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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不准再动!

“轩辕佑宸,你不要这样……”李芷歌平静的语调里,压抑着压抑不住的紧张。试图伸手去掰他扣着自己双肩的手掌,却发现他用力极大,扣得她肩头生疼。

“你放开我!”气恨地仰头,静如冰玉的黑眸,如寒潭秋月,冷冷睥睨着轩辕佑宸。

此刻她都能清楚地看到对方眸中的情绪。

轩辕佑宸相貌本极其俊美,他的神情一向淡定从容,黑眸更是深邃不见底。但是此刻的他的凤眸却是混沌的,恍惚的,失去自我意识的。

是春药的作用,让他迷失了心智……

瞧着他此刻的疯狂,浑身一僵,全身的血液仿佛全冻结一般。

轩辕佑宸将她打横抱起,薄唇,带着狂狷的气息,再次向她的唇袭来。

李芷歌心头一颤,脸一侧,他的唇便落在了她的脸颊上。双手试图去点他的昏睡穴,可是还未动手便已经被他修长的大手紧握在掌心,动弹不得。

“轩辕佑宸,你冷静点,快醒醒!”

轩辕佑宸大掌一颤,两簇火苗在深邃的双眸中升腾,焚烧。

对于她的话充耳不闻,低首,再次覆上她的唇。疯狂地继续吻着她,他灼热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耳边,薄唇贪婪地吻着她的唇,眷恋地一寸寸将她吞噬……

李芷歌清眸一眯,正想出手,轩辕佑宸却忽而抬首,放开了她的唇,闪烁的黑眸带着难以言说的压抑,略带沙哑的声音带着强烈的欲望,“快走!我控制不住自己……”

李芷歌心中一惊,纵身便要从他身畔跃开。

轩辕佑宸突然紧紧揽着李芷歌的腰肢不放,大掌抚上她玲珑的身段。伸手去揭她身上的衣衫,却不料,李芷歌这一跃,只听得撕拉一声,衣衫被撕破,露出他瓷白如雪的肌肤……

“冷静点!我这就去找解药……”李芷歌伸足便向轩辕佑宸踢去企图逃离。

轩辕佑宸伸在空中的大手猛然一僵,闪身避开,他默默低头,忽而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向李芷歌裸露的肩头抓去。凉风袭过,身上外衫已经被他剥落在手中。

身上,此时只余一件纯白色的内衫。

李芷歌心中恼怒,出拳向他击去,她的拳纵然迅速但却是丝毫没有内力的,如同一阵轻风被他挡住。

他伸手,颤抖着掀开她背上的衣衫,莹白的肌肤,光滑柔腻,给人一种无法言说的美好触觉。

他的大掌,沿着光滑白皙背部滑下,手指极其轻柔地摩挲着,动作轻柔而舒缓,好似蕴涵着满满的情意。随后忽然变得简单粗暴,温热的唇落在她的背上,随即变得狂风肆虐,他似乎是想控制自己却又不能自已……

突然轩辕佑宸从李芷歌的腰间抽出了自己送给她的软剑,剑锋锐利,划伤了手臂,鲜血顺着指尖滴滴答答的落下,幻化成一朵朵绽放的嫣红的碎花,黑眸深沉,冷声道:“快走!”

李芷歌飞快地披上外衣,夺门而出,向药司飞奔而去。

她明白,他是不想强迫她!

但是,如此强烈的药性他如何抵抗?

人一旦中了强性的媚药,若是没有解药,便会欲火焚身而死!

如果是这样,那么轩辕佑宸他……

猛然停下匆忙的脚步,李芷歌的清眸蒙上了一层水雾,他竟然宁愿死也不愿强迫她!

未及多想,便转身跑了回去,鼓足勇气,推开房门的一刹那她便已经做好的准备,她愿意……

环视四周,却空无一人。

李芷歌心头一阵空洞失落,疾声唤道:“轩辕佑宸!轩辕佑宸……”去哪儿,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突然看到墙壁间嵌着一件白色锦衣,衣角绣着精致的暗花,是他的外衣!

