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说道:“对面是裴守义的一伙人,武功高强,很难对付。刚才那个壮汉只是他的一个弟子,可已经如此厉害。我们一定要加倍小心,不能轻敌。”
众人都点头称是,这些人当中只有兰杏三人和裴守义等人没有打过交道。其他人自然对裴守义的实力非常清楚,是很难缠的角色。
裴守义显然是冲着兰杏来的,他已经相信了江湖传言。飞云怎样解释,都已经无济于事。飞云心想只能在他面前展示实力,让他知难而退。
正在此时,裴守义那边走出一个汉子,正是飞云的老熟人裴辅。只见他身材虽然不如刚才那个人那样魁梧,但在南方人来说,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裴辅手握一把大刀,朝飞云大声叫道:“林飞云听着,你们很多天人也知道我是谁,有谁敢上来一试?”
飞云见他步履沉稳,显然内力比以前更强了一些,连忙对王海说道:“王海兄弟,此人内力非常深厚,看来只有你去迎战。记住不要和他纠缠太久,要以快打快。”
王海点点头,当即纵身而出,跃到了裴辅的面前。裴辅见来的是一个少年人,却没有印象,便说道:“小兄弟,年纪轻轻,早点退走,你不是我的对手。如何?”
王海虽然没有和裴辅直接打过交道,却看过他的出手,因此对他并不畏惧。王海勃然大怒,喝道:“狂妄之徒,做什么白日梦!看剑!”话音刚落,王海拔出宝剑,当头便砍!
裴辅见王海不过二十多岁,和自己年纪相当,便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他却没有想到王海功力、剑法的造诣不浅,是少有的年轻高手。
裴辅见王海宝剑直劈而来,便举刀相迎。只听得“咔嚓”一声,裴辅的大刀被砍为两段。裴辅正愣神之际,突然觉得一股强劲的掌力朝胸口袭来。
原来王海见裴辅瞧不起自己,还出言不逊,因此这剑已用足了全部内力。裴辅内力本来就不错,如果他也用尽全力,王海未必能一击奏效。
王海一招得手,趁着裴辅分神之际,左掌迅疾拍出。等裴辅反应过来,再想闪避,已是不及。王海一掌击中了裴辅的胸口,裴辅被击得倒飞数尺,摔倒在地。幸好他内力深厚,只是受了点内伤,还不至于丧命。
王海一挥宝剑,正要追赶。裴辅连忙挣扎着站了起来,叫道:“阁下武艺高强,在下认输!”飞云曾有交代,尽量不要杀死对方,以免增加仇恨,王海只好停步不动。
王海回到飞云的面前,飞云连忙说道:“王兄弟,这次辛苦你了。”飞云见王海的武功比起刚见的时候,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心中非常高兴。
王海微笑道:“诸位兄弟,我们是一家人,何必那样客气。”
飞云说道:“没想到你很快就克敌制胜,可喜可贺!”王海急忙谦逊了几句表示自己也是侥幸获胜,不值一提。
两人正说笑之时,对面出来一人。此人年约五旬,太阳穴高高隆起,身着道袍,手执拂尘,却是一个道士。那道士先是道了一声“无量天尊!”接着喊道:“贫道无尘,对面哪位施主前来赐教?”
卢英纵身一跃,很快就到了无尘的面前,拱手说道:“原来阁下是岭南有名的无尘道长,在下卢英有礼了。道长既然是出家人,何必再踏入红尘?依在下的意思,道长还不如尽快回到宝山,潜心修行。道长意下如何?”
无尘道人有些惊讶的看了看卢英,说道:“原来是南阳四海镖局的公子,贫道久仰了。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不过贫道蒙裴施主邀请前来助战,自然竭尽全力。卢公子,请恕贫道不能奉命!”
卢英说道:“这样说来,前辈不肯放弃这场比试?那就请恕晚辈无礼!”无尘道人一挥手中拂尘,说道:“卢公子,请赐招!”
