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白缄默不言,只一双蕴含着情绪的眼眸与桃妖对视。
桃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迷醉的沉浸入那染着墨色的眼瞳。
片刻,他移开了目光。
探在凌白的脖颈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少年的嗓音中是他人无法企及的华丽。
“阿姊,你好香,我好喜欢。”他满脸都是诡异的迷恋,明明是一张昳丽俊美的面庞,却添增了几分病态。
凌白仍旧没有搭理他。
可他似乎丝毫不在意,若瓷玉般白皙的手来到凌白的衣领,手指翻飞间凌白已露出了脖颈的边缘。
分明的蝴蝶骨有一个及其完美的形状,泛着莹莹淡光,白皙柔嫩之至。
桃妖唇角上扬的越发明显,他缓缓靠近凌白的锁骨附近,宛若在做一个很重要的仪式。
细白的牙齿轻微摩挲着莹白的肌肤,他眉梢都染上了喜悦,尔后,又轻又缓的慢慢咬紧。
牙尖渐渐深入,凌白身体轻轻颤抖,桃妖却眯着眼十分满足。
点点的血液溢出,宛若是红线那般又轻又隐,凌乱的滑落进凌白的衣襟。
一串牙印明显的留在了凌白的蝴蝶骨附近,明明是极好的模样,却偏偏沾染了鲜血和颓靡。
桃妖舔了舔嘴唇,仰起头来看向凌白,低哑着嗓音在她耳边细语,“真是,比桂花糕还甜呢…”
凌白偏过头去不与他相视,桃妖见此却轻笑出声,手指触碰她的脖颈,比了一个捏紧的动作。
他缓缓笑着,言语中的情绪显而易见“阿姊,你看…你总是这么脆弱,我都不忍心出手了呢。”
凌白听过他这句话后,慢慢闭上了眼,一副不想看他的模样。
原本愉悦的桃妖,在她这动作下,脸色染上阴沉。
他凑近凌白的耳际,以一种强势的态度,诉说着内心的不满。
“阿姊,他消失了,早就消失了,你就别因为一个再也回不来的人,惹我发怒了,我不想伤害你的…”
似乎是在同凌白商议一般,但话语中的诡谲与邪佞却是藏也藏不住。
凌白对于桃妖喜欢喝她血的事倒不是很生气,毕竟喂血也喂了这么久,产生依赖也有可能。
她生气的正好就是桃妖口中的事情。
桃夭早就消失了,她却丝毫不知,甚至被桃妖欺瞒了许久,这让她如何不怒?
点点的怒意沾染上她的面颊,她睁开眼,眼中是极冷的颜色。
“既然他消失了,你就应该告诉我。”
清晰的冷意缠绕在话语当中,带着微微的恼怒,余音轻缓,似一声冰冷的嗤笑。
桃妖抚摸着凌白的脸颊,神色中有些许的茫然。
“早些告诉你?如果这样,你还会费尽心力救我吗?”
他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有执念,一双眸子紧紧注视着凌白,一字一句的问出口。
“如果你早知回来的是我,你会救吗?”
话语中有着不明显的希冀,颤动的睫毛表现了他的不安。
也就在这个时候,两人的位置发生了转换。
控制者不再是控制者,他沦为被俘获的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