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顿时有些无语,早知道有这一出她还费这心思出来干嘛?
略微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凌白作势要从屋顶上下去。
实际上,经过几番折腾,天已经慢慢黑了。
明净的月光撒在凌白的身上,似乎为她镀了一层银晖,远看却是一副将要羽化成仙的模样,距离感十足。
本就苍白的肤色在月光的映衬下更是白的不像话。
凌白抬起头,极为美丽的眸子中一轮圆月闪烁着点点光辉。
所以…是这样咯?
她眼中的圆月仍是那副高洁的模样,却因为凌白的自我情绪所以看起来十分柔和。
一种名叫愉悦的气息席卷了凌白,带着惬意与轻松,表情也甚是欢快。
她纵身一跃,无声的跳到桃妖所在的屋舍房顶,坏心眼的蹦了一蹦,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尔后又轻轻的从房顶上蹦下来,正打算开门,却见房门自己打开了。
凌白:嗯???
门后站着一个绝美少年,眼中满是杀意,淡色浅眸与凌白眼神正对。
呐呐的张了张嘴,终是什么都没说转身朝房里走去,一身杀气尽收,背影看起来倒是有几许寂寥。
凌白也跟着走了进去,顺便把门关上了。
眨眼之际但见一抹残影朝她袭来,面如冠玉,却极为冷。
昳丽与清冷在此刻被他融合,一种妖邪中沾染着淡漠的气息从他身上绽放。
凌白眨了眨眼,略微有些呆愣,她以为桃妖又要掐她脖子来着。
只见眼前的少年冷淡的抬起头,白日里的争锋相对似乎在此刻都已消逝。
平淡的吐出几个字:“为什么来。”
凌白没有说话,桃妖也没在开口,另一种方式的斗争在此刻延续。
终于,凌白面无表情的发问,谁先开口谁就输的游戏似乎并不被她看在眼里。
“你是真的想掐死我?”
桃妖知道,她问的是他被抓之前的事。
眼里闪过一抹阴霾,尔后又化为淡淡:“嗯。”
凌白默了,她眼看着少年的眼神闪过一丝挣扎尔后满是漠然。
这是…认命了?
桃妖顿了顿,长身玉立,身体所投下的阴影将凌白整个人笼罩,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为什么来。”
细微的压迫感让凌白觉得不适,她轻蹙了下眉头,“说了好几遍了,救你出去,你这人是不是没长耳朵?”
语气里的不耐在空气的流动中越发明显,桃妖的眸子略微阴沉。
“是吗。”扯扯嘴角,吐出两个极为冷淡的字眼。
凌白眉头蹙的更深了,险些成为一个川字。
这样的桃妖,太不正常了。一身的疏远气息,丝毫没有半点往日的肆意。
“不然还能是假的?”这下不仅是语气不耐,连整张小脸都皱在了一起。
“呵。”
一声冷嗤,冷到了冰点。
凌白面露惊讶,看见面前的桃妖渐渐抬起了头。
他艳丽的唇角慢慢溢出血液,一缕红色缓缓游移。
血越来越多,滑过他的下巴又在精致白嫩的锁骨处打了个旋,尔后流进他的衣衫。
比红梅的颜色更浅,过往之处留下的仅是一抹淡红的丝线。