卢英当即拔出宝剑,直刺无尘道长。无尘道长闪身避开,拂尘一扬,顿时无数根青丝笼罩了卢英。卢英大惊失色,这拂尘又柔又多,实在无从招架。卢英无法抵御,只得后跃,让开了拂尘的雷霆一击。
无尘道人得势不饶人,随身而上,拂尘连挥。卢英先机一失,便处处被动。数招一过,卢英被无尘道人逼得毫无还手之力。卢英勉强继续迎战了十余招后,自知不是对手,便闪身出了战圈,说道:“道长武功高强,在下认输。”
无尘道长哈哈大笑,说道:“四海镖局,名震江湖,看来也不过如此。”
卢英也不气恼,而是不卑不亢的答道:“前辈,这只是晚辈个人学艺不精,不是道长第的对手,并非四海镖局的武学不行。十年后,晚辈必当另行讨教,希望能一雪此耻!”
无尘道长倒没有想到卢英如此回话,思索了一下,说道:“贫道确实痴长公子二三十年,你的话倒也有几分道理。那好,十年之后,贫道恭候公子的大驾。”卢英拱手施礼而退。裴守义见状大喜不已,心想这次总算没有请错人。
卢英回到飞云面前,躬身施礼,说道:“林大哥,兄弟无能,有负所托!”卢英竟然如此快地认输,实在出乎预料。但是飞云并没有露出不悦的神色,而是宽慰道:“卢兄弟,你已经尽力,我已经感激不尽。胜败是兵家常事,何必放在心上,请先到一旁休息。”
卢英便回到飞云身后,站在郑玉身边。卢英的武功本就不及无尘道长,他的认输也是正常。飞云自然知道,因此没有怪责卢英。
此时,对面又走出一人,只见此人年约二十多岁,手握一把宝剑,气势汹汹走了过来。飞云一看,正是李癸。飞云多时不见李癸见他的神情似乎功力已经大增。
李癸随即大喝道:“林飞云,你出来,本公主子要和你一决高下!”
飞云知道李癸绝对是一个超一流高手,便担心别人不是他的对手,连忙对众人说道:“诸位,这场就由我出战,你们就不必出战。”
天香却摇了摇头,说道:“大哥,我知道李癸武功不弱,不好对付。可是你对我太没有信心,我就不相信他能胜过我,要知道握是西门老人的孙女。这一场比试,由我迎战,你们放心好了!”话音一落,天香飞身而出,来到了李癸的面前。
李癸见出来的是一个美貌少女,仔细一看,知道是天香。他知道天香的来历,因此不敢怠慢,拱手施了一礼,高声喊道:“这位想必就是名震西川的天香姑娘吧?”
天香冷冷地答道:“正是本姑娘。只不过名震西川不敢当,只是会几招花拳绣腿。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那就尽快认输,免得本姑娘动手!”
李癸说道:“天香姑娘,这事和你们西门家族没有关系,我倒是希望你退出此事。”
天香微微一笑,说道:“怎么说没有关系?你还不知道吗?本姑娘已经是林飞云的未婚妻,你说有没有关系?”李癸一愣,顿时说不出话来。天香随即拔出宝剑,直劈李癸。李癸不敢轻敌,急忙闪身避过,同时挥刀反击。两人你来我往,恶斗了起来。
飞云看了数招,见李癸身法极为精妙,功力倒是和天香不相上下,便松了口气。两人以快打快,转瞬之间,已交手十余招,却难分伯仲。
天香本没十足的把握,过了数十招,却察觉到对方的破绽,心中便有了计较。天香发现李癸虽然刀法精妙,但在转化之际,似乎并不纯熟,给对手留下可乘之机。于是天香剑法一变,顿时剑光霍霍,接连向李癸攻去。李癸也不惊慌,凝神挥刀相迎。
突然之间,只听到“叮当”一声,李癸的宝刀已被天香一剑砍断。其实天香早就可以挥剑硬砍,但她担心对方的也是宝刀。那样的话,一旦自己不能砍断他的宝剑刀,就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于是天香在刚开始的时候,并没使尽全力。天香便边打边看,终于发现对方的宝刀每次和自己宝剑相碰,李癸的刀身必然留下一道痕迹。
天香便知道对方的宝刀,比自己宝的飞凤剑要差很多。天香暗想如果自己趁他不注意,突然用足内力,必能削断他的宝刀。
那李癸一心想着尽快打败天香,并没有去留意刀身的痕迹。对于此战,李癸只有全力取胜一条路。毕竟他的对手是个女流之辈,如果他败在了一个女子手中,那他李癸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江湖中的朋友。
李癸心中一急,不免在挥刀的同时露出了破绽。天香乘机手腕一翻,宝剑一挥,当即一招泰剑劈华山直劈李癸。
李癸却没有用尽全力,只是随意挥手,举刀相迎。不想天香此剑,已经灌注了她的全部劲力,因此李癸的宝刀才会被一削而断!
