这份情感在心底被无限放大,每说一句,便痛一分。
“另外,要结交朋友。朋友不多也没关系,有几个值得信赖的伙伴就够了……尽管妈妈我不太擅长。”
“你要努力学习,好好掌握忍术。”
“不过,谁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事情,即使学得不顺利,也没必要垂头丧气。要尊敬研修班的老师和前辈。”
“还有一件要紧的事情,关于忍者的三禁,首先不能随意借贷金钱,任务酬劳要记得好好存着,酒要等你满20岁才能喝,喝太多对身体不好,要适可而止。还有就是三禁的‘女人’,妈妈是女人,所以不太懂这一条。总而言之,这个世上只有男女之分,你迟早会对女性感兴趣,就是当心别被奇怪的女人缠上。要找像妈妈这样出色的女性……”
玖辛奈强忍着欢笑,那是一种带着酸楚的笑容,说的越多,则越痛苦。
水门静静的看着玖辛奈,眼中的温柔如水。
“还有,说到三禁还有一点,你可要担心自来也老师……”
听到玖辛奈说这一句,水门突然就笑了。这个日后会被鸣人叫为“好色仙人”的老师,正如字面意思那样,是个好色的家伙。
“鸣人……今后无论辛酸还是痛苦,你都会遭遇很多,要秉持……自己的步调……还要心怀梦想……”
说到这里,玖辛奈的声音已经变了,作为一个母亲,她有太多要教自己孩子的东西。如今在这里,她却只能以这种方式将自己的期望传达给自己的孩子。即便他现在昏迷不醒。
“然后将梦想付诸实现,要对自己有信心。”
九星奈的眼眶中不知什么时候,氤氲满了水汽。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只为把想说的话说完。
“我还有……还有……还有……还有……”
玖辛奈泣不成声,她闭上眼睛,眼泪终究流了出来。
“还有……真的还有好多话要告诉你。”
“还想和你一起生活……”
“我爱你……”
水门一直在旁静静观望,但当玖幸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被针扎了一下。
他愁眉苦脸,却无话可说。
“对不起水门,就我说的起劲……”
“不……没关系。”
水门摇了摇头,他突然觉得,自己不仅是一个失败的丈夫,还是一个失败的父亲。
“鸣人,爸爸想说的,和你那唠叨的妈妈……一样。”
“八卦封印……”
…………
几天后,木叶医院里。
宇智波风吾坐在床边,床上躺着鸣人,不过,此刻他是醒着的。
他手中的橘子还是宇智波风吾两个小时前剥给他的,只是自从两个小时前他醒来以后,他就一直是这个样子,望着窗外,不说话,也不哭泣。
实际上,那晚鸣人并没有昏过去。他只是因为力竭而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而已,但是当时发生的一切他全部都听到了,当然也包括父母临终前交代给他的遗言。
明明前几天还好好,全家人一起吃饭,其乐融融。
那时候,有着“火红辣椒”之称的妈妈还因为爸爸说菜里的盐有点儿咸而火冒三丈,大发雷霆。
可是转眼间,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风吾,爸爸和妈妈……一直在的吧?”
就在这时,鸣人说话了。
当宇智波风吾抬起头与他四目相望的时候,那一刻,秀儿的整个身心受到了猛烈的冲击。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呢?就像是绿谷出久对着妈妈说,“妈妈,我还是能成为英雄的,是吧?”
对,就是那种表情。明明很痛苦,但是却强忍着泪水不让它流出来。脸上的坚强一看便知,但是脸上的痛苦……也是一览无余。
她紧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怎奈鼻息里的声音,还是传到了宇智波风吾的耳朵里。
“那撸多……”
宇智波风吾起身,他将鸣人抱在怀里,不知为何,自己也热泪盈眶。
“在的呢,水门老师他们一直在我们这里。”
宇智波风吾拍着自己的心口,任由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
良久,两个人分开对视。他们眼里再没有前面的那份悲伤,取而代之的,是什么时候留下的,被他们继承的最重要的东西。
两个人瞳孔中的那份觉悟与炙热,正是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传承给他们的火之意志。
作为木叶村的忍者,他们将铭记这份悲伤,循着英雄所指的道路,走出属于自己的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