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指略微摩挲着凌白喉间的肌肤,激起了一番痒意。
凌白下意识的咽了口水,喉间也轻轻滑动。
辛德瑞拉却是依旧作妖,轻佻而又暧昧的凑近了她。
温润的气体吐在凌白的脖颈,他疑惑的发问,嗓音很是清澈,“殿下,为什么你没有喉结?”
凌白顿了顿,生硬的回答道,“发育不良。”心说道: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会有喉结?
辛德瑞拉闻言长长的哦了一声,眯眼看着,随即闷闷的抬头看她,呐声询问,“真的吗?”
她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应声道,“真的。”
她刚说完,却没想辛德瑞拉竟是笑了起来,嗓音华丽极了,不过有些沙哑,“殿下,我可不信哦。”
他邪佞的笑着,唇角微微勾起,一只手都落在了凌白的喉结,轻轻的按了按。
凌白的眸色在那一瞬间变得有些混沌,如今的湛蓝与曾经的浅金相互交织,完美的渐变在那一瞬间展现,很是妖娆。
辛德瑞拉的手仍然停留在那片单薄的衣襟上,浅浅笑着,轻轻呓语,“我觉得,您很正常呢…”
凌白眉头一皱,另一只手正抬起,飞快的朝着辛德瑞拉袭来!
似乎是要将他掀翻!
然而,辛德瑞拉故技重施,又是直接一倒趴在了凌白的身上。
凌白整个人都被他撞的躺了下去,抬起头的时候与辛德瑞拉双眸对视。
她清晰可见的看到了那双眸子中的笑意。
抿了抿唇,混沌的渐变眸色又变回了清澈的湛蓝,只不过在此时看起来格外的冰冷。
她沉声问着,下颚线绷得有些紧,以致于脸庞的棱角看起来略微凌厉,“你是故意的?”
辛德瑞拉没有说话,只不过是调整了一下姿势,微微起身,膝盖压着凌白的手,整个人的重量都落在了她身上。
借此来削弱她强到辛德瑞拉根本无法抵抗的武力。
这些动作一做完,辛德瑞拉便满意的眯着眸子轻轻笑着,余光注视着凌白,嗓音越来越低哑,“殿下,何必明知故问呢。”
“我就是故意的呀。”他轻喃道,一边手还不停下,慢条斯理的解着凌白的领结。
凌白见此瞳孔猛地一缩!
低声怒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非做不可?”
“是的呀,就是这么重要呢。”辛德瑞拉应着,动作却也不含糊。
虽说有些缓慢却也很是流畅。
不一会儿,凌白宛若瓷玉的半截锁骨便露了出来,莹白而又明显,竟是透露着几分性感。
辛德瑞拉依旧手不停,漂亮的眼瞳中满是专注。
按照凌白原本的想法肯定是要制止他的,然而她没有。
她半眯着眸子,似乎是想起了些什么,眼中微微带了审视,漫不经心的发问,“当初那个人,是你吧。”
她突然之间想到,虽说她始终不肯与辛德瑞拉完成新婚之夜的行为奇怪。
但,辛德瑞拉当初的解释又何尝不牵强,怎么可能就那么碰巧,她刚走他恰好就来了?时间的把握若说不是故意,怎么可能会如此的适当?
到是她忽略了,说不定之前在衣柜中窥视的人正好就是她的王妃呢。
只不过,他又何必躲到衣柜里去,莫不是他也有什么秘密?
想到这里,凌白面色不变,却是轻声说着,“你看到了吧。”很平静的叙述道,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话中的含义明显是她已经确定了。
辛德瑞拉仍不抬头,指尖活动的十分灵活。
只悠哉悠哉的反问着,“看到什么?”
凌白眉头一皱没有再说话,任由他解着。
在她看来,既然辛德瑞拉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性别,又何必阻拦?
只不过,知都知道了还要特意去看一次,凌白对于这个心理是无法理解的。
难道亲眼看到了更容易打消内心的想法,不然老是心存妄想吗?