李癸正愣神之际,天香的宝剑转瞬攻到。李癸一见,急忙后跃避开。可是李癸刚刚落地,天香的宝剑也随即攻到。李癸连退数步,连忙大声说道:“天香姑娘,请住手,在下认输!”
天香听见,这才停步,说道:“本想取了你的性命,既然你主动认输,今日就放你一马!”
李癸这才松了口气,说道:“虽然你赢了我但也是有一把好宝剑而已。”
天香冷冷地说道:“谁让你找不到更好的宝刀?输了就是输了,没有任何借口!”
李癸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不要得意,还有两场比试,鹿死谁手,还未可知!”李癸说完,转身就返回自己这边。
天香此战获胜,使得飞云这边占据主动,只要再胜一场下,就可以赢下比试。飞云便想自己出战这一场,省得多大一阵。他相信裴守义毕竟是江湖前辈,必能说话算话。
天香回到兰杏身边,兰杏连忙说道:“多谢天香姐姐,姐姐辛苦!”
天香微微一笑,说道:“兰杏姐姐,你我是姐妹,何必那样客气!”
这时,对面又出来一人,众人一看,却是一位年轻的姑娘。只见那姑娘身着一袭黄色衣裙,手执一把宝剑,此人正是嫣然姑娘。
嫣然姑娘朝飞云娇声喊道:“林少侠,你想让谁来和本姑娘一较高下?”
众人不免有些诧异,对于他们而言,这是关键一场,也是决定胜负的一战。他们如果输了此战,今日的比试就算彻底输了。这个时候让嫣然出战,似乎有些不妥。
天香连忙对飞云说道:“大哥,你可要小心,千万不要被她迷得手软了!”
飞云笑道:“天香放心,她长得虽然也不错,但和你、兰杏比起来,还是相差甚远。我也不是好色之徒,这点你们应该清楚。”
天香虽然平素有些内向,实际是一个面冷心热的姑娘。她听飞云称赞自己美丽,心中自然欢喜,便轻声道:“我自然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不过对方既然派她出战,想必有特别的武功。你千万不要大意,务必小心应付。”
飞云点点头,说道:“多谢妹子提醒,你就放心吧!”
飞云说完,就要飞身上前。但是一条人影抢先飞出,来到那姑娘面前。飞云一看,却是兰杏抢先出阵。
兰杏却和嫣然是初次相见,她看了看那姑娘,见她脸蛋白里透红,双目如水杏,眉毛似弯柳,唇红齿白,身姿婀娜,年约十八九岁,果然是一位绝色佳人。
兰杏拱手施礼道:“小女子兰杏,见过姑娘!请问如何称呼?”
嫣然打量了一下兰杏,喃喃自语道:“兰杏?你就是那个有藏宝图的兰杏姑娘?我叫嫣然。”
兰杏随即说道:“嫣然姑娘,其实藏宝图就是一个谣言。也许我无意中得罪了人,他就故意造谣,想让江湖人物都来找我的麻烦。你们可不能上当受骗!”
嫣然迟疑片刻,说道:“兰杏姑娘,我不管此事究竟如何。我只是奉我爷爷的命令出战,我只负责打赢这一阵,其他不会多管。你说的也许有道理,我想爷爷会给你一个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