这里是浴室!

李芷歌摸索着床榻间的按钮,总算是开启了那扇石门,一路上全是轩辕佑宸散落的衣衫,凌乱不堪,水气氤氲的偌大空间内看不清轩辕佑宸究竟在哪儿。

李芷歌焦急地找寻着,跑遍了那热气袅袅的水池却也不见踪影,不免有些担忧。秀眉紧蹙,凝眉望去,却在另一侧的冰山间望见了他赤裸的健美身姿……

运功调息的轩辕佑宸双眸紧闭,双手运功与身前,热气顺着他健硕的身躯汇入冰山冷泉之中,他的身旁还有之前看到的散发着紫色光晕的环形玉璧照的室内一派紫光陆离,寒气森森中显得格外的旖旎。

寒眸微沉,轻盈的脚步声落入了轩辕佑宸的耳中,手中大掌手旋,如同龙卷风般的冰水裹挟着李芷歌的身躯极其狼狈地落入了寒冰之中,冷得她浑身颤抖,本能地向一侧有攀附的墙侧游去。

只是刚一触碰到那堵还算严实的墙壁,整个人就一阵天旋地转,身上乱七八糟地被一根红绸裹了起来送上了轩辕佑宸的床榻,李芷歌的脑袋昏沉沉,只觉得奇冷无比,仿佛是被放逐到了冰天雪地……

轩辕佑宸从室内出来,看到李芷歌玲珑精致的身躯,在床榻上剧烈颤抖着,脸色发紫,眉毛紧紧纠结着,唇惨白的无一丝血色。他的眸光触及到床榻时,胸口顿时好似被闷棍击中。

他箭步上前,匆忙俯身,将李芷歌从床榻上抱起,摸着她冰冷的身子。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好似滔天巨浪一般从心头涌过。他感觉到自己的心,狠狠一抽,好似被揉碎了一般疼痛。

他如何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折返再回来,难道她不怕自己被药物控制?将她……

伸手扯过厚实的锦被裹着她的全身,伸掌抵在她背后,试图输些内力让她的身子暖和起来。但是,刚才祛除媚药已经让他的内力几乎耗尽需要十二个时辰以后才能恢复,他现在根本没有多余的内力为她传输。

此时此刻,他竟然有些恨自己,刚才为何出手将她打入冰水寒潭之中……

但这也是本能反应,他当时正在运功调息不得打扰,若是有人闯入,他会走火入魔,甚至命丧黄泉。

“来人,加炭火!”轩辕佑宸沉声命令道。看上去沉稳的他,只有他自己知晓,心中是如何紧张。

室内的温度陡然升高,甚至有些闷热,让人喘不过气来。

李芷歌的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羽扇一般的睫毛长长地盖在眼睫上,惊人的黑。此时,轩辕佑宸多么希望睫毛扬起,露出她波光潋滟的清眸啊!

他凝眉,一把将自己身上的白衫褪下,白衣飞扬着飘落在地上。

伸指,指尖颤抖着将李芷歌身上裹着的锦缎扯破全部褪下。他俯下身去,墨发沿着光裸的肌肤滑下。

然后,他拥着她躺在被褥中,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冰冷的身子。

他紧紧抱着她,同时一边用手不断地搓着她的身子,从冰冷的柔肩到冰冷的玉臂,揉搓着她身上的每一部分。渐渐地感觉到她身上有了一丝暖意,他空落落的心中,才有了一丝安定。

再次起身,拿起壁案上的西域进贡的烈酒,饮了一口酒,俯身,唇对唇地哺到她口中。唇与唇相触的那一刻,他的心中一颤,好似有柔柔的丝缠绕住了他的心。

一口又一口,热辣辣的酒喂至李芷歌口中,直至她轻轻咳嗽了两声,他才将酒杯轻轻放在几案上。

他伸臂拥着李芷歌的纤腰,感觉到她体温越来越高,一颗心终于安定。

日光渐渐暗去,夕阳余晖撒满了大地,给万物镀上了一层神秘的金黄色。

李芷歌做了一个梦。她一个人乘着小船,行驶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忽然风浪来了,船一翻,她沉入到冰冷的海底。好冷好冷,这一辈子她从来没有这么冷过。她在冰冷的海中不断下沉下沉,她感觉到自己就要冻死了……

