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十万灵石。
倒贴十万，只要能保住柳高升小命，且送走女大王，沈青云都愿意。
大厅内有一个算一个，也都愿意。
除了木秀宗门人。
“拿花长老身材开玩笑，孰不可忍！”
“此人是谁？”
“慢慢打听，人在莫田，便等于在木秀宗的掌心里了！”
“此人嘴臭，长得却是俊朗……”
……
众女一听，下意识点头，旋即醍醐灌顶，脸都红了。
“卫卫，你看错人了！”
“是台下那个，不是进场口拐角那个！”
“呵，乌鸦笑猪黑，拐角你都能找到，和卫卫有何区别？”
“行了行，没看的发个道誓不就行了……”
……
担忧柳高升的沈青云，并未发现自己也成了目标。
眼见柳高升给女大王送上高升甲，取走储物袋，居然还能喘气儿，这才松了口气。
“姐，借一步说话。”
沈青云毛又立了起来，正要开口阻止，柳高升和他姐……走了。
等下一副高升甲拍出，柳高升活着回来。
“柳兄，可是你？”
“哥，你这话说的，不是我还能是谁？”
“你刚出去作甚？”
“嘻嘻，我答应保密的……”
沈青云瞅瞅柳高升，一巴掌拍对方屁股上。
眼见柳高升挺胯、踮脚、手捂屁股墩儿、眼嘴齐张，动作和被霍休拍相差无几，他微微一笑。
“确认了，是我的柳兄。”
木秀宗一干女修瞧见此幕，眼珠子都要掉了下来。
“不，不会……”
“怕，怕是……”
“苍天无眼啊！”
“呜呜呜……”
……
沈青云一巴掌，把木秀宗女修拍进了深渊。
同时也拍出了她们的火气。
最后十几副高升甲，价格一路飙升，几乎持平了女大王的价格。
刘邙人都有些傻了。
“搁罗午坊市，一万五千灵石顶破天了……”
结果莫田这边，价格翻了五六倍之多。
“也是，毕竟离归墟门更远，风气差一点也正常……”
说不定这莫田，是我刘邙的龙兴之地啊！
找了个理由说服自己，他精神也来了，取出最后一副高升甲，喊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诸位道友……”
最后一副高升甲，拍出十二万灵石的天价。
瞅了眼拍者一马平川的前身，没人敢说什么。
沈青云目不斜视，心中却腻歪得厉害。
“又被柳兄开发出一条道来，等回了锦州，我如何给伯父伯母交代？”
还正愧疚着，他心里猛地一颤。
“伯父伯母毕竟是亲生的，若要大人知道了……”
一时间，他脑海中不由浮现霍休提着铲子，往坑里铲土的景象。
往坑里一瞧。
“柳兄走得还怪安详的……”
冷不丁打个寒颤，沈青云醒来，厅内已散场。
无论拍与不拍，修士路过身前，他都微微一笑，表示谢意。
唯独最后十来个人，眼神有些……
“幽怨？怒我不争？”
沈青云摸摸鼻子，也没往心里去，赶去后台算账。
“一共三百一十五副，共计拍得……”
算完账，俩不闲傻傻互视。
二人对面的刘邙，腿都开始打摆子了。
“是，是不是太夸张了？”
“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柳高升鄙夷道，“还不够我哥一顿饭钱。”
沈青云忙道：“夸张了夸张了。”
二人去找不闲门高层汇报。
把自己玩儿脱了的刘邙，没这资格，回去继续废寝忘食摸屁股。
自驻地外见了翘臀风景，不闲门高层就坐立难安。
“拍卖会好像散场了。”
“这么快？怕是没什么好结果。”
“这才正常，否则，我真不敢想象这世道崩坏到了何种地步。”
“却也是好事，说明我劫……不闲门，未坠落深渊！”
……
顾雪左思右想，抬头看向李在轩。
“话事人，若二人未能借高升甲打开局面，当如何责罚？”
众高层看了眼顾雪，选择沉默。
老贾嗤笑一声，想到昨晚沈青云的嘱咐，高喝道：“话事人，此番拍卖会所得收益，我愿悉数充作不闲门公共开支，不取分文！”
这话是老贾能说出来的？