终于,辛德瑞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一片白皙细腻的肌肤宛若透着莹光,肌理极为漂亮,似乎是世间最动人的纯白。
露出的小腹许是因为突然的冷而略微紧绷,流畅的线条在其中徘徊,很是具有美感。
然而,最吸引辛德瑞拉的还是凌白裹着的一层又一层白色的绷带。
似乎是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真实性别,以致于那层层的绷带绑的十分的紧,丝毫不留空隙。
辛德瑞拉的眸光很是意味深长,其中不知道蕴含了些什么情绪很是互相交织缠绵。
他的呼吸在那一瞬沉重,嗓音也变得格外低哑,但还是努力维持着少女的娇柔,“连接绷带的地方在哪。”
凌白愣了愣,竟是不知他要干嘛。
看到这里不就够了吗,难道一定要看的清楚明白他才能死心,才能知道女孩子是不可能的?
“嗯?问你呢。”辛德瑞拉突然抬眸看向她,眼中的眸色竟是令凌白有些诧异。
那明明,不是一个伤心难过的目光。
甚至于凌白还能够感受到辛德瑞拉周身隐隐透露出来的兴奋。
她眉头一皱,什么玩意!
然而辛德瑞拉似乎不得到答案不罢休,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看着她,静候她开口。
凌白抿了抿唇,冷冷的说道,“背后。”
闻言,他眼眸很是怀疑的眯起,似乎是对凌白的回答十分不相信。
但他终究还是没有多说,尽管并不相信凌白的话。
如果他相信凌白所说的在背后,给了她翻身的机会,那么一旦到了那个时候,他还能制的住她?
所以,还是自己动手吧。
他弓着腰,弯曲的弧度极为性感。
凌白眼眸沾染上错愕,她真的没想到辛德瑞拉居然会用牙齿咬!
他红的灼丽的薄唇逐渐靠近那一层一层的绷带,轻轻贴近,随后唇齿摩挲着那层布料。
略微张开,隐约可见其中细白的牙齿,以及那轻轻闪烁的锋利的光。
他缓慢的将它咬断了一点。
白色的绷带在他的动作下略微有些湿,不用言语也能够猜到那是什么。
随后,他坐直了身,似乎是为了舒缓腰弯曲的酸楚,又仿若是为了更加好的解着绷带。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柔的抚了上去,随后一点一点的撕开,划拉的声音在整个空荡的宫殿中极为明显。
以致于两人闻声同时都是瞳孔一缩。
除了辛德瑞拉眼中满是惊艳与迷恋,浑身兴奋的略微颤抖,而凌白却是整个人都绷得很紧以外,两人看起来还是很和谐的,这怎么说都是一副暧昧而又奢靡的画卷。
他痴迷于眼前的景色,那样的风情令他自愿沉溺而未曾想过解脱。
似乎是一时的冲动又像是蓄谋已久,他突然埋头。
眼眸中的占有欲与疯狂逐渐混合,交织出了一个异常阴暗的眼神。
凌白又是一声闷哼,手下意识的想要将辛德瑞拉扯下来,却是因为他的膝盖将其压制着,而没办法取出。
只能一双眸子冷冽的紧盯着他,极具压迫力。
辛德瑞拉动作微顿,片刻后又像是没有感受到凌白眼神中的杀意一般。
试探着越发靠近。
唇边溢出一声轻笑,听得出来很是愉悦。
凌白面色冷到了极致,之前被罗彻斯特恶心的够,今天却还要被辛德瑞拉恶心,着实让她难以忍受。
她语气极为冷凝,一双寒眸审视着他,危险的开口,“你喜欢女人?”
辛德瑞拉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难不成我喜欢男人?”嗓音中还带着未消弥的情欲,极为妖娆。
凌白没在说话了,她一时心情有些复杂。
毕竟她真的没有想过这个世界居然可以这么的崩塌,罗彻斯特成了一个变态不说,辛德瑞拉居然也被带歪了。
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辛德瑞拉在得知她是个女孩过后,对新婚之夜依旧这么执着。
她这是歪打正着啊,恰好满足了辛德瑞拉的喜好。
辛德瑞拉半抬着眸,眼角眉梢满是笑意,似乎是看透了凌白在想些什么。
他轻声道,“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凌白都不想说话了,不是她以为的那样?都这样了还要那样?她又没有以为错。
辛德瑞拉无奈的笑了笑,嗓音很是低迷,然而说出的话却让凌白再次瞳孔紧缩。
——“我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