忽然,一个怀抱紧紧抱住了她。那个怀抱很温暖,带着淡淡的香气,裹着她,向云端飘去。忽然,那个怀抱一松,她猛然从云端掉落下来。

心中大惊,忽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一片黑暗,她动了动身子,身侧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死了吗?还是依旧在梦中?不管是死了还是在梦中,只要这个怀抱还在,就好。

李芷歌淡然一笑,闭上眼睛,满足地在这个怀抱中偎了偎。

突然脑海中闪现出轩辕佑宸被媚药缠身的景象,娇躯微动,才发觉身上衣衫尽褪。而双手触到的胸膛,竟是温热而光滑的,显然也是未着丝缕,而且很明显是个男人。

男人!

这,是怎么回事?

重重呼了一口气,冷静!冷静!正想起身挪开身子,忽觉自己纤腰下的大掌微微一动,眼前黑影一飘,那温暖的胸膛瞬间移到了她上方,甚至还有他灼热滚烫的沉重呼吸。

“啊!”她发出一声惊呼一时全然不知所持。

她抬眸,眼前一片黑暗,她看不清他的模样和神情,却能感受到他深不可测的眼眸中光华灼灼,她忽然轻声唤道:“轩辕佑宸?”

对方没有应答,沉默。

李芷歌的心头一阵忐忑,伸出纤纤玉手,从面前这张脸一寸寸抚过,抚过眉、眼、鼻、口。

眉,应该是修长飞扬,带着一丝孤傲不羁。眼,是一双美丽的凤眸,睫毛很长很密。鼻子高而挺,唇形完美。

在心中细细勾勒着这个人的模样,嘴角带着一丝舒心的淡笑,她混乱的思绪忽然冷静了下来,她记得他中了媚药而她折返会房间找他……

难道,他们……

她的玉脸莫名地一阵潮红……樱唇微启:“你怎么不说话?”

“为什么又折回来?”轩辕佑宸低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其间隐含一丝温柔。

他的话,令李芷歌一呆,略显支吾,“我……我怕……怕你被媚药……折磨致死……”

“难道你就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吗?”轩辕佑宸的手棒着李芷歌的羞红的玉脸,修指温柔地从她脸颊上抚过,就好似抚摸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这个问题,令她的心慌乱地狂跳起来。

“你被我打入了寒潭,身子很冷,不要乱动,好好躺着!”轩辕佑宸突然沉声说道,显然还带着几分局促不安,侧躺过身躯。

李芷歌微微一怔,原来他是在为她暖身,“哦!你这么凶干什么?”略显不满地埋怨道。

轩辕佑宸容色微冷,当她纤细的小手从他脸上温柔地抚过,在他胸膛上无力地拍打时,当她轻轻挪动,不小心和他肌肤相触时,他的心中,便好似春潮涌过一般汹涌澎湃。

他不敢保证如果她在这么不安分,自己会不会扑上去,将她吃干抹净!

“对不起!”他突然沉声道歉,让李芷歌的心头莫名地一阵窃喜,这还差不多嘛!