一干高层都愣了。
“哈哈哈，”李在轩大笑，“贾护法如此有信心？”
“不是我有信心，”老贾笑嘻嘻道，“承蒙话事人照顾，许了我高升甲，我岂能不投桃报李？”
“算我没看错人，”李在轩笑了笑，看向顾雪，“顾护法刚才说什么来着？”
顾雪心中暗凛，一权衡，依旧道：“老贾心向不闲门，自是和我等一样，但赏罚分明，也是为不闲门好，否则失了纲常，之前的条例不就成了笑话？”
李在轩点点头：“说得不错，局面未打开，自然要重罚，依顾护法之见……”
“首战失利，自然死罪！”
“好，倘若旗开得胜？”
顾雪皱眉，淡淡道：“有能力者，自当重用，我观吕不闲修为低下，可考虑收其为弟子。”
众高层闻言，表情古怪。
顾雪怎有脸说出这话的？
李在轩诧异注视顾雪，还待开口，俩不闲前来复命。
“启禀话事人，诸位股东，此番拍出三百一十五副高升甲，共计一千五百八十余万灵石，抛开成本，毛收益在一千四百万左……”
噗通一声，老贾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呆滞道：“多，多少？”
沈青云又重复一遍。
潇哥坐不住了，心里慌慌的：“老……吕执事，莫要胡说八道啊。”
“这是交易目录，请话事人过目。”
李在轩接过目录一瞧，手想哆嗦，强行忍住，淡然递出。
“都看看吧。”
目录顺了一圈。
眼珠子掉了一地。
顾雪的脸，和老贾有的一拼，白得毫无血色。
“哎……”潇哥舒坦了，将目录往桌上一放，背靠椅背，闭眼向房顶，“还是商人黑啊！”
此话一出，话匣子打开。
“成本只有百余万灵石，潇哥说的没错，比我们黑！”
“吕执事莫要误会，咱一伙的。”
“如今想来，之前我们还是太仁慈了……”
“这高升甲，如此有吸引力？”
“老贾，之前我看你不起，如今，你是我仰望的对象！”
……
提及老贾，众人视线落在老贾身上。
老贾一个激灵爬起来，脸上似哭非笑，仿佛中邪了一般。
一千多万灵石不算少，也谈不上多。
问题是这灵石怎么来的。
“无需打家劫舍，冒生死之危，嘴皮动一动，个把时辰轻松入手……”
思及自己三百多年的打劫生涯，李在轩险些留下悔恨的泪水。
“早知如此，我打个什么劫！”
此时再看沈青云，他觉得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一千多万灵石散发的光芒，仿佛都汇聚在这个年轻人身上。
“不闲门赏罚分明，”李在轩压下心中汹涌，“方才顾护法还说，你若旗开得胜，他便收你为弟子……”
顾雪城府再如何深，白惨惨的脸也唰一下红了个透。
“话事人，方才我只是打个比方……”顾雪强笑道，“吕执事有经天纬地之才，我可教不了。”
李在轩笑道：“这莪自然知道。”
顾雪的脸又白了。
众高层面面相觑。
好家伙，副会长一当上话事人，自动获得诛心神技了啊？
沈青云惭愧道：“蒙顾护法高看，属下诚惶诚恐。”
“你也是谦虚得让老夫看不下去，”李在轩无语道，“上次潇护法所求，让你喝了小灵山茶，半月过去，屁用没有……”
小灵山下肚，修为不得涨个两三层的？
再瞅瞅只能开启储物袋的沈青云……
众高层无语了。
柳高升闻言，心中冷笑。
“真以为沈哥能开储物袋就是修士了啊！”
一帮乡巴佬，五境灵舟听说过没！
“老夫也不指望你的修途了，”李在轩沉吟良久，“门中有一物，名三生参……”
众人大惊失色。
“话事人！”
“不可！”
“增寿五十年的神药，岂能轻易……主要是吕执事年纪尚轻，如今用不上啊！”
……
增寿五十年！
“劫天会还有这种好东西？”
沈青云心跳瞬间爆表。
再见众高层的反应，他更明白这株三生参有多贵重。
“三生参我势在必得！”
却不是这时候。
他思绪如电，当即道揖。
“话事人厚爱，属下受之有愧。”
