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叶菩提等人到达南阳市警务局的时候，就发觉气氛完全不对了。
所有人在看到他们的时候就好像是见到瘟神一般，全都是躲的远远的。
甚至还有人更是直接掉头就走，或者是装作没有看到将叶菩提一行人当成空气。
当叶菩提几人进入办公室准备将饶天叫过来的时候，更是直接被通知尧天昨天晚上发生了车祸住院了。
叶菩提自然知道这是南阳市在给他们上性质，拿起电话直接给刑侦大队的杜明打了过去。
杜明倒是来了，不过坐下之后却是一问三不知。
不管叶菩提问什么他都是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问他尧天住在哪个医院，他说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出车祸了。
问他那些受害人家属通知了没有，他说安排下去了，下面人不知道通知了没有。
问他受害人尸体存放在什么地方，他说最近一段时间天气比较热，停尸间空调好像坏了。
气得张松年直接暴走了，上前一把揪住杜明的衣领将他从沙发上提了起来。
“杜明！杜二狗子！你当初上学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说你要做一个正直勇敢不畏强权的警察，现在你是什么意思，要当缩头乌龟吗？
还是说你已经被南阳市这群人腐蚀了，已经和他们同流合污了？”
杜明被他这么一吼，真的有点动容了。
他似乎是想起自己站在学校庄严的国徽下面发过的誓言，又似乎是想起了曾经躺在宿舍床上说过的豪言壮语。
但下一秒他的表情再次恢复平静，只是淡淡的吐出一句，“没有，我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的誓言。”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张松年差点没被这种态度给气死，他不明白曾经自己的同学、战友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就在他将拳头捏得咯吱吱直响准备对杜明动手的时候，叶菩提却是出声叫住了他。
“老张，算了！”
张松年虽然说是巡视组副组长，可他对叶菩提的命令还是愿意执行的，有些不甘的松开了杜明，但还是忍不住又说了一句。
“老杜！我是真的没想到你竟然会变成这样子，以后就当我没有你这个同学、朋友吧。”
杜明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面色明显变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掩饰了过去。
只是这一幕被叶菩提给看到了，甚至他还看到了杜明眼底深处的无奈和悲哀。
心中仿佛抓住了什么，可又有些抓不住。
摆了摆手示意张松年放杜明离开，自己则是翻开了面前昨天刘海涛送过来的案宗。
就在杜明刚要走出办公室的时候，突然肖雪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组长，我好像发现了一些东西。”
听到这句话的杜明脚步明显一顿，随后他又是轻轻摇头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叶菩提看着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门口，这才看向肖雪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组长！我发现这些卷宗的受害者全都是同一天的生日，她们除了出生的医院有些不同之外，几乎在时间上没有任何差别。”
“什么时间？”叶菩提也来了兴趣。
“96年12月12日！”肖雪认真的回道。
叶菩提思索了一下并没有得到什么答案，于是继续问道：“还有其他的相同点吗？”
“没有！暂时就这个，不过我觉得这个应该是一个突破口。”肖雪摇头道。
叶菩提也是微微点头，同一天生日作为联系点已经非常明显了，可凶手为什么要杀这些女孩，而且还要用同样的手法对待她们，这是叶菩提想不通的。
如果仅仅是因为这天生日就该死，而且是被切掉四肢掏空内脏的死法，那凶手未免有些太变态了。
还有南阳市到底想要隐藏什么真相，他们是不是知道凶手是谁？
千头万绪，叶菩提总感觉好像自己遗忘了什么一样。
就在他为此皱眉不已的时候，突然耳边传来天心的声音。
“执行官阁下，或许你可以往宗教仪式的方面去思考。”
“宗教仪式？”
叶菩提在口中轻念了几遍，眼前不由得一亮。
就在他准备开口的时候，一直坐在沙发上和自己两只本命蛊虫玩耍的嘟嘟突然抬起头嘟囔了一句。
“菩提哥哥，你说宗教仪式，是不是国外电影里的那种，要杀人祭祀？”
听到这句话的叶菩提眼睛更亮了，不过他却是并没有说话，而是快速掐算了起来。
在天衍术的加持下他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过却有些朦胧，看得并不是很清楚。
推算片刻之后，叶菩提停下手中动作，轻轻嘘出一口气。
天衍术推算不到，这就代表着这件事情被别人遮掩了。
能够屏蔽天衍术的推演，只能说这样的实力不低。
“老叶怎么样？”张松年略带着急的问道。
叶菩提轻轻摇头，“推演不到，咱们这次的对手不是一般人。”
张松年脸上从兴奋期待也渐渐变成了失落沉思。
突然肖雪说出的一句话却是提醒了叶菩提。
“组长，为什么不换个方向推算呢？”
“你的意思是？”叶菩提不确定的询问。
肖雪从口中吐出一个名字，“尧天！”
叶菩提眼睛再次亮了起来，双手也快速掐算。
一分钟之后脸上愁云彻底散去，变得平淡异常。
“老张，立刻通知咱们的人出发。”
张松年有些不解的问道：“去哪？”
“救人。”叶菩提丢下两个字便快速朝着外面走去。
南阳市郊区，一座废弃工厂内。
几名身穿西装的男人正围着一个被捆绑在长条形桌子上面的青年不停比划着什么。
一名男人不耐烦的开口，“老金，你在磨蹭什么玩意，赶紧下手弄死这消息，会长还等着我们的消息呢！”
那名手中拿着利刃的男子不爽的扭头瞪了男人一眼，不耐烦的回道：“你在着急什么，杀人可是一门艺术，你这个大老粗懂什么？
再说这小子都已经被我们弄到这里了，难道你还怕他给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