“你媚药解了?”两人平躺在床上,黑暗中静静地聊着天。

“恩!”轩辕佑宸低声应允。

“怎么解的?”不免好奇,这家伙还真是有那么点本事,不禁心中钦佩。

轩辕佑宸没好气地刮了下李芷歌高挺的鼻梁,玩笑道:“这么好奇,那还不如刚才直接让你替我解了算了。”

“喂,说好了不能动的!你再动一下试试?”李芷歌不禁摸了摸自己的鼻梁,再次埋怨道,这家伙怎么这么霸道。

“好!不动不动!”轩辕佑宸投降道,“我用内力将体内的药性逼了出来,圣灵玉环和寒潭都具有吸毒的功效。只是,这耗尽了我所有的内力,需要十二个时辰以后才能恢复。”话毕不禁有些后悔。

“哦,这样……”李芷歌一阵窃笑,“你现在没有内力的是吧?”她的语气很平静,就如同春日的湖水,波光粼粼,静如绸缎。

不知道为什么轩辕佑宸的心头一阵莫名地紧张,听着她越是平静的语气,便越有一种暴风骤雨降至的感觉……

“那就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了!”李芷歌噙着一抹邪魅的笑容,身子微动了动,瞬间让他的身子变得紧张起来,一股不祥预感升腾而起。

“你别过来!啊——”便随着一声尖叫,轩辕佑宸只觉得腰间一阵痒痒,随即咯吱窝,手臂上,脚上……

“啊,原来你这么怕痒痒……”李芷歌瞅了瞅此刻被折磨地翻滚在床上的轩辕佑宸,秀眉得意一挑,略显埋怨道:“谁叫你把我打进寒潭冰水之中的?谁叫你在竹林中见死不救的?谁叫你送丰胸美白减脂膏给我的?痒死你……”

“啊——不要了不要了——”讨饶声、欢笑声、滚打声,声声入耳,笑得在屋外偷听的陈伯一阵奸笑,得意地拍了拍紫霄的肩膀,总算是放心了。

“陈伯,你这什么表情?怎么好像是奸计得逞了呢?”紫霄不由地脸上抽搐了一下,看的心里发毛。

这老头表面上慈眉善目的,发起狠来那可是一个字:绝!

在这宸王府里除了主上,就属他最惹不起!

“臭小子,什么奸计,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陈伯不由地斥责道:“我这是做了一回月老,促成的一对俊男美女的姻缘,这可是大好事!”

“好吧!”紫霄慵懒的从走廊上站起身来,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赶紧回房洗洗睡吧!”

“你不用值暗哨吗?”陈伯不免诧异,他不是王爷的贴身暗卫,从来不离开王爷半步的吗?

“你觉得这个时候,主上会喜欢有人在旁边看着吗?”紫霄不由地撇了撇嘴,他们那时花前月下,良宵美景,他站出来岂不是煞了风景?主上非把他生吞活剥了不可!

“这倒也是,那走吧!”陈伯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笑眯眯地说不出的高兴,心底别提多乐呵了。

***

“你刚才说的那个圣灵玉环是不是跟这个一样?”李芷歌抬纤纤玉手,露出那一段雪白的皓腕,微微摇晃了手上的那一个玉镯好奇地问道。

轩辕佑宸温柔地握着李芷歌的纤纤玉手,触摸着她皓腕上手镯,微微有些出神,淡淡道:“它们是一对。”

李芷歌的玉脸蓦然一阵通红,一对,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一次机缘巧合,我得到一块天山山顶的千年冰玉,此玉吸收天地之灵气,因而可解百毒。但是体积太大,不方便携带搬运,我就让青衣将它们打造成了一对玉环……”他的声音很是温柔,大手抚摸着李芷歌柔顺如瀑布般的长发,“听说李府那位丞相夫人在你的房间里涂满了毒药,所以我就忍痛割爱,送给你了。”他略带宠溺地说道,凤眸中尽是温柔笑意,让人如沐春风。

“其实大可不必忍痛割爱,我本就是百毒不侵的体质。区区一点自幻药,怎么可能奈何的了我?”李芷歌淡淡说道,但是心头还是涌上了一阵说不出的甜蜜。“那这对玉环对你的头疾可有什么帮助?”不对,现在她最关心还是这点。

轩辕佑宸微微摇头,眸光黯淡,“正如你所说,我中的是蛊毒,无法逼至体外,它们自然也起不了作用。”

“只要是来自外界的毒素,都可以化解?”李芷歌不免赞叹这世界的奇妙之处。

“是!”他淡淡的回道,“所以你那天来偷画用的迷药都不起作用!”突然间想起那天之事不觉有些怀念。

轩眉微微挑了挑,嘴角划过一星笑意。

李芷歌想起当日便觉得满是窘迫,原来那天他根本没有睡着而是在捉弄她,可恶,这个腹黑的家伙!

“啊,你掐我干嘛?”轩辕佑宸不免一阵吃痛,略显委屈道。

“欺负你啊!”李芷歌正大光明地说道,那趾高气扬的语气不禁让轩辕佑宸有些错愕,宠溺的笑容一闪即逝,转而变得沉默冷肃。

“这个世界上,还没人敢明目张胆的欺负我!”他的语气冷冷的,似乎是生气了,带着凝寒肃杀之气。

“这世界也只你一人,能欺负我!”他饱含深情的话语让李芷歌的身子微微一怔,水眸微凝,虽然看不到他的神色,但是却能感觉到他身上满是宠溺的气息,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不会是来真的吧?”

“当然是真的,我从来不喜欢装腔作势!”

“不如,再考虑下!我现在可是病人,需要恢复。”

“恢复了就晚了,放心!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

“你再动,我就真的不客气了!”轩辕佑宸不禁扬言,他就算是失去了内力,可对付李芷歌还是绰绰有余,之前他可都在让着她,“乖乖躺好,睡觉!”

“哼!你说话不算话,言而无信!”李芷歌不免有些气恼,闷声道,心底带着几丝闷气。

“我哪里言而无信了?”轩辕佑宸略显无奈地轻声问道,大手温柔地抚摸过她柔顺如海藻般浓密的青丝。

“多着呢!你刚才不是说只有我能欺负你吗?现在又不许我动。你之前还说要教我内功和轻功,到现在也……”李芷歌红唇微翘,细细道来,的确是有那么几分道理。

轩辕佑宸微微一滞,修长的食指贴上她诱人的唇畔,不允许她再说下去。凤眸眯了眯,薄唇弯成微笑的弧度,双眸深邃闪亮,锐利的神色自眸间一闪而逝,低缓的声音从耳畔传来,“送给你的。”

李芷歌微微一怔,满是错愕地凝着身侧的轩辕佑宸,缓缓地接过一个长方形的盒子,不免满腹狐疑。

“怎么不打开?”轩辕佑宸扬起眉梢,飞扬入鬓的轩眉显出极为完美的弧度,唇角绽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么黑,看不见。”李芷歌扬了扬纤细的玉手,还真是伸手不见五指。

轩辕佑宸微微颔首,的确,“你乖乖的,明日就开始教你内功心法,如何?”凤眸一眯,眸间滑过一丝深邃。如果她每天都能在自己身边,那他是极乐意教的。

李芷歌凝眉思索,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像哄骗小孩子呢?“你可要说话算话,这话我都已经听了百八十遍了,实在是空头支票……”

轩辕佑宸猛然俯身,一口吻住李芷歌喋喋不休的小嘴,将她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他略带惩戒地在她的唇畔轻咬了一口,不禁让李芷歌微微吃痛。

“赶紧睡!否则我可不能保证接下来会做什么……”他淡淡的声线,慵懒地响在她的耳侧,不禁让李芷歌有些害怕。

“恩!”李芷歌彪表面上乖乖地就范,但是心底却划过一丝邪笑,纤纤玉手从一侧猛然袭击,凭着这么多年的经验她还是可以确定这家伙的穴位,今天你落在我手里那可是要新仇旧账一起算算清楚了……

突然,一只大手猛然握住了她纤细的皓腕,“还是不老实,恩?”轩辕佑宸略带调侃的语气不禁让李芷歌满是诧异。

“你看得见?”

“只有你看不见!”

