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禧第二天果然走了。
在疗养院的那几天。
我们过得非常惬意。
关红还常常指点我怎么练功。
有一次我在院子里吐纳。
关红说:“苏老弟,让我看看你的真本事!”
话音刚落。
关红整个人如猛虎一般扑了过来。
我大惊失色。
因为从他出招的态势来看,他根本没有留力!
我只得聚气精神,跟他缠斗。
两人打了三四十招,关红一脚踹了我一个狗啃泥。
小竹和三黑子赶紧把我给扶了起来。
关红见状,哈哈大笑:“太好了!太好了!你才练这么一段时间,顶得上我过去好几年了,再有一年半载,你肯定会超过我!哈哈哈!”
我吐了吐嘴上的泥,非常尴尬。
三黑子讪讪地问关红:“关爷,您能不能教我一下,我的资质也不比我老板差多少。”
关红说:“滚!”
三黑子不敢吭声了。
可关红又开始大哭了起来,呜呜的,非常伤心,嘴里徒弟、儿子、老弟之类话的乱讲,情绪显得非常激动。
我吓极了。
关红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别被刺激的又开始发疯了!
我赶紧过去安慰他,让他千万不要激动。
关红抹了一抹眼泪:“你放心!我听疗养院的其他人说了,我以前是一个神经病,现在已经好了,不会再发病了。苏老弟,你一定要勤加练习,快点超过我!我先去睡觉了!呜呜!”
我忙不迭地说好。
他去睡觉的时候。
我们几人面面相觑。
这状态不会再发病了?
现在黄老可不在了,万一他发起病来可咋整。
等关红睡觉起来之后。
我发现他的状态与之前差别非常大。
之前他的眼神一直有一些木讷,而且身体也蔫蔫的,但现在却眼睛放光,感觉精神非常饱满,尽管他仍然记不大清楚以前的事,不过讲话的逻辑变得相当清楚。
如果真的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只能是“蜕变”两个字。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结果。
兴许是。
这次黄老被废了之后,其实他儿子的仇已经彻底报了,小孩在天有灵,保护了这位饱受颠沛流离之苦的父亲?
我为关红感到开心。
当天跟关红喝了挺多酒。
晚上的时候。
我们三人正在院子里乘凉。
小竹欣喜地说:“姐姐!”
我转头往门外看去。
刘会长带着陆岑音来了。
陆岑音见到我,冲我得瑟地眨了眨眼。
小竹赶忙跑了过去,笑意盈盈地替陆岑音拎东西。
陆岑音瞅了瞅小竹:“丫头皮肤好像越来越好了呀?”
小竹闻言,不好意思地说:“苗寨荷阿婆给了我几罐护肤品,我特意留了,姐姐你也试一试。”
陆岑音笑道:“嗯……荷阿婆还给了你什么好东西没?”
小竹闻言,脸腾地一下红了:“没……没了……”
我顿时吓了一跳,寻思情蛊的事刘会长特么不会已经跟陆岑音讲了吧?
转头瞅了刘会长一眼。
刘会长手中摇着扇子,一脸无辜的表情,就差摊开手大说冤枉了。
我赶忙岔开了话题:“那什么……岑音来的正好!黑子,向你老板娘阐述一下这次我们抓内鬼精彩绝伦的表现,顺便再向老板娘申请一点活动经费!”
三黑子闻言,瞪大了眼睛。
刘会长笑呵呵地说:“两位,你们还是先聊一聊正事吧,接下来大家还有活儿呢。”
正事就是龟兹古佛国的成果。
我和陆岑音进了房间。
龟兹古佛国的秘密涉及到佛天珠,关系重大。
刘会长让小竹和三黑子在外面陪他斗地主。
进房间之后。
陆岑音一把抱住了我,头紧紧埋在我胸前,眼眶里泪水在转,肩膀轻轻耸动抽泣。
我问:“田家受欺负你了?!”
陆岑音摇了摇头,轻轻地说:“没……我还赚了他们好多钱。”
我又问:“那你哭什么?”
陆岑音抹了抹眼泪:“因为……总算快结束了。”
我说:“啥玩意儿快结束了?!我今晚还没正式开始呢!”
陆岑音一听,俏脸顿时飞霞漫天,本来她还哭着,实在忍不住,被我逗得“噗呲”一笑,但心中可能又觉得羞愤起来,抬手狠狠地拧着我胳膊,银牙紧咬:“我哭得梨花带雨的,你不好好安慰一下,脑子里尽在想些什么?!”
我疼得连忙求饶。
陆岑音的性格其实非常坚强,平时无论遇见什么困难,她都显得大气而果敢,极少这般儿女情长的表现,但她心中一直有个愿望,那就是想着这场局早一点结束,期待过上平稳安定的日子,今天她一见面就流眼泪,可见此次的成果相当重大,事关最终。
她见我求饶,白了我一眼,放开了我。
我对她说:“那先不闹了,你把情况好好说说。”
陆岑音闻言,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我见她不吭声,问道:“怎么不说话?”
陆岑音秀眉微蹙:“我是在想……怎么来阐释这件事比较顺畅一点。”
我问:“这么复杂吗?
陆岑音说:“也不算……有纸笔吗?”
我去拿了纸笔。
陆岑音在纸上龙飞凤舞写下了一段字。
我拿起了一看。
“昆仑虚西上三百里,歧舌国之北,有巫之巢,日月恒辉、雷雨不息、光耀寰宇,内有神墓也,葬天珠焉,王可领民朝之,佑万载。”
陆岑音问:“看清楚了吗?”
我点了点头:“这是?”
她拿打火机将纸给烧了,回道:“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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