李在轩叹道：“三生参的价值，以上品灵石论，赏你确实过了，但老夫的话你且记住，不闲门于莫田坊市立足之日，老夫亲授三生参！”
柳高升摸摸鼻子，想到了自己的青菀首乌。
“这我不帮一把，我还是人吗？”
如是想着，他上前一步，拱手甜甜道：“话事人~~”
李在轩正要勉励沈青云几句，闻言打了几个摆子，激灵一个接一个涌上来。
“咳，柳执事有话不妨直说。”
沈青云疑惑注视柳高升。
柳高升正色道：“不知咱不闲门还有三生参否，属下也想搏一把！”
众高层齐齐脸黑。
李在轩强忍替天行道的冲动，淡淡道：“三生参就一株，却也有其他的增寿神药，就看你有没这本事了。”
“柳兄，你咋想的？”
“哥你主意多，随便给我出个点子就能立功，增寿神药不就到手了？”
“伯母若是知道，怕是会感动到哭……”
“伯母？哦你说我娘……妈妈哟，险些忘了亲娘，光想着咱外祖父了。”
沈青云：“……”
高升甲打出了名头。
不闲门也正式开动起来。
负责戴臀游走的散修，一人一千灵石。
搁往常，这一千灵石就是他们一两年的收入。
收到灵石，十数人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吕执事，下次还有这种好事，一定叫我！”
“俺也一样！”
沈青云笑道：“放心，我正准备建立一个备忘录，凡积极参与门中任务的，皆有记录，日后任务，优先从记录中遴选。”
此话一出，两百多散修都慌了。
“这马后炮的架子，不是老手架不出来啊！”
“吕执事是会做事的！”
“错失良机啊！”
……
好在沈青云立马又宣布了另一件任务。
“外出打探各种消息，记录下来，写上自己的名字……”
见众人犹豫，他又补充道：“署名不是为求真，消息随便你们打探，真假不做要求。”
众修这才放心下来。
至于不闲门三百多劫修，除了有手艺的，余下的目前只能一边学习条例，一边负责驻地安保。
忙完这头，他又找到刘邙，开门见山道：“半月内，至少五百副高升甲。”
你杀了我吧！
刘邙正要硬气一回，又听得……
“半月内，无需你给幺鸡打扫茅厕。”
“谁反悔……”见沈青云似笑非笑，刘邙脖子一缩，“我都不可能反悔，就这么定了！”
沈青云点点头，继而叹道：“前辈，你说你这一步走的，哎……”
一句话，险些把刘邙眼泪叹出来。
等沈青云出来，柳高升都笑得抹泪了。
“哥，你还杀人诛心啊？”
沈青云疑惑：“我是那般小心眼的人？”
难不成沈哥还真替刘邙惋惜？柳高升愣住。
“我还真是，哈哈……”
柳高升感动得不要不要的，连忙追上去，一声声沈哥里的弯儿，都拐出了荡气回肠的味道。
不闲门拍卖会结束不久。
莫田坊市管理层就得知了消息。
意识厅内，气氛凝重。
王阴阳沉吟良久，抬头正要开始，突然皱眉。
“花长老还没到？”
三位大佬面面相觑。
说吧，怕日后被一群女霸王惦记。
不说吧……
“不说他又能怎样？”
“然也，最烦王阴阳，老拿自己当大哥！”
“我听两位的。”
见三人齐齐摇头，王阴阳也不管了，沉声道：“三百多副高升甲，一个时辰卖光，诸位，莫田之耻啊！”
提及高升甲，四人意见一致。
“本以为莫田坊市，人均道德标杆，没成想高升甲一来，原形毕露！”
“是不是不闲门用了什么花招？”
“花招倒没，只是偷学了云藏的广而告之手段，那几句诗也不错……”
“无论如何，此风必须禁止下来！”
“难就难在这里，以何名目？”
……
话题又回到了原点。
若五宗以自己的名义禁高升甲，吃相太难看。
若以归墟门整顿风气为借口，又有隔空马屁之嫌。
四位大佬皱眉苦思。
一旁默立的三境修士突然开口。
“不闲门想在莫田立足，单凭高升甲不太现实，必会涉足其他行业……”
四位大佬眼前一亮。
王阴阳看向自家弟子，欣慰道：“何淼，来坊市十年，进步不小啊。”
“师尊谬赞。”
三境修士何淼还待谦虚两句，余光出现一人，瞧去……眼睛都直了。
“这便是高升甲的威力吗？”