“你……”李芷歌不禁压下心头的怒气,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会看见?”人类的眼睛怎么可能如此锐利能适应这种黑暗环境,真是个怪物!

“内功修为到了一定境界,耳聪目明,甚至可以超越未知的极限。”李芷歌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外公的话,难道说这内功真的有这么神?

“练武之人,听力和视力必然是比普通人要强。这种黑暗的环境下我还可以适应,但是在密闭的环境中就不好说了。”轩辕佑宸淡淡道,想起上次在清风画阁他可是看不见的。

“你练的是什么内功心法,这么厉害?”李芷歌满脸欣羡,她急需要让自己变得强大,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古代生活下去没有点自卫能力这么行呢?

自尊、自立、自强,那可是她为人的三大原则。

沉默,死寂,还有沉重的呼吸声……

李芷歌的心头一阵微颤,她隐隐觉得有些异样,记得他刚才说不能保证接下去会干什么……不禁一阵冷汗直冒,又苦于看不见对方的劣势,还真是有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悲哀。

“我刚才说什么了?”轩辕佑宸低沉的声音略带一丝气恼在黑暗中响起。

李芷歌不自觉地往锦被里缩了缩,无措地摇了摇头,玉脸满是无辜,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几丝不安,弱弱地将头埋进了被褥中,轻声道:“我睡了……”

轩辕佑宸看着李芷歌的一汪清眸,睫毛纤长细密,潋滟着深深的不安。如此的美,让他情不自禁地晕眩,沉沦。

黑暗中,李芷歌仿佛看到了一张俊脸瞬间在面前放大,他低首,噙住她的红唇,舌头长驱直入,翻搅着她口中的馨香。他逼人的男性气息瞬间侵占了她的唇舌,他不断地加深着他的吻,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李芷歌滑落在他的怀里,瞬间被他高大的身躯所淹没。她的手抵着他坚硬光滑的胸膛,从他的肌肤上隐隐地散发着炙热的触感,温暖灼热,烫的她几乎无所适从。

他的大掌揉捏着她纤细的肩,将她整个人紧紧压在怀里。

他将她一把压在床榻上,颀长的身躯紧紧压上她的娇躯。激情的吻从她的唇移到她的脖颈,正在李芷歌几欲窒息的时候,轩辕佑宸忽然一个翻身,滚到了她的身侧。

他拿起被褥,温柔地将两人的身子覆住,他伸臂将李芷歌的身子捞在怀中,紧抱着她,可是,却再也没有别的举动。

李芷歌躺在黑暗里,脸上的潮红很久才褪去。

她觉得有些疑惑!

微微侧首,柔软的青丝摩挲着他俊美的脸庞。耳畔突然喃喃道:“你再动,我可就真是把持不住了……”

李芷歌定住心神,只觉得心头一暖,遂安静地闭上的水眸。

轩辕佑宸躺在黑暗中,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美人在怀,他却有着自己的担忧。

倘若他的头疾无法治愈,那么他会害了她一辈子的!

第二日,清晨。

李芷歌蹑手蹑脚地起身,随手捡起轩辕佑宸脱下的衣物裹在了身上,打开衣柜,还好那些替她准备的衣服都还在,随意挑了一件,做贼似的跑回了药司。

轩辕佑宸紧闭着的寒眸微微睁开,凝着她匆忙离去的身影,心头竟然带着几丝醉人的笑意。

飞速披上衣衫,随即眸光骤冷,寒气逼人,“陈伯!紫霄!”

***

药司。

“师兄!”李芷歌一进药司就看到薛视仁在摆弄着晒得半干的草药,这天都还没亮透呢!“怎么这么早?”未免也太勤勉了吧?

“你也不晚啊,小师妹!”其实一开始听到他这么叫很是别扭,不过现在却是越听越顺耳了。

李芷歌玉手微微摆弄了下药材,不禁想到了一个人,开口问道:“对了,吴老爷子怎么样了?”上次一别也有些时日了,不知道他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

“他恢复的挺好的,只是……他的孙子……”薛视仁不禁感慨,对于这么一个老人还是很同情的。

李芷歌清眸微沉,压下心头的不安,“吴山怎么了?”

“听说他去找仇人报仇了,不知道现在回来了没有。老爷子这不是担心嘛!”薛视仁淡淡哀叹道,“不如你去劝劝!”

“恩,好!”李芷歌淡淡点头,这些日子的确是好久不见吴山了,这小子有时候沉稳过人,有时候又太容易冲动。

吴明远见李芷歌推门而入,不禁满是笑意,“李姑娘,快坐!”

李芷歌嫣然一笑,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老夫没齿难忘,请受老夫一拜!”吴明远略显激动,老泪纵横,说着就差点跪倒在李芷歌的跟前,吓得她连忙去扶。

“千万别!你是吴山的爷爷,我救你是应该的。”李芷歌搀扶着吴明远坐下,轻柔道:“你好好的活着,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李姑娘,吴山那个臭小子,平日里挺沉稳可靠的,但是只要遇到仇人的事情就冲动行事。前些日子非要去找何首义报仇,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吴明远仅剩的一只眼睛透着一股沧桑的气韵,时过境迁,回首往事却也没在那么执着了。

“其实只要他平平安安地在我身边,老夫也就心满意足了。恶人自有恶报,那个何首义他自然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吴明远淡然的话语让李芷歌很是欣慰,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英雄,拥有着宽大的胸襟。

“你放心养伤吧!我去替你把吴山找回来!”李芷歌愤愤道,这个吴山实在是太不懂事了,这个时候要是他出阁什么三长两短要他爷爷可怎么活?

“真是,谢谢!”吴明远不胜感激,突然拉着李芷歌的玉手郑重道:“李姑娘,我听说吴山认你做他的义母,老夫又是他爷爷。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不如就认我做义父吧!”

李芷歌微微一怔。

“老夫虽然一把年纪了,但当年的骨气还在!今后要是有人欺负你,老夫就是你的靠山!一定替你出头,好好教训教训他们!”吴明远笑着说道,似乎很喜欢李芷歌。

“好!”李芷歌听到此话,不由地心头一暖,我就是你的靠山这话霸气!“义父,那我这就去找你那个混蛋孙子回来给你赔罪,怎么样?”李芷歌淡然一笑,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吴明远微微一滞,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看起来他这个义女很是能干!心中郁结一扫而光,心情愉悦了许多。

***

回春堂。

“顾大夫,昨晚小姐有来过吗?”晴雨焦急地问道,昨天晚上她醒来的时候小姐就不见了踪影,虽然留了字条但还是有些担心。在府里等了一夜可还是没见小姐的人影,一大清早就急匆匆地赶到了东升客栈,结果也不见人,这才找到了这儿。

“没有啊!李姑娘已经好久没来过了。”顾大夫一边对着账单一边说道,“你还是去其他地方找找吧!”

“该找的地方都找遍了,都没有!”晴雨都快急疯了,这个姑娘家三更半夜的出门万一出什么事可怎么办啊?

坐着稍微等了一会,最终还是踏出了大门,不如再继续找找看。

突然,看到前方一人满身是血,跌跌撞撞地进了门,不由地一惊,定睛一看,那人的脸,不免惊叫:“公子,你怎么了?公子……”

吴山双眸一闭,猛然栽倒在了晴雨的怀中,吓得晴雨一阵厉声尖叫。

“快,扶进来!”顾大夫等人急忙将吴山扶进了医馆,躺在病榻上,细细检查伤口。

晴雨看着吴山身上流血不止的伤口,不免有些担忧,眸中惶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都是些皮外伤,不碍事的。上等的金疮药拿来,再开几幅药就没事了。”顾知里帮吴山包扎好伤口,“晴雨姑娘,你帮忙照顾他吧!这几日我都要出诊,恐怕没时间照应……”