见何淼眼睛发直，花长老心花怒放。
昨日她注视沐浴后的靓仔何淼，何淼一点儿回应都没。
今日……
“柳弟，诚不欺我！”
花长老压下激动，右脚迈过门槛儿，膝盖故意弯了下，再撑起时……
波涛汹涌。
厅内五人的视线，都开始上下浮动。
“咯咯咯，不好意思来晚了些。”
花长老坐下，状若无意伸了下懒腰。
五人只感觉眼睛发胀，似有庞然大物挤入眼眶。
王阴阳猛摇头，深吸气，回过神来，眼神却还挪不开分毫。
花长老佯怒拍桌：“各位，多少尊重一下女人！”
一大佬吞吞口水，干笑道：“花长老，你这……属于碰上机缘了？”
“呵呵，何其肤浅，”花长老早有应对之策，傲然道，“平日不显，不代表我没有！怎么，难道你们平日……”
“没没没，花长老误会吾等了！”
“开玩笑，老夫岂是那种人？”
“我们三个肯定正人君子，至于王长老是不是……”
王阴阳一惊，怒道：“岂有此理，怎凭空污蔑老夫！”
花长老看向王阴阳，先是一怔，旋即冷笑：“擦擦血吧，王君子！”
等候王阴阳面红耳赤出去处理鼻血之际，三位大佬简要说了下情况。
“要从其他方面打压不闲门？”花长老眉头微皱，“我觉得，还是先问问宗门的意思吧，毕竟……”
“坊市是坊市，宗门是宗门！”
王阴阳深得阴阳平衡之道，鼻孔塞两截冰锥就回来了，语气不容置疑。
“不闲门不以宗门自居，我们便在商言商，免得说我们欺负他！”
言下之意，对付个不闲门，还需要宗门以大势压人？
花长老有心帮柳弟说两句，也干不过，只能沉默地……挺了挺胸。
王阴阳立马把冰锥往里塞了塞，沉声道：“便这般决定了，好好的莫田坊市，不能因为不闲门乌烟瘴气！”
五大宗门，一气连枝。
四位大佬意见一致，花长老再怎么挺也无济于事，怏怏离去。
她一走……
四颗脑袋凑得更近了。
“简直夸张！”
“老夫只是道听途说啊，出了门老夫不认的啊，据说花长老十八岁入木秀宗时，就那身板儿……”
“这你都打听得到？”
“有心人，天不负！”
“总觉有些蹊跷，”王阴阳扯出冰锥，鼻血飙射，赶忙又塞回去，“娘的，险些乱我道心，诸位失陪，我先去稳稳。”
目送王阴阳离去，三位大佬开始拍桌子。
“所谓阴阳平衡……王长老这回去哪儿找平衡？”
“我们还是说说花长老的事吧。”
“此言大善！”
……
不闲门赠送的黑袍，为拍者顾及了颜面。
但高升甲之名，半天时间就传开了。
本处于坊市外围的不闲门驻地，门外多了不少路过者。
路人先欣赏红绸佳作，再结合道听途说，脑海里便是满满的臀影。
“有伤风化！”
“抛开道德不谈，倒也算得上一道美丽的风景……”
“我听说，高升甲不仅能护后，还能垫前！”
“如此两全其美？”
“这不闲门，果然是闲得没事儿干，我喜欢！”
……
不闲门一群大佬，在墙内偷听，有喜有忧。
“名气是打出去了的。”
“至少半年内，我不会出驻地！”
“话事人，此时正好趁热打铁！”
……
李在轩点点头，忍着对高升甲的怨念笑道：“吕执事早已安排妥当，倒是诸位的营生，得好好琢磨。”
众高层相视一笑，齐齐掏出抄纸。
唯独顾雪没有。
一瞅抄纸上的字，李在轩顿时无语：“合着早有锦囊在身了？”
潇哥笑道：“话事人放心，我们都已派人出去打探商铺的情况，合适的话，明日便能租下商铺，水到渠成的事儿。”
李在轩点点头：“吕执事呢？”
众高层不语。
顾雪赶紧道：“出去喂狼了。”
我说就你没抄纸呢，李在轩骂了句真不像话，又对顾雪温和一笑，走人。
众高层紧跟其后。
顾雪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思索少顷，他朝毛易所在的房间走去。
有了不闲门整体的网格制作经验，毛易对自己的重任熟稔不少，正忙着提前打格子。
见顾雪前来，只是回头看了眼。
“呵呵，毛老弟还在忙啊？”顾雪放下手中灵茶，“方才我给话事人提了一嘴，他准备派人来帮老弟……”