“好!”晴雨接过药,“顾大夫你忙你的,公子这里由我照顾就行了。”凝着吴山满是血污的俊脸郑重道。

晴雨用温热的毛巾轻柔地擦拭过吴山满是血污的脸庞,将他凌乱的发丝拢了拢,擦拭臂膀四周,健壮的身躯,面色酡红,双手微微颤抖了几下,深吸一口气,再次细细地将他的身子擦了一遍。

“报仇!我要报仇!”昏迷不醒的吴山猛然抓住她的手,捏得她一阵皱眉,想从他的手中抽出却别他握得更紧了。凝着他紧皱着眉头的睡颜,不免有些担忧,纤细的手指抚摸上他的眉间,抚平他的皱眉。

“你报仇了吗?”眸中深沉如潭,带着几丝苦涩,“被仇恨压抑着吗,你痛苦吗?”

吴山似乎听到了什么,侧过身去,寻找了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

“报仇真有那么重要吗?”眸中清泪如注,扑簌簌地落了衣襟,她缓缓地抽出自己的玉手,凝着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将眸光望向了高远的皇城……

***

“王爷!”陈伯本以为轩辕佑宸是嘉奖他,可是看到他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孔就知道大事不妙,难不成昨天他们没有……

“你可知罪?”轩辕佑宸毫无温度的声音从背后冒出,让陈伯很是认命地站在原地,心中很是不甘。

“老奴知罪!知罪!”但是他却是很了解轩辕佑宸的,但凡王爷发了怒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早些认罪伏法,少些痛楚惩罚。

“罚半年月钱!若是再有下次,生死由天!”轩辕佑宸的话就如同寒天属地里落下的冰雹,砸的陈伯一阵眩晕,王爷看来是真的怒了!

“是!”很是识相的点头认罪,退到了一旁。

紫霄很是尴尬地抬眸一笑,对上轩辕佑宸那双异常冰冷的寒眸。猛然垂首,吓得一阵心惊肉跳,“主上,这件事情我一点儿也不知情。”好吧,好吧,现在爷只能耍赖了。祸是陈伯的惹的,他可不想被连坐!

“解释就是掩饰!”轩辕佑宸寒眸微眯,冷声道,不禁让紫霄恨不得跑去撞墙。

笨死了!

如果他什么都不知道就该什么都不说,这么一辩驳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后悔啊,真是恨不得把舌头给咬掉!

“主上,我……”紫霄这次是真的被自己蠢哭了,哎,这下惨了!无奈地瞅了瞅一旁幸灾乐祸的陈伯,瞥了瞥嘴,都是你这老头惹的祸!

“事前失职,事后狡辩,罪加一等,罚三年月钱!”轩辕佑宸凤眸深沉如海,俊脸一片隐晦,冷峻如风,看得人有些心理打鼓。

“三年!”紫霄很是不满地叫嚣了起来,那这三年难道去喝西北风不成?

“再加三年!”轩辕佑宸凌厉的眸光下,紫霄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伸出手,比划了比划,六年啊!这六年他可怎么活啊!

“退下!”轩辕佑宸冷漠地转身,径自入了卧房,凝了眼昨日李芷歌端来的两盆迷迭香,嘴角牵起一丝淡笑,不知她现在在哪儿,只这么一会儿不见竟然有些想她了……

“陈伯……”紫霄撇着嘴,看上去极是哀怨,甚是楚楚可怜。

“活该!”

“什么啊!你说会不会是主上他那方面不行,所以才迁怒咱们?”

突然,耳畔冷冷地一句:“再加十年!”似乎怒气正盛,吓得紫霄一阵浑身颤抖,他怎么就没有想到主上有千里传音的本事,这下是真惨了!

陈伯比划了一个十六给紫霄看,很是无奈地跑了。

紫霄气的那是一阵脸黑,为什么最近老是这么倒霉,为什么?

突然,一人匆忙来报:“王爷,李姑娘出府了!”

“派人暗中保护!”轩辕佑宸凤眸微眯,她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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