毛易板着脸道：“怕了？告诉你，晚了！”
我日这是个什么人啊！
顾雪好悬没忍住一泡茶泼毛易脸上。
但想到自己的计划，他忍怒叹道：“再这般下去，老弟绝对会累垮，那个吕不闲，实在不是人！”
这一点，毛易倒没反驳。
网格大法这种事，谁干谁骂娘。
“这不共同语言就来了吗……”
顾雪暗喜，开始拉家常，嘘寒问暖，询问所需……
听到所需，毛易揉揉眼睛，叹道：“听闻俗世有玳瑁，可缓解眼疾……”
“狗日的吕不闲真不是人！老弟放心，包我身上！”
毛易目送顾雪背影，若有所思。
不闲门议事厅。
气氛低沉。
前去坊市打探商铺的人一一返回，带回的全是坏消息。
“好家伙，最便宜的商铺，也比隔壁翻了五倍？”
“最贵的当属食铁宗，十倍！”
“绝对是针对我们的！”
“这还做哪门子生意？”
“他娘的，惹急了小心老子重操旧业！”
……
李在轩皱眉沉思。
“吕执事聪慧，怕是早已想到这点……”
“所以他跑去喂狼，是胸有成竹了？”
正琢磨着，外面笑声此起彼伏。
“哥，每头都肥了至少一圈儿！”
“低碳狼不能再喂，肚皮都贴地了。”
“哈哈，咱也算为修仙界创造了新物种！”
“当浮一大白！”
……
众高层听得直摸鼻子。
骂吧，不忍心。
不骂吧，对不起修士的良心。
李在轩也在扪心自问，我他妈能说什么？
“人都是有怪癖的，咱都是前辈，要有肚量。”
最终，他说了这一句。
众高层眼前一亮。
“话事人远见！”
“明日我也去喂喂，以表达对年轻人的支持！”
“这……大可不必吧？”
“你摸摸你的良心，还在不在！”
……
俩不闲听闻商铺租金暴涨的消息，也是下意识愣住。
“这也太狠了吧？”柳高升骂道，“合着白给他们打工？”
见沈青云皱眉，众高层心头一紧。
李在轩皱眉问道：“可是为难？”
“为难倒不至于，”沈青云沉吟道，“但正如柳兄所言，对方手段有些过了，不像是商业竞争，倒像是……出气？”
李在轩点点头：“无论如何，这局得破，你且好好思索。”
翌日大早。
李在轩亲上门。
俩不闲的房间空空如也。
“人呢？”
“回话事人，两位执事出去喂狼了。”
李在轩身躯一晃，险些骂出口来。
最终淡淡道：“见了人，让他们来找我。”
坊市外。
热闹更甚。
修士投喂饿狼一幕，吸引了更多的修士。
这些人已不满足于在坊市门口眺望，如今都站在俩不闲背后十数丈，指指点点人，再指指点点狼。
二人正喂得兴起……
“我能试试吗？”
柳高升回头一瞧，是个看似阿姨，实则老妪的修士。
“这位老前辈……”
老前辈脸色一板。
“姐？”沈青云惊中带喜。
姐春暖花开。
柳高升瞅瞅二人，转头，撇嘴，喂狼。
“姐，咱真是有缘啊，您怎也来莫田……哟！”
沈青云一瞅姐的手腕，顿时不满。
“咋还把锦鲤结戴手腕上了？这东西配玉瓶有余，却万万配不上姐，等我！”
见沈青云摸出红绸，撕了就开始编，中年女修忍俊不禁。
沈青云一会儿功夫就编好一只鸾凤，尾羽尤其绚丽。
“姐，你试试。”
女修戴上鸾凤结，抬手一瞅，更为满意，这才开口。
“我本就是莫田坊市的，倒是弟你，十万里之遥，怎也来了？”
沈青云笑道：“赚灵石嘛，就得到处跑。”
“早给你说了，”女修笑道，“索性来帮姐的忙，灵石要多少有多少。”
柳高升听得都开始绷嘴了。
“我的个乖乖，沈哥这该死的魅力，修士也挡不住啊！”
姐弟俩一边投喂，一边闲聊。
待烤肉尽，女修又问道：“若无门路的话，来我这边。”
沈青云道揖笑道：“如今正在不闲门干活。”
“不闲门？”女修眉梢一挑，也未多说，掏出一令符递给沈青云，“需要帮忙的话，来找我。”
“姐，改明儿再送您一只凤啊！”
女修走。
俩不闲也走了。
围观众人中，有人面色大变，